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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受折磨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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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毓慧和錢素雪兩姐妹認為龍鑌的行為極大的羞辱了她們,心理更加失衡,她們隨即就來到正卧牀休養的薛國蔚家中,如是這般地添油加醋一番,薛總久經人情世故,他知曉她們的心態她們的這些怨言,他覺到如今這原本情比較寬容的姐妹倆已經把龍鑌恨入骨髓!

薛總寬言勸解着她們,可錢素雪本就認定薛總是在為龍鑌開,竟命令似的語氣道:“薛副主席,你得出來主事,決不能再縱容這樣無知的白痴胡作非為了!我提議堅決罷免他的總裁位子,我們另聘高人出任集團總裁,不准他干涉集團經營業務!還有那個段平這種人最好立即開除!”聽着錢素雪這種無異白做夢的話,薛總只得苦笑兩下,沒有回答。

薛總先是向康定莊打電話詢問了今天發生的那一幕,半個小時後薛總給龍鑌打電話來了。

這個電話其實龍鑌一直在等着,他還是老樣子,口吻恭敬的和薛總説着電話,很誠懇的向薛總表示接受告誡和意見,並表示自己一定在以後的工作中拿出風範,要以錢老和薛總、金總曾海長來作為自己的學習榜樣,改進自己的工作方式方法。

可他掛完電話就神情焦躁起來,皺眉着悶煙,到心裏很堵,索就帶着豹子來到總部大樓前的那片草坪,一人一狗席地而坐。

此時早已是月上中天,滿天星斗晶晶點點嵌在濃暗的蒼穹之上,蒼穹並非簡單的宇宙背景,極眼望去顯得幽遠而又無比深邃,月亮的輪廓很清晰,只是在中部的弧形邊緣有些模糊,不過可以辨析出那明亮裏的星球表面陰影,這陰影倒像是金黃鏡面上擦不去的污垢,這是一種天然的存在。沒有望遠鏡所有的星星在眼睛裏都只是一個亮點,亮點的四周看上去似乎有很多細條的光線延伸出來…

龍鑌想着這些星兒都是在無限遙遠的地域裏孤寂地發出屬於它自己的細條光線,光線有多長那麼這無限的遙遠就有多遠。

龍鑌越是思忖着如今的形勢就越是對這眼前的景緻泛起一種茫然的悲哀:人的心和心之間不就像是這天上的星兒一樣的彼此孤寂地遙遠着嗎?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哪顆心不是自私的在發出屬於自己的光線?

豹子聽不得半點異常的有變化的聲響,只要一有不同它立刻就會豎起雙耳轉動着狗頭緊盯發出聲響的地方,一陣風吹過拂響了身後那株樹令得豹子急速回頭察看究竟。

龍鑌對豹子的神經過有些覺得好笑,就把手摸在它的頭上來回梳理了幾下,豹子也趕緊伸出舌頭龍鑌的手回報,龍鑌躲避開它濕潤舌頭的熱情,摟着豹子的脖頸向後一倒就躺在草坪上,順勢就把豹子摟在懷裏嬉鬧起來。

豹子不知已經多久沒有和龍鑌這樣嬉鬧了,得以重温舊夢的它不住從喉管深處發出一聲歡心至極的長唁“嗷嗚…!”龍鑌和豹子之間早就建立起了那種心靈相同的應,他從豹子的形態叫聲中應到了它的心情,驟然間他心裏湧起萬丈狂瀾:豹子啊,我的豹子!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可你都十歲了,你還能活多久呢?你會不會也離我而去呢?

*****

靜兒遵照爺爺的指示向學校請三個月假,在家專門接受爺爺傳教玄學,三天前正當靜兒爺爺在向靜兒傳教玄學知識時老人突然站起身子臉鉅變,他一手撐住書桌,一手掐着古怪的手勢,面部肌急劇搐,眼神似乎要爆出火來,兩個眼珠恐怖地凸現出來,張大着嘴巴,舌頭卻奇異地後縮堵在口腔深部,雪白的鬍鬚無風自動!

靜兒嚇了一大跳,突然想起爺爺曾對她代,馬上鎮靜心神依着爺爺代步驟,拿來早就準備好的無水,然後把那道爺爺事先擺在案頭的符咒用火燒化,再將紙灰放進水裏,用口含一口水對他臉上一噴,最後再把剩餘的水從他頭頂百會淋下來。

的紙灰片黏附在老人白髮頭顱上,顯得異常怪異。靜兒似乎到那幽靈的死神就站在這個書房裏,而爺爺的本命元神正在和死神展開烈的廝殺,她甚至幻到自己的元神似乎也離體而出,不顧一切地加入了這場搏鬥,她不怕惡的猙獰的死神,她儘自己的一切力量來幫助爺爺對抗那個死神!

