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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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霈斯努力地調侃自個兒的親兄長,破壞他平不苟言笑、幾近冷酷的形象,特意強調他對寶兒的深情款款,無非是希望此趟回程時,他大哥能夠攜回一個美嬌娘。
只不過他大哥好像不太欣賞他的“努力”就見他揚起一道濃眉,斜睨著寒霈斯,好似警告他別隨便破壞他親愛大哥的形象。看樣子這傢伙平對他有所不滿,想趁機報仇?
唐夫人信了寒霈斯的話,認定了寒霈皓是真的關心寶兒,寶兒能有如此愛憐她的丈夫,也算是她的福分;女兒大了,終歸要嫁人,總無法留她在身邊一輩子吧!心中縱有不捨,也只有頷首答應了。
唐老夫人卻仍然想挽回局面。
“我們可以僱請保鑣照顧寶兒的安全,何況寶兒本就不知道你這個未婚夫,四歲時的記憶早就忘了,你還是給她一些時間適應吧!”寒霈皓輕笑着,搖頭道:“唐老夫人,一般的保鑣只能防盜賊,卻無法防小人。寶兒是我寒霈皓之,本就應由我擔任保護之職;何況放眼天下,還有誰比我更適合擔此重任?”斬釘截鐵的話堵住了唐老夫人的異議。
“寶兒現在雖不認識我,但我是要與她共度一生的伴侶,我會使她幸福,這才是最重要的。”堅定的眼神,訴説著他的承諾,那堅決的模樣,令唐老夫人為之動容。
“是呀!有什麼東西比自個兒孫女兒的幸福更為重要呢?”唐老夫人自問,心底忖度;寒霈皓生得一表人材,不似泛泛之輩,的確是可以讓寶兒託付終生之人,答應他吧!
唐老夫人終於頷首答應寶兒的親事。
寒霈皓釋然地出會心的微笑,而寒霈斯則是喜形於顧不得禮數樂得歡呼連連。
一頓晚膳由接風洗塵演變為喜事討論會,每個人都興致地為這場婚禮出主意,晚膳就在討論各項婚禮事宜中,賓主盡歡地完美落幕;而準新娘──唐寶兒可在閨房中睡得香甜,不知道她的後半生就此決定了…××××××花園裏,繁花綠叢中,一個嬌小的身影靈巧地穿來梭去,後頭跟著另一個娉婷姑娘,東追西找地在花園中打轉。
“小姐!小姐!別玩了,快出來吧!”一陣清脆悦耳的呼喚聲發自一個穿著翠綠綢衫的女子唐小綠。
“當小姐的丫鬟真有些可憐,別人只要伺候主子的生活起居,我呢?得幫她做功課,得跟她一起上樹,沒事還得陪她玩捉藏…唉!”小綠自言自語地嘆道。
“好小姐,你就別再折騰我了,快出來吧!夫人在找你呢!”她伸長脖子東張西望,忽然看見大榕樹後有個白的衣影,她低聲咕噥:“被我找到了吧!”於是放輕腳步悄悄地走近,往前一撲,牢牢地抱住白衣影,大叫:“捉到你了。”她雀躍萬分地歡呼。
奇怪?有些不對勁!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結實魁梧了?
小綠抬起小手試探地摸摸身前的牆,覺手下温熱而結實的肌;眼睛緩緩地向上移,脖子愈仰愈高,看到的是厚實的膛,堅實的頸項,剛毅方正的下巴,含笑的雙,直的鼻樑和一雙笑望着自己的眼眸…天呀!她抱到的是一個男人!
“啊!”她驚叫一聲,像被燙著手地忙放開,只覺得一股臊熱自脖子逐漸蔓延到雙頰,連耳朵都熱燙髮紅了。她的心臟突然蹦跳得好快,好似要跳出膛,雙手捂住發燙的臉頰,如驚弓之鳥飛奔逃離,竟忘了要尋找寶兒小姐這碼子事。
寒霈斯好笑地望着飛奔而去的嬌小身影。有沒有搞錯?是他被人輕薄了耶!怎麼那個吃他豆腐的小女生卻反像被害者?瞧她圓圓的小臉紅得像紅蘿蔔,襯上一身綠衣,還真是可愛!
“唉?可惜逃走了,想教她為自己負責一下都沒有辦法,真是…”寒霈斯無奈地搖頭往前廳走去,嘴角仍掛著一抹輕笑。
躲在大榕樹上的唐寶兒可把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咯!咯!咯…”的竊笑聲從悶住嘴的白玉小手中溢出。她開心地想:等會兒一定要去糗糗小綠,可是,剛才那個男人是誰?怎會從靜心閣走出來?那麼年輕就跟爹有生意往來嗎?他怎麼可以進入女眷住的後院?
陷入沉思的寶兒沒有發現花園裏的另一角,有個人正注視著她的一顰一笑。
寒霈皓已看到她的蹤影,眼神愛憐地望着她,輕移腳步踱至她藏身的樹下。
“你躲了那麼久,也該下來了,你娘正在找你。”温和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讓毫無防備的寶兒嚇了一大跳,手一滑,身子不小心就往下掉,揣了滿懷的鮮麗花兒飄散滿天;然而,這次掉下樹不是落在碧草如茵的草地上,而是落在一個温暖寬闊的懷抱裏。
好舒服喔!寶兒未意識到她正被一名陌生男子抱在懷中,也沒想到娘常告誡她“男女授受不親”這檔事。只覺得非常舒服安穩,不想起來了。
她濃密的睫如蝴蝶般輕撲地眨呀眨地,睜大眼睛望見一個神似方才被小綠抱住的年輕男子。他比較沉穩老練,深邃的眼眸旁沒有那年輕男子的細微笑紋,顯示他並不常笑,但多了分能讓人依靠信賴的安全,她認為他比那年輕男子要英俊得多了。
雖然從小到大她只有接觸過家人、僕役和傅夫子,年輕的男人一個也不認識,但寶兒卻覺被他這樣親密摟在懷中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她喜歡這種被呵護的甜覺。
寶兒發現有一朵小白花兒沾在寒皓的衣襟上,她自然地伸出白小手要為他拂去,不料猶滾著晶瑩珠的花瓣中,躲藏著一隻正在採的蜂兒,見有人騷擾它,即毫不留情地叮上一下。
“哇!”寶兒痛叫一聲,纖纖食指上頓覺一陣熱辣辣的刺痛,晶瑩大眼中蓄滿淚水,接著一顆顆如珠兒般滾落臉龐。
寒霈皓見寶兒被叮,心裏也似被叮地驀然刺痛一下。抱著寶兒走到涼亭中,將寶兒放在他膝上,温柔地抬起寶兒被螫叮的小手,細心地將蜂針挑出,再以口她的小手,將傷口裏的髒血出。
“疼嗎?”寒霈皓取出一方潔白帕子為她紮上,不忍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