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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一暈而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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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周崇寒仍然一言不發,宋巧比在旁邊怎麼哄他,他也慵懶不愛搭腔。

“…老公…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宋巧比有點後知後覺,到家後才醒悟了什麼,扯着周崇寒的胳膊柔聲問。

周崇寒陡然皺眉,嗯,他是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可這又是為什麼呢?周崇寒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嫉妒了。

這次,不是醋酸的冒泡兒,而是大喇喇的無法躲藏的嫉妒。

如果説先前的蕭遠,不過是個毫不掛齒的小人,那麼今天在打滾子的時候,這蕭遠卻顯示出了絕不容小覷的能量,他跟宋巧比配合的那幾個來回,簡直羨煞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一對兒呢!哦也是,他倆曾經確實是一對兒!所以説,蕭遠簡直是個不可估量的對手。

對手?周崇寒默默吃驚自己竟然用了這個詞兒。什麼時候,他跟蕭遠站在了同個擂台賽上?難道就因為那幾次對視,他們之間的pk就開始了?

周崇寒覺得有點冤,他不就是一個不謹慎,結了個婚,又一個不謹慎,跟宋巧比造了個娃嗎?

是主動也是被動,他反正就是站在賽場上了,想躲都沒用,上了拳套拉了鈴,他得往前衝。

還好天時地利人和,他佔盡了優勢,但是即使這樣,他還是嫉妒,那這就表明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先怯了。

因為周崇寒深知,嫉妒,是一個人發自心底對另一個人最大的認可。這賽事才開始,他就有輸的前兆。

周崇寒回過神來,凝着目光看宋巧比,她臉蠟黃、形容憔悴,看起來很疲倦,估計是因為這幾的奔波和對家人的牽掛所致,他又不大忍心生她的氣了,心腸軟塌塌淋着水,擰不乾淨。只好伸過另一隻手,她的頭髮,淡淡地説:“別想太多,你早點休息吧,這幾天先別去醫院了,我去盯着,你別折騰了,身體最重要。”

“哦…”宋巧比蹙着眉説還休,周崇寒就問:“怎麼了?”

“我在想老宋…他要是真的就能活三個月,那我還能見他幾次呢?我還能叫他幾次爸爸呢?三個月後,也許這世上就再也沒有“爸爸”這個人了…”周崇寒一震,身體裏的某個部位似乎又在隱隱作疼,他有點後悔剛才他説的話了,他全是出於他為她的打算,卻沒想到她的受。

“當然,”宋巧比又説:“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太累的。”説完,她倚到他肩膀上又説:“老公,你能回來真好,你還能天天來陪我和我爸爸更讓我覺得你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公了…我覺得我是幸福的!”周崇寒不知她這話裏是否有點恭維的成分,但他心裏竟還是明着暗着有了點喜悦。

他攬過她來,把頭也靠過去,滿鼻子就都是她洗髮水的香氣,她的身子微微發着點熱氣,他就把她摟緊了,又把嘴貼到她臉頰上,再一側頭,銜住她的,薄薄的兩片,温軟的,貼合他的,他就牢牢住這,向前探舌,給她一個纏綿的吻。

那吻,確實纏綿,是宋巧比從來沒體會過的,他以前也總吻她,但是大部分時候是,是帶着強烈*地噬,侵佔,奪取,然而今天不是,今天是個真正的吻,温柔、愛憐、有節制。

他鬆開她,二人目光融,如水如波,他目光遊移到她的腹部,一顆心忽地就落定了,他有她,他還有他和她的孩子,婚姻是圍城,但也是砌了磚,築了牆的城。那個蕭遠怎麼會是他的對手,他就算再瞭解宋巧比,再和她默契,他也被永遠地擋在了牆外。

這麼想着,周崇寒恢復了不少自信。

接下來的幾天,周崇寒每天都跟宋巧比一起去醫院,一呆就是一天,經常碰見蕭遠,免不了他們三個總共處一室。

蕭遠總不忘挪揄諷刺周崇寒,周崇寒也不屑跟他打嘴架,只是時不時摟着宋巧比,給她一個吻,對她温柔體貼,照顧有加,宋巧比自然受寵若驚,不過她也明白,這或許是周崇寒氣蕭遠的秀恩愛罷了。

秀恩愛,呵呵,單身狗最見不得這個!氣,確實是生氣,蕭遠的鼻子和嘴快被氣歪掉。

他也想抱宋巧比,更想吻她,但他可沒這權利,近不了身,幹看着,他受不了。所以到後來,他也不愛來了,只給宋成斌打個電話。

宋成斌的情況也並不穩定,一天好一天壞,甚至有時候他會疼得昏過去。宋巧比看他遭罪,她也跟着遭罪,所以儘管她的婚姻回了暖,她卻絲毫顧不上喜悦。

過了兩天,周家父母也得知此事,都買了果籃、鮮花和營養品來看他,宋成斌也是強打着神跟他們寒暄。

“我啊,就是天機太多…自古通靈人的命運都有三不全,智低,傷殘,短命。這就是俗話説,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周父搖頭:“佛祖會保佑善者的,你看我,先前也是説癌症,然後説做不了手術…最後還不是愚者騙信,智者取信嗎?