靜兒爺爺手掐符訣,竭力保衞着身體內的一些東西不致於被這突然發生的變故而離體逝去,慢慢地將七魂六魄復歸本位,坐回凳子上長舒一氣,表情平靜地安緊張的靜兒説自己剛才被一口痰堵住了氣。

靜兒不敢鬆懈麻木,她守候在爺爺牀邊,當天晚上爺爺睡得很安穩,沒有再出現這個情況,第二天白天也沒有,可災難還是在第二天晚上之後就降臨了,爺爺全身癱軟只能躺在牀上,四肢都能慢慢移動可就是全身無力不能站立,這種癱軟並不是中風,倒像是什麼突發軟骨病或者是肌體失去了正常收縮舒張的能力。

靜兒爺爺到全身針扎一般,意識思想雖然很清楚,説話卻變得很艱難。老人斷然表示決不去醫院受罪,經靜兒勸説爺爺才答應讓當地比較有名氣中醫前來診脈,可也説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含糊着説靜兒爺爺是老年中風。

因為石偉杜慈得到2004年元月才能上班,所以這些子以來他們兩個一直都是在蘇州陪護着鬱鬱寡歡無所適從了無生趣的秋雅,在得知靜兒爺爺發生怪病之後就一起來到了靜兒家中。

多事的總是石偉,這傢伙其實自從想到德老和錢老、金總他們的死亡事件已經有幾分相信這個詛咒可能真有其事,特別是看着術數大師靜兒爺爺的病情聯想起了山城那位白鬍子老頭的經歷,便懷疑這件事情也許和龍鑌那個莫名其妙的詛咒有什麼關聯。

這些子來他不厭其煩的登陸那些算命卜卦的網站,到處穿街走巷諮詢那些擺地攤算命的江湖人士,可沒有任何證據支持。越是如此他就越想求證,他得出奇招把這個謎團解開,個明白清楚,否則他真的被這個詛咒的奧秘神奇折磨得睡不好覺,他自認為自己長此以往下去會發瘋的。

他想念龍鑌,想念豹子,當然更多是在一邊口水一邊想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居然在商海際遇非凡縱橫捭闔風生水起即將成為中國大陸上最出名的新星,他作為龍鑌最鐵的兄弟怎麼能就只充當一個跑龍套的角呢?再説啦,他着實想幫助龍鑌解開那個詛咒的真實面目。

毫無疑問這就是他所能做的對龍鑌最有意義的事情。

石偉決定直搗黃龍,光明正大的找靜兒爺爺和靜兒深層次的瞭解詛咒的全部前因後果。他昨夜對遠在山東的海濤打了電話,他強行向海濤灌輸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天下無奇不有,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解之謎,可以把這個詛咒當成是一種可能存在的個別現象。

第二天中午石偉閃身來到靜兒爺爺的卧房,靜兒正在牀前給爺爺喂稀粥,石偉當即充滿崇敬的説道:“蘇爺爺,您老今天覺好一點嗎?”靜兒爺爺斜靠在牀上,緩慢的把一口稀粥嚥下去後又緩慢的説道:“小石啊,你吃過了嗎?”石偉忙道:“謝謝蘇爺爺關心,我吃過了。”靜兒爺爺又緩緩的道:“吃飽了嗎?秋雅小杜呢?”石偉趕緊誇張的道:“吃飽了,吃飽了。我比他們吃得快些,他們還在細細品嚐呢!”轉又滿臉諂笑道“呵呵,蘇爺爺,靜兒伺候您吃飯,我就幫您做腿部按摩吧,您老不活動一下肌會萎縮的,呵呵。”説罷也不管靜兒爺爺是否同意他就隔着薄被按摩起老人的大腿,這一按摩可把石偉嚇了一跳:我的媽呀,怎麼八十歲的老人的腿是這樣子的?軟軟的,肌沒有一點彈沒一點硬度,一抓就抓到骨頭!

