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乾坤挪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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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所在的鳳承殿中葯香瀰漫,身為御醫令的杜墨之滿臉愁苦,他時不時的進入內殿給皇后診脈看病,時不時的又去大殿,和眾位同僚低聲商議。
如此這樣已經好幾了,皇后依然沒有起
,相反氣
越來越差,眾醫館面對這種情況依然束手無策。
喬嬤嬤跟隨着杜墨之走出內殿,焦急的説:“娘娘一直昏,葯石送不進,滴水不沾,是神仙也支持不住了,大人要快點想些法子呀。”杜墨之悶着頭並未回答,如此這般無能為力的
覺讓他很窩火。他自從少時學醫以來,頗有建樹,年紀輕輕就已當上了御醫令。他雖然為人低調,但是心中一直有着屬於自己的驕傲,可是這次,他竟是連下手的地方也找不到!
他簡單代了一下事務就離開鳳承殿,往御醫院的書房走去,既然是沒有見過的病症,就只有從醫書裏尋找答案了。
罷離開鳳承殿,就有人從後面追上來喊他。他駐足回望,是一個眼生的宮女。
“大人請留步。”
“還有何事?”他以為是鳳承殿皇后身邊的宮女。
“大人,奴婢是瑤芳殿的宮女雪錦,我家淑妃娘娘因皇后的病被足,奴婢特來詢問一下皇后的病情如何?”杜墨之記起幾天之前淑妃被
足的事情,説:“皇后的病情尚無進展,你家娘娘可能還要被多
幾
。”雪錦一臉焦急的説:“這可怎生是好?淑妃娘娘是無辜的呀,老天千萬保佑皇后娘娘早
醒來,不如淑妃娘娘可有理也説不清了。”杜墨之不知如何應答。只好説:“皇上自然會明察秋毫。若你家娘娘無辜。自然會沒事。你也不要太擔心。”説完。他轉身要走。雪錦在後面跟上。説到:“奴婢見大人眼
。大人以前是否跟河詮館地賽姑娘相
?”杜墨之腳下一滯。轉身問雪錦:“你認識賽仙仙賽姑娘?”雪錦頷首説:“我家娘娘入宮之前。曾跟隨賽姑娘學習舞蹈。奴婢伺奉在旁。似乎是見過大人您。”河詮館是煙柳之地。杜墨之有些不好意思。略帶解釋地説:“當初賽姑娘手中有一方奇特地葯方。在下是為了葯方才去找她地。只可惜賽姑娘香消玉損。葯方也隨之不見。實在是可惜…”説着。他眉頭皺地更深了。皇上地心疾並未
治。倘若再犯病只腦瓶餘存地幾粒葯丸。可是葯吃完又該怎麼辦?
再次到無力,皇上和皇后的雙重打擊讓他深
到心餘力絀,恰巧在此時,雪錦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説:“賽姑娘病危之際曾留給娘娘很多東西,奴婢收拾的時候,似乎看到過一些醫書和葯方,大人你要找的東西也許還在也不一定!”杜墨之聽説了,
神一振,追問到:“當真?”雪錦退縮的説:“奴婢並不能確定是不是大人所要的東西,但是娘娘手中的確有賽姑娘留給她的一些醫書和葯方。”
“如此甚好!”杜墨之謝過雪錦,急匆匆的離開,想必是去找君子殊,要求見謝景玉了。
雪錦見他離開,提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回到瑤芳殿的廂房,匆匆關上門,立即有兩個身影在房中出現,正是謝長廷和天玄二人!
