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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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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隕歿,靈仙宮被素黑裝裹,沉重而肅穆。

靈堂之中的哭聲此起彼伏,蘇景玉方才在丹陽靈前太過悲傷,被人扶下去休息,眼下的靈堂下跪着一片大臣,全都低低的嗚咽着,但多數人一邊哭吊,一邊偷偷打量着靜跪在前面的武祈軒。

一抹白影從宮門進入,匆匆奔至靈堂,在武祈軒耳邊説了什麼,武祈軒的神一緊,看到此番情景的忠臣心中跟着一跳。武祈軒和蕭夢一起走到旁邊的側殿,垂下的黑帷帳擋住了眾人的視線,讓他們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走到側殿中後,蕭夢對武祈軒跪下稟報道:“皇子殿下,紫親王被一個蒙面人救走了,微臣有辱使命,請殿下責罰!”武祈軒眉頭一皺,問道:“被人救走了?沒有派人去追擊?”蕭夢汗顏的説:“那人武功極高,如幻影一般從微臣面前消失,微臣甚至…連追擊的方向都沒用看清。”武祈軒並未責罰蕭夢,他現在身邊能用的人並不多,蕭夢是母親的弟子,可謂絕對的忠臣,也是他少數可以信任的人。

“她此番死裏逃生肯定會召集追隨她的部下,如今震北大軍離虹落城不過數百里,她一定是去那裏了,速速派人往北方追去。”武祈軒如此分析着,蕭夢領命後速速佈置去了。

重新回到靈堂之上。武祈軒站在靈柩旁,對滿地地大臣朗聲説:“眾位大人!母親屍骨未寒,紫親王卻顯反義,強行破城而逃。眾所周知,紫親王一直覬覦皇位,她定然會領兵回來搶奪皇位。她在滄國中德高望重,我本無意與她爭奪皇位。但是母親生前曾告訴我,她有絕對的證據證明紫親王賣國求榮,所以這個皇位萬萬不能給她!我雖是母親親生骨,卻多年分離,對滄國所知甚少,我也知道眾位之中不乏有反對男子當政者,但是此時正是滄國危難之際,我懇請大家與我同心協力共保山河一統!我除卻一身武藝,再無半點本事。但我敢在母親靈前聊,我會用我的血保衞滄國的每一寸土地,然個人之力微小,我在此懇請眾位大人襄助!”説完,他竟然對着眾位大臣重重的叩了一個頭。

靈堂中頓時鴉雀無聲,列臣臉上都是驚訝、慌張,但還有一些出賞識的神情。

蘇景玉身着喪服佇立在丹陽生前寢宮中。且走且停。一一‮摩撫‬過丹陽生前所用地物件。物是人已非。想地越多。心中越發傷痛。哀傷一陣陣地從心底湧出。像是無窮無盡地泉。

紫菱陪護在旁。看她臉上沒有半點血。心中焦急。卻不知如何開口安撫。

蘇景玉在這時突然開口。似是自語。又像是對紫菱傾訴:“父皇和母妃過世時我未能給他們送終。至今連他們屍骨在何處都不知。身為子女。此為大不孝。丹姨生前真心待我好。我卻救不了她。此時唯有守在她地靈前。替她看護好滄國地山河。才能報答她對母親地情意以及對我地恩情。”

“小姐。先皇陛下泉下有知。一定會知道你地心意。而且也不願看到你如此悲傷。您千萬要保重身體啊!”蘇景玉無聲地點點頭。臉上突然變地堅毅。她説:“此時不是悲傷地時候。尚有太多事情要做。走。我們去靈堂找武祈軒。”在靈堂見到武祈軒後。蘇景玉得知紫陽逃地消息。思量再三。蘇景玉説:“她雖然極有可能北逃與她地部下匯合。卻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西太后地人救走。往西與駐紮在瓦鷀邊境地北君軍營中。”武祈軒眼底閃過一瞬的光亮,隨後垂下眼掩蓋住眼的異樣,説:“雖然有這個可能,但是京城的防衞尚缺人手,京畿衞中已經調動不出人手往西追趕,而且若在西境與北君國發生摩擦,只會陡增事端。”蘇景玉看了他兩眼,拂袖説:“捉拿紫陽的事情你就與我來辦,你安心與宰輔大臣們接洽,早穩固朝政、完成登基大典。”説完,她亟不可待地出宮,武祈軒想阻攔都來不及。回到醉歸樓之後,蘇景玉一方面讓邵峯召集蘇門弟子,一方面讓劉玉書聚集復甦盟成員,兵分兩路追擊紫陽。

派出去的人手一連找了兩天沒有絲毫線索,但是蘇景玉收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往西而行地蘇門弟子恰巧碰到了文清,於是將他護送到蘇景玉跟前。當蘇景玉見到文清地時候大驚失,文清身上髒亂不堪,神恍惚,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文師父!”