周母也附和,但回頭就找來周崇寒單獨問話。

“聽説有些癌症是遺傳的,你知不知道他這個病會不會有影響?”周崇寒沒做過調查,只能搖頭:“我並不十分清楚,但我可以去查一查。”周母又搖頭,臉更凝重:“説實話,你那個媳婦,實在不是個正經人…上次我去的時候,看她跟她那個伴娘還有幾個男人在家裏打麻將衣服…你説,這成何體統?所以説啊,她那肚子裏的孩子啊,還指不定是誰的呢!你要留個心眼兒。”周崇寒面上應諾,心裏也犯嘀咕,他料到宋巧比不安分,但又不覺得她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那幾個男人裏面,蕭遠是其中一個嗎?周崇寒心裏也是惶恐,患得患失。

中間杜琴來了一次,送來了一千多塊錢,宋巧比死活不要,但也爭不過她。

“哎,我看啊,老爺子八成是不愛呆在這裏,你看他現在神特別差,剛才還跟我説,讓我幫他勸勸你,他不想治了,只想回家。”宋巧比送杜琴出去的時候,倆人在走廊上聊着。

“哎,他就是任!”

“不過我倒是覺得,活到這份上了,就是任也不該存在了,阿比,你要知道,人的生活,痛苦一天是過,快樂一天也是過,既然就那麼幾天,為什麼不按照老爺子最後的意願行事呢?”

“不成,他現在情況不穩定,不能隨時出院的,而且大夫也説了,如果藥不停,説不定還能多活些子…”杜琴也理解,點了點頭嘆口氣,又忽地想起來問:“阿比,你知道那個程依依現在住哪兒嗎?”

“什麼地方?”

“近郊廟嶺,她在那短租了個開間,跟她那孩子住在一起…不過我們現在還是隻看到了她本人,她那個孩子似乎從來不出門。”

“她現在在忙什麼?”宋巧比又問。

“她現在什麼也不忙,因為…她明天就要離開鯤城了。”宋巧比一怔,才想起上次程依依説的話,看來,她這次確實要回北京去了。

杜琴又説:“不管怎麼樣,一切順利,她既沒有來打擾你們,也確實很低調,等明天她一走,咱們的偵查也就可以結束了,阿比,我覺得你也該睡一個安穩覺了,這幾天看把你累的…”宋巧比累是累,但這消息確實是天大的喜訊,令她興奮不已,當下便承諾杜琴,這事兒結束後,她要重重賞賜杜琴,請她吃飯喝酒外加找帥哥。

然而到了第二天,宋巧比正跟周崇寒在醫院呢,周崇寒的電話就響了,他低頭一看,神就不大對,宋巧比瞅着他的神態,不知怎麼就聯想起程依依。她見他立刻起身出去接,便知這其中必有詐。

果然,周崇寒接完那通電話,回來就臉大變:“我得出去一趟,朋友有急事,如果我回不來,你就打車回去…”宋巧比當着她爸的面沒好發作,只得跟他到走廊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問:“是不是那個程依依給你電話來了?”周崇寒蹙着眉看她,好像在猶豫該怎麼回答,宋巧比就更火大了:“她不是今天去北京了嗎?!為什麼還要找你?!”周崇寒面上一怔,頓時訝然:“你知道她本沒去本?”這問話倒問住了宋巧比。她確實是知道的,她瞞了他那麼久。

宋巧比有點做賊心虛,沒敢説“是”或“不是”只能仰着脖子説:你是不是要去找她?”

“她兒子小輝在火車站走丟了,她現在一個人在那,快不行了,我必須趕緊過去看看…”

“你不許去!”宋巧比心裏真是煩惱,那邊老爸奄奄一息,這邊還得對付小三來襲。

“別任,快回去吧,我得去幫幫她,她現在人整個快崩潰了…”

“可是我也快崩潰了!”宋巧比跺着腳,扯着他説,聲音也高了,眼圈有點紅。

“別鬧好嗎…你爸爸現在情況還算穩定,你先陪着,我去去就回來,真的,你要相信我…”周崇寒使了點兒勁兒,扯着宋巧比,宋巧比卻顧不上疼,上前又攀住他,絕不撒手:“老公,老公…你別去見那個程依依了…好不好…”

“宋巧比!”周崇寒不耐煩了,一回頭瞪她,吼得她脖子一縮,往後躲,周崇寒就趁這個勁兒推了她一把,她向後一個踉蹌,周崇寒也沒管她摔沒摔倒,急着就往外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