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謝謝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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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伶歌眼睜睜地看着玉蘭推開了自己的房門,一個心彷彿都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上,屏氣凝神。闕上了雙眸。雙手緊握,似乎,在下一瞬間。便看見東陵靖被玉蘭從自己的閨房之中。被推搡出來。
“吱嘎”的一聲,慕伶歌的房門緩緩打開。可是,玉蘭環視了慕伶歌的房間當中。卻發現空無一人,別説是男人。就連公蟑螂都不見一隻。
不。玉蘭倒
了一口涼氣,雙眼瞪的老大,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她明明清楚的看見。慕伶歌曾經帶着一個看着像是身受重傷的男子。回到了柏松苑的西廂房中,可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
“怦怦怦”慕伶歌的心跳越來越開,她的目光落在了放在了幔帳的牀榻之中。與此同時,玉蘭也將目光落在了牀榻上,玉蘭的嘴角微微上揚,嘴角之上噙着一抹冷笑,淡淡地瞥了慕伶歌一眼,彷彿,玉蘭已經看到了慕伶歌的下場。
走進了內室之中的張氏,面喜
,眉梢向上一挑,漆黑宛如墨染一般的瞳仁之中,閃過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寒意,狠狠地白了慕伶歌一眼,張氏嘴角之上的笑意,愈發的濃郁了起來,比之玉蘭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氏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那不染自朱的紅,貼在了慕伶歌的耳畔,輕聲地説道:“伶歌啊,你現在若是肯招認,或許還來得及”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聲,即便是在慕伶歌的牀榻之上,拽出了東陵靖,就算是要了慕伶歌的命,她也絕對不會向張氏低頭,更何況,慕伶歌和張氏的關係,早也已經事成水火了,張氏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慕伶歌。
“大娘,你會放過我嗎”慕伶歌眉梢微微一挑,口中發出了只有她和張氏才能夠聽見的聲音。
“呵呵”張氏冷冷地笑了笑,道:“自然不會,我還要等着你下黃泉和你下賤的孃親團圓呢”張氏的話音一落,玉蘭猛地掀開了慕伶歌牀榻之上的幔帳,只見,玉蘭嘴角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了起來,一把將牀上之人,給拽了下來“老夫人、大夫人,請瞧瞧看”慕伶歌聞聲,緩緩地低下了眸子,卻在這個時候,嘴角忽然上揚,勾起了一抹魅的冷笑,好似,一切都已經在慕伶歌的掌握之中一般,慕伶歌微微地挑了挑眉,一雙星眸之中泛起了瀲灩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張氏。
原本,張氏是一臉的笑意看着慕伶歌,可是,當張氏看到了慕伶歌的表情之中,心頭不知是怎麼了,竟然有一種不祥的預彌散了開來,張氏將目光落在了白氏的臉上,見白氏的臉上寫滿的憤怒,頓時,張氏的心中咯噔一下子。
張氏徐徐地垂下了睫羽,看向了跪在了地上的“姦夫”在看見的那一瞬間的功夫,張氏險些沒有昏過去,不由得,張氏向後倒退了兩步,一把扶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雙眸瞪大好似銅鈴,張大的嘴巴當中,足足能夠進去三顆雞蛋。
“怎麼會怎麼會”張氏伸出了手,指向了地上的“姦夫”半晌之後,待張氏回過了神來,立馬衝着慕伶歌的牀榻衝了過去,一把掀開了不停晃動之中的幔帳,竟然發現,在慕伶歌的牀榻之中空無一人。
張氏那漆黑如墨染一般的瞳仁微微地一縮,雙略微有些發抖“怎麼會是她怎麼會是她”慕伶歌舉步微搖,徑直地走到了張氏的身前,嘴角之上的冷笑愈發的濃郁了起來,
起了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的纖手,手腕之上的金玉手釧相互碰撞,宛如清脆的揚琴之音,那聲音,彷彿是刺穿了張氏耳膜的魔音似的,讓張氏一
股坐在了椅子上。
“女兒早就已經和大娘説過了,在女兒的房中,並沒有男人,今兒是幽梅值夜,女兒瞧着幽梅太過疲倦,自己又沒有睡意,便在外室中看了看醫書,讓幽梅在女兒的房中小睡片刻,沒想到,竟然會引起了這麼大的誤會。”説話間,慕伶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張氏,雙眸之中漾過了一絲揶揄之。