更沒想到靜兒爺爺表情鉅變,似乎是在強忍着某種痛苦,靜兒慌了,急忙打開石偉的手,道:“石偉,快鬆手,爺爺的身體不能碰!”石偉慌拿開手,忙不迭的道歉,卻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靜兒道:“不能碰?這怎麼回事?”靜兒沒有搭理石偉,看着爺爺心痛的問道:“爺爺,要緊不?”靜兒爺爺悠悠的換幾口氣,這才把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艱難的説道:“沒什麼,丫頭,你告訴小石吧!”靜兒氣不過石偉的冒失,想了一會兒才道:“你等着,等我讓爺爺吃完再和你説!”靜兒小心翼翼地給爺爺喂完稀粥,又拿出温熱的巾給爺爺輕輕擦淨嘴,然後又給爺爺梳理好頭髮鬍鬚,才向石偉説道:“爺爺這病很罕見,從昨天晚上開始身上就變得什麼地方都不能碰,一碰就痛,好像是痛覺神經特別似的,你看你剛才把爺爺的!”這時杜慈秋雅都進來了,石偉大呼怪哉,口無忌憚了:“什麼地方都不能碰?那現在蘇爺爺躺在牀上不是也被牀鋪被子碰到了?難道也痛?”靜兒爺爺努力的出笑容,慢慢的道:“痛是會麻木的,痛久了自然就不痛了。”石偉保持萬分驚異的表情不變,道:“昨天我們來的時候不都好好的嗎?怎麼一個晚上就變成這樣了?靜兒,這怎麼回事?”靜兒神情十分黯然的道:“爺爺説進了子時,也就是昨晚十一點後就開始的,首先還沒怎麼痛,後來就越來越痛了。”石偉急了:“那還不趕快去請醫生?要不趕緊去醫院吧!看看着到底是什麼緣故!”靜兒爺爺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把眼睛閉上又睜開,石偉更急了:“蘇爺爺,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就算是癌症都可以治好很多種,您千萬不要悲觀!靜兒,你馬上去做準備,我現在就打救護中心派救護車來!”靜兒忙把徵詢的目光看向爺爺,想得到爺爺的許可。靜兒爺爺卻極輕微地搖搖頭説道:“丫頭…藥醫不死病…死病無藥醫啊!”石偉還想説服,卻被靜兒含淚搖手製止,表示爺爺的意願是不能違抗的,海濤只得焦躁地來回手,唏噓良久之後才鼓足勇氣道:“蘇爺爺,您就告訴我們一句實話,到底你的病和龍鑌有沒有關係?幾年前我就見過那個給龍鑌算過命的山城老人,他也是卧牀癱瘓不起,我還聽周擎説焦嶸森的手下有一個人也給龍鑌算命後就變成了瘋子被送進了神病院,現在您又這樣子了,這到底是不是您也給龍鑌算過命?還有為什麼德爺爺和錢爺爺兩個人都在前不久就過世了?還有上次龍鑌到您家裏時您為什麼要説誰都擔當不起他叫爺爺?這到底又是為什麼?到底和龍鑌有沒有關係?到底是不是那個詛咒的原因?詛咒到底是不是真的?”石偉一口氣就把心中的疑問全部説了出來,然後大大的舒了一口氣道:“這些問題折磨了我好久,蘇爺爺,靜兒,你們就給我解釋一下子吧,説實在的,龍老六現在躲着我們,沒他的子真不好過,我想我們難受説不定他還更難受,這種子實在受不了,你們要是不告訴我個來龍去脈,那我可就不管了,我馬上就去找他,天天纏死他,看他還敢不敢躲我們。還有,蘇爺爺,那傢伙現在可是億萬富翁,我等下就命令他立即請來全世界最著名的醫生來給您看病,您就不用擔心身體了,放心吧,沒事的。”秋雅靜兒杜慈被石偉膽大妄為的話驚了一下,卻又覺得這些話字字句句都説在他們心坎上,他們大氣都不敢出,只緊張的看着靜兒爺爺。靜兒爺爺沉默了,以前炯炯有神的眸子早已黯淡無光,他悠悠合閉雙眼,兩滴渾濁的老淚緩緩地滾下臉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似乎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又似乎只有幾分鐘,靜兒爺爺在他那細長略帶白的眉跳動了幾下後就睜開了眼睛,很艱辛很艱辛的説道:“可以叫他來了…萬一他不開身也就…不用來了!”****靜兒爺爺的話對於石偉來説無異於是皇帝的聖旨,他立刻就撥通周擎的電話。

周擎跟石偉情不錯,兩人也時不時説説電話,在閒扯中石偉從周擎嘴裏得知龍鑌即將在集團裏搞人事大調整,他心中暗呼好玩刺,正要順竿子調查一番內幕爆料,卻又想起正事忙道道:“等等,不説這事了,我還有重要事要找你,周擎!你現在馬上叫你們龍主席來聽電話,我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説!”周擎嚇了一跳,龍鑌再三對他們這幾個保鏢以及辦公室都代過,不要接轉不必要的人電話給他聽,大傢伙都知道,這些不必要的人中估計石偉就是第一號。周擎當即回絕:“石偉,你別害我!剛才我都是冒着危險和你説話,你竟然得寸進尺要他來接電話?不行!”周擎果斷地掐掉電話。石偉立刻又打過來了:“我靠,周擎,你算什麼朋友哥們?掐我電話?太不講義氣了!虧我還把你當作最好的兄弟!”周擎沒法子,只好解釋道:“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件事情實在沒法幫你!要不,你自己打電話去總部總機,要他們接轉吧!”不管石偉如何説,周擎就是不給答應,最後石偉沒法子了只好打利衡集團總部總機人工接轉報稱要找龍鑌,總機小姐問石偉是誰,石偉回答説他叫石偉是龍鑌的老同學,總機小姐立即禮貌的把電話接轉到辦公室,辦公室的人隨即禮貌回答説龍主席出差了不在總部有事請留言。石偉頓時火大了,又打給周擎大罵道:“周擎,你告訴你那個龍主席,就説蘇爺爺有事找他!媽媽的,拽什麼拽!我靠!”周擎思忖再三,只好去找頂頭上司康定莊原原本本的報告了一切。康定莊不敢怠慢立刻去辦公室找龍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