“師父!”蘇景玉和紫菱召集地叫着,文清眼神閃爍的看着蘇景玉,手裏緊緊地抱着一個大盒子,他顫抖的將手裏地盒子遞給蘇景玉説:“這個…這個是西太后要我給你的…”

“什麼?”蘇景玉吃驚的問道:“你被西太后抓到過?”文清點頭説:“是,我們在瓦鷀邊界被西太后的人捉住,老謝派出來送我南下的蘇門弟子全部被西太后殺了,她沒有殺我,因為她要我把這個給你。”蘇景玉警惕的看着他手上的盒子,裏面傳出一股異味。她剛要伸手去接,紫菱急匆匆攔住蘇景玉説:“小心有詐,小姐我來。”不待她阻攔,紫菱就接過盒子將其打開,只見紫菱“啊”的一聲尖叫,嚇得將手中的東西扔出去,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盒子裏滾出來。當蘇景玉看清楚那是何物時,嚇得驚退兩步,直到扶住椅靠才站穩。

她握住椅靠地手死死的握緊,指尖在木頭上劃出痕跡,眼見一閃不閃的盯着地上的黑圓球,那赫然是一顆人頭!而這個人正是蘇景玉的養父…謝長坤!

“小姐…”紫菱嚇得快要哭出來了“二老爺他…”蘇景玉聲音因為氣憤而顫抖到變形。説:“西太后,我誓與你不共戴天!”

“啪”的一聲,蘇景玉手中的椅子應聲而碎,她因為太過氣憤,加之運功動氣,肚子中傳來一股疼痛。她捂住肚子急忙靠着另外地椅子坐下,紫菱也嚇了一跳,好在蘇景玉趕緊平復心情後,疼痛漸漸消失。

她命紫菱好好將謝長坤的頭顱收起。而後問文清:“文師父,西太后還讓你傳了什麼話嗎?”文清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給她。

蘇景玉接過信,看到文清身上傷勢頗多,加之神不好,便安排他下去休息,自己一人看起書信來。

再説紫陽被黑衣人帶走,她的口因為被蕭夢一槍扎中,如火燒火燎一般疼痛,現下她被黑衣人橫放在馬背上在山野中疾奔。凜冽的寒風和山路的顛簸讓她更加苦不堪言。

她在馬背上掙扎了兩下,仰頭問蒙面黑衣人:“你是誰?要帶我去哪?”黑衣人只顧策馬,本懶得理她。見她愈發不安分。竟然一個手刀劈在她的後脖上,紫陽就這麼昏了。黑衣人目光如炬。盯着寒風狂奔一百多里路,直到傍晚才在一個偏遠的山村停下。他在山腳下找到一處破敗的木屋,將奄奄一息的紫陽從馬上扛下。丟到屋裏地草堆上。他簡單從間取出一瓶葯,草草的在紫陽的傷口上,而後硬掐她的人中,不過一會,紫陽便轉醒了。

紫陽這回學乖了一點,她儘可能讓自己舒適的躺在草垛上,並不急着開口詢問,畢竟眼前這個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讓她此刻不知會是什麼樣子。

黑衣人扯下蒙面布,出一張蒼老的臉。紫陽驚訝了,僅看他的長相,本不能想到他會有如此捷的身手。老人自顧自的忙碌着,他從屋外找來木材生火,又挖來一些野菜煮湯,完之後才在火堆旁歇下,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紫陽。

野菜湯煮好了,他用一個破瓷碗給紫陽盛了一碗湯,重重地放在她面前説:“喝了。”紫陽雖然謝他救了自己的命,但是這個人對她一直惡言惡行,讓她很難接受,加之她貴為親王,何時喝過這樣劣的野菜湯?於是轉過頭去,看都不看那破碗一眼。

那黑衣老人看她這副神情,陰森地笑了兩聲,説:“在老夫面前擺這個臭臉,你再修行百年也沒這個資格,乖乖喝下去,不然將你丟進野山裏餵狗!”紫陽心裏有點膽顫,她不蠢,知道眼前地神秘人必不簡單,但她不習慣屈服,一時猶豫不決。

“喝不喝!”在老人犀利眼光的視下,紫陽只好將難喝地野菜湯喝完。剛放下碗,老人幻影般的出手,將紫陽各大封住,紫陽驚恐地看着他,問:“為什麼封我道!”老人指尖一彈,一道氣柱出,又封了紫陽的啞,他對紫陽説道:“你半夜要是吵到老夫,老夫怕一個失手把你給宰了!可是你現在還不能死。”看着黑衣人地猙獰面孔,紫陽心底真的害怕了,她突然覺得,如果被蕭夢抓走,説不定會好過在這神秘人手裏受罪!

接連四天,黑衣人白天帶着紫陽趕路,晚上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他對待紫陽如同對待一件貨物一般,搬來扔去,只確保紫陽不死就行。

紫陽不知道要被他帶到哪裏去,只有一天天氣晴朗的時候,她看到太陽的方向,大致知道自己正被他帶往西邊。

翻過西邊的蘇倫山就出了滄國,到了瓦鷀國境內,只是如今被北君國佔領,邊界上滿是北君國的駐軍。

紫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黑衣人騎馬帶入北君國的軍營,如被包袱一般丟在一個帳篷裏,黑衣人對軍士説:“看好她,除了差池砍你九族!”軍士誠惶誠恐的回答道:“是,將軍!”將軍?紫陽疑惑了,這武功高深莫測、情詭矣卩變的人竟然是北君國的將軍?她怎麼從未聽説北君國有這樣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