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知道什麼?”田櫻深一口氣,抬起頭,帶着控訴的眼神看着他。
“我已經知道了,你邀我合辦這次畫展的真正理由。”白景明掩飾內心的震驚,以平靜的口吻説:“會邀請你一起參與這個計劃,是因為我欣賞你的才華,還會有什麼其它原因?”田櫻掙他的懷抱,站起來面對着他。
“你還要再繼續假裝下去嗎?那一天方先生跟你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你明明就是想報復我之前將你誤以為是壞人的事情才邀請我的!”一談起這件事,她還是忍不住情緒昂。
她的指控讓白景明久久不發一語。
“沒錯,我不否認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我當時對你還不是很諒解,可是這並非我邀請你一同作畫的唯一原因。你以為我會為了報復,隨便找一個沒有才華的人合作,而破壞我辛苦建立的名聲嗎?”白景明抬頭冷靜的向她憤怒的表情,沒有一丁點惱羞成怒的樣子。
他的承認,反倒讓田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在期待些什麼呢?難道她以為白景明會否認,告訴她一切只是她的幻想?如果他這麼説,她可能真的會相信吧…
田櫻悠悠的嘆了口氣,深深的厭倦這爾虞我詐的報復遊戲。
“好,既然如此,那麼讓我恭喜你成功了。”她抬頭,仰起下巴,維護自己僅存的一點尊嚴。
天啊!她只想儘快的離開這裏,找個沒有任何人在的地方好好的大哭一場。
白景明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將她重新拉回他的懷抱。
“你這個傻瓜!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們之間所經歷過的一切,老早就超出我所能控制的嗎?”白景明在她的耳畔,帶着愛憐的輕聲指責。
田櫻一個字也説不出口,任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裳。
“我不是聖人,從小到大的成長背景影響了我執拗的個。我不會否認我原本的確是想讓你愛上我,然後再拒絕你。可是跟你相處的時間越久,我越來越想不起來當初接近你的動機究竟是什麼;因為我已經逐漸被你自然、毫不矯情的個所引,無論我如何試着抗拒,最後還是失敗了。”承認失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他的確是失敗了,不過是一個成功的失敗,因為這次的失敗反而讓他有新的體認,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事。
他的聲音好輕好柔,帶着一種能使人鎮定的魔力,所説的話好聽到讓人不敢相信。
田櫻沉默不語。
“你不相信我?”他試着看田櫻的眼睛,可是她卻閃躲。
他撐起田櫻的下巴,讓她不得不面向他。
“看着我。”他堅定的開口。
田櫻不情願的抬起眼睛瞅着他。
“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已經愛上你了嗎?”白景明捧着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不可言喻的情。
這樣的眼神對田櫻而言並不陌生,自從發生車禍,這樣的眼神時常在他的眼睛出現。
這是白景明第一次這麼直接的向她表達他的心意。她知道他是個對文字很謹慎的人,但他剛剛竟然用到“愛”這個字,而且對象是她?
“你愛我?”田櫻張大眼睛,彷佛置身在超現實的夢境中,又怕醒來只是一場空。
白景明深邃的眼眸牢牢鎖着她的。
“如果不是愛,為什麼我會改變我的原則?如果不是愛,為什麼全身沾滿泥巴的你看起來仍是如此人?如果不是愛,為什麼看見你倒卧在大雨之中,我體會到何謂心碎?如果不是愛,那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他一邊説着,臉慢慢的靠近。
田櫻像是被他的眼睛催眠一樣,動也動不了,直到兩人的嘴緊緊的密合,她才宛如大夢初醒,緊緊的攀附着他,回應他的熱情。
這個吻,像是等了一個世紀,像是早就該來了,卻一再的錯過,好不容易等到了,兩人都傾盡所有的熱情來接。
白景明修長的手指滑入她絲緞般的秀髮,緊扣着她的後腦,熾熱的雙既温柔又飢渴的來回佔有她的紅、下巴、耳後,以及如天鵝般細長的頸子。
此時此刻,所有的煩惱全都煙消雲散,只能任由官主宰一切,只有慾望稱王。
田櫻全身酥軟,連張開眼睛的力量也沒有,覺一部分的熱情已得到安,但又有一部分的慾望得不到滿足。
“如果你要我停下來,現在就告訴我。”他靠着田櫻的額頭,呼沉重,雖然身體因渴望而疼痛,可是他還是必須尊重她的決定。
田櫻緩緩的睜開眼,直到此刻她才完全的相信他。如果他是虛情假意,如果他是存心報復,那麼現在不是最佳時刻嗎?又何必多此一問?
田櫻撫摸着他的臉,兩人四目相對,既然行動勝過言語,最後她以吻回覆。
白景明心中一陣狂喜,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更是因為他知道這代表了田櫻對他的認同。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到他的卧房,落餘暉將整個房間染上了淡淡的橘子。
白景明將田櫻放在牀上,隔着衣料親吻她的肌膚,引發她一陣陣呢喃。
衣服在熱情的戀人之間是多餘的,兩人很快的就發現這一點。白景明大手探進她的衣服內,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他厚實的手是如此温暖又淘氣的挑撥她每一鋭的神經,飢渴的嘴又怎能閒着?也跟着在她漸漸的肌膚上親吻、啃咬,留下一道道屬於他的封印。直到田櫻被挑逗到全身無力,往後倒在牀上,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兩人赤的四肢纏,摩擦出更多的汗水與慾望。
的愛人知道如何施展他的魔力,讓田櫻渴望得更多,要求得更多,卻只點到為止,不肯輕易的讓她滿足,讓她只能不斷的皺眉嘆息。
“誰教你讓我等你等這麼久,這就算是小小的懲罰。”白景明惡作劇似的在她耳邊低語。
田櫻當然不會是待宰的羔豐,她用力的翻過身,將白景明制伏在牀上。
“該死的你!”她假裝生氣的輕咬他的嘴,模仿着他的動作,向白景明證明她也能玩他的遊戲。
這並不在白景明預期範圍之內,他的身體像着了火,而她像是焚風,助長着野火蔓延。他再也無法忍受,重新接管這一切,讓田櫻將他緊緊地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