謝長廷上前一步問道:“怎樣?”雪錦回答説:“我已經按照娘娘的囑咐,把葯方的事情告訴杜御醫了。”謝長廷鬆口氣説:“他應該會想辦法去見景玉,到那時景玉自然有辦法讓他出手相助。”天玄知道的事情比謝長廷和雪錦都要少,但好在他並不多問,只一心想幫助謝景玉。今他從水牢裏出來,正費心的想該怎麼對君子殊説,突然有人從背後將他綁走,待定下來之後才發現,原來是謝長廷偷偷潛進宮裏來了。
“謝大叔,即使杜御醫願意出手相助,但皇后的病症還是沒有頭緒,這該怎麼辦?”謝長廷寬道:“宮外自然已經有人在為皇后的病而下苦功,你們不需
心,眼下要做的事就是找出劉錫禾給自己女兒下毒的證據,此事難度最大呀,思來想去,只有冒險讓那叫童傲的男涸一試從丞相府內找線索了。”天玄有些忐忑,畢竟他答應過會保全她弟弟的安全,於是説:“謝大叔,我答應過童家姐弟會顧全他們,所以…”不待他説完,謝長廷已説道:“放心,他們是無辜的,我自然不會害他們。若他們能在此事中立功,對他們來説只有利而無弊。在皇上那邊,你只管説童幽咬緊口風什麼也沒告訴你,這樣他們也不會着急處置她,等過兩天局勢明朗後,一切就好説了。”謝長廷又
代雪錦要保持跟謝景玉的聯繫,有什麼大變動也要儘快通知他。
代一番之後,謝長廷匆匆離開,天玄也急忙往華陽宮走去。等他來到華陽宮時,被告知皇上帶着武少將一起去祈年殿了,只好先行回醉霞閣。
話説君子殊帶着武祈軒一起來到祈年殿時,謝景玉正在小憩。她背對着門口倚在睡塌上,腿上閒放着一本書,旁邊桌上的香茗還冒着嫋嫋熱氣。
君子殊並不喊醒她,只是站在門口對武祈軒説:“你看淑妃的背影,悉嗎?”武祈軒順眼望過去,只一眼,呼
立即變的急促,不用回答,答案已在那裏。
君子殊低聲説:“第一次看到她時,若不是因為她的嗓音和賽賽不同,朕幾乎以為她就是賽賽,直到如今,朕還在疑惑,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身影呢?”武祈軒看着謝景玉的背影出神,忽然他問道:“皇上寵愛淑妃,是因為把她當做賽仙仙的替身嗎?”君子殊默然,武祈軒緊接着説道:“這對賽賽和淑妃都是不公平的。”他們兩人的對話都落在謝景玉的耳中,她依然假寐,還打算繼續偷聽下去,但是君子殊已經提高聲音,邊走進來邊説:“淑妃好興致,偷得浮生半閒,讓朕好羨慕。”謝景玉一副受驚的樣子,急忙收整衣衫從睡塌上起來,當看到還有其他人時,
出澀意説:“皇上來之前怎麼不提前通知臣妾一下,還帶着其他男子,臣妾失儀了。”君子殊揮手説道:“無妨,淑妃不必拘謹,這位是武少將,也是武貴嬪的兄長,自幼同朕一起長大,今
順道帶來認識一下。”兩人見過禮,一左一右在君子殊旁邊坐下。君子殊拾起落在地上的書,對謝景玉説:“淑妃被
足在這裏,卻悠閒自在的很,心裏就不擔心嗎?”謝景玉給他們沏茶,一面説:“臣妾心裏自然擔心着皇后的病情,這些
子也沒人跟臣妾透**信息,怎麼能不急呢?至於其他的,臣妾自然相信皇上的安排,皇上也一定會還臣妾一個清白。”謝景玉不着痕跡的將問題推回給君子殊,君子殊端起新沏的茶,説:“皇后的病還是不見起
,案子也沒有進展,你宮裏的那個小丫頭沒想到十分嘴硬,下了水牢都不肯説是受誰的指示。”謝景玉聽着,不説話,武祈軒一直看着她,也不説話。君子殊繼續説:“今天來看你,也是想聽聽你的看法。”
“臣妾是有嫌疑的人,還是少説話為妙。”君子殊訕笑道:“你不是那種會讓身邊的人去謀害別人的蠢人,朕自然相信你是清白的,有什麼想法儘管説,説不定可以幫着儘早找到真兇,救皇后一命。”謝景玉回道:“皇上這話説的,似乎是臣妾不開口,就是置皇后與不顧一樣。好吧,其實臣妾這幾也想了許多,臣妾説了皇上可不準怪我多嘴。”
“儘管説就是。”君子殊洗耳恭聽,他已經做好準備來看謝景玉怎樣反擊自保,甚至有些期待,看她會將誰拉下水來。可是出人意料的,謝景玉只是説:“宮裏的御醫若治不好皇后的病,皇上大可以貼出皇榜,廣招民間醫師來為皇后治病,重金之下,必然有人會為之所動。北君國乃泱泱大國,怎麼會被小小的病症困住,皇后的病一定會有人治的,等治好了皇后的病,臣妾大概也可以沉冤得雪,只需問一問皇后,就知事發當時是怎麼一回事了。”聽了她的這番話,君子殊莫名的有些“失望”他所“期待”的混戰並沒有如期望中那樣發展,謝景玉沒有懷疑誰,更沒有指控誰,只是單純的為皇后病症想辦法,提的建議也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於是君子殊笑了笑表示接受。
從祈年殿出來,君子殊詢問一直沉默着的武祈軒:“你對淑妃有什麼看法?”武祈軒想了想説:“如皇上所説,的確是個聰穎的女子。”
“哦?此話怎講?”
“臨危不亂,沉着冷靜,並沒有因為身處困境而隨意誣賴懷疑他人,看得出淑妃是個有涵養的女子。”君子殊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