“哼”這時,白氏冷哼了一聲,猛然用力,將手中紫檀木的龍頭枴杖,朝着地上用力的一戳,冷喝了一聲,道:“我看,今兒你還是沒有長記,本想着不跟你計較,卻不曾想,你竟然這般不知道好歹”説罷,白氏側目看了一眼身後的周婆子,吩咐道:“竹心,將大夫人送到宗祠去,讓她好好在宗祠之中反省反省,若是沒有我的命令,即便是老爺沒有我的命令也不能夠將大夫人放出來”聞言,張氏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像是被
乾了力氣似的,一下子癱軟在了椅子上,目光空
,沒有人的神采,張氏的雙手緊攥成拳,將絲帕緊緊地捏在了手中,恨不能將帕子給捏碎了。
猛然地抬起了頭來,怒視向了慕伶歌,張氏微微地眯了眯雙眼,那一雙狹長的鳳眸,宛如充滿了劇毒的毒蛇,像是鎖定了獵物一般,緊緊地盯着慕伶歌的臉。
慕伶歌雙眸含笑,垂下了雙眸,避開了張氏的眸子,素手起了一縷散落而下的青絲,別在了自己的耳後,悠悠地掀開了眼簾,看向了白氏,淡淡地説道:“祖母,今兒的事情也怪不得大娘,都是誤會,才會讓大娘以為幽梅是男子,孫女兒還請祖母不要責怪大娘,一切都是孫女兒的不是。”她的不是,她哪裏有什麼不是,從頭到尾,慕伶歌都在阻止張氏進入自己的房間,原本,張氏還以為慕伶歌是心虛,從而
發了張氏更加想要衝進慕伶歌房中的想法,沒想到,慕伶歌竟然給她下了套,上演了一場請君入甕的好戲由此看來,白氏也是慕伶歌請來,看自己笑話的越想張氏越是有氣,她聰明一世竟然糊塗一時,着了一個十四五歲,下丫頭的道了,當真是玩了一輩子的鷹,今兒,卻被一隻雛鳥給啄瞎了眼。
現在,慕伶歌竟是改變了態度,幫着自己求起了情來,張氏恨不能,衝上前去,將慕伶歌給撕成碎片。
可現下,張氏知道,並不是和慕伶歌硬碰硬的時候,白氏已經下了命,若自己不順着慕伶歌的話説,自己定然會被白氏關進宗祠當中。
想到了這裏,張氏緩緩地站了起來,舉步走到了白氏的身前,俯下了身子,竟跪在了白氏的面前,雙眼之中瞬然佈滿了晶瑩的水,聲音略微顯得有些顫抖了起來“母親,您大病初癒,還請莫要動怒,一切都是媳婦兒沒有徹查清楚,妄聽了玉蘭的讒言,才會對伶歌生了疑心,一切都是媳婦兒的錯,媳婦兒願意前往宗祠受罰。”張氏想要在白氏的面前,將自己樹立成一個被奴婢蠱惑的主子,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在玉蘭的身上,慕伶歌嘴角之上閃過了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冷笑,看來,張氏果真順着自己的話説下去了,張氏的意思是想要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玉蘭的身上,這下子,可遂了慕伶歌的心思。
“祖母,這件事説起來,也都是咱們內府女眷之事,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怕是污了孫女兒的名節,倒不如,就哪説哪了,莫不要將此事聲張,到時候,孫女兒可就百口莫辯了。”慕伶歌看了一眼張氏,輕聲地説道。
白氏聞言,覺得慕伶歌的話在理兒,現在,既然已經證明了慕伶歌的清白,張氏又説,是因為玉蘭看錯了,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倒不如,責罰一番玉蘭,保全了張氏和慕伶歌的名聲,也好不讓相府現了眼。
白氏頷了頷首,輕咳了一聲,道:“既然,歌丫頭都已經替你求了情,也就免了你的責罰,可是,玉蘭這個蹄子是絕對不能夠輕縱的”説罷,白氏側目看了一眼周婆子,吩咐道:“將玉蘭帶下去,打三十個板子”三十個板子,即便是打在外府的男丁身上,也定然骨折筋斷,倘若,打在了玉蘭的身上,非得要了玉蘭半條命不可。
玉蘭聞言,立馬膝行至白氏的身前,猛地朝着地面磕頭,那一聲聲的悶響,砸在了地面之上,驚的房中眾人不由得縮了一記哆嗦。
沒兩下,玉蘭的額頭之上,便滲出了鮮血來“老夫人饒命啊老夫人,求求您繞過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砰砰砰”求饒的聲音剛剛落下,玉蘭便又開始猛勁的磕起了頭來。
磕頭的聲音,讓白氏略微有些心軟,白氏側目看了一眼慕伶歌,道:“伶歌,你覺着呢”慕伶歌的畔扯出了一抹苦澀的淺笑,垂下了眸子,淡淡地看了一眼玉蘭,輕聲細語地説道:“玉蘭姑姑也不是有心的,左不過是將幽梅當成了男子,才會引起了這麼大的誤會,孫女兒覺着,不單不能夠罰玉蘭姑姑,反而還要賞賜玉蘭姑姑呢”
“哦”白氏不解,微微地蹙了蹙眉頭,看向了慕伶歌,問道:“此話何解啊”
“祖母,您想想,玉蘭姑姑這般謹慎,還不是為了咱們闕府的女眷着想嗎倘若,人人都像是玉蘭姑姑這般,女眷們誰還敢和外府的男子胡來呢,玉蘭姑姑是謹慎,是仔細,是小心,都是為了咱們闕府着想啊”説着,慕伶歌漫過了張氏,緩緩地走到了玉蘭的身前,俯下了身子,在玉蘭的耳畔輕聲地説道:“今兒的事,我可要好好的謝謝玉蘭姑姑”慕伶歌的聲音雖然小,可張氏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的,頓時,張氏的臉一沉,難道,打從一開始,玉蘭就是故意引自己來慕伶歌這裏的,難道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