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慎,真不好意思又讓你多跑一趟,我已經跟刑徹説過,我沒什麼要緊的。”躺在牀上一臉虛弱的刑滬,對着剛收好聽診器的白川慎歉然道。
白川慎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
“刑長老,照顧八俊家族是我份內的事,沒有什麼多跑不多跑的。”説這些話的同時,白川慎的內心是慨的,誰料得到在上海呼風喚雨的上一代八俊,居然也得面對衰老的一天。
站在一旁等了老半天的刑徹,看着兩人還在閒話家常,終於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
“慎,我爸的情況到底怎麼樣?”説到病情,白川慎的臉嚴肅起來。
“還是心臟的老問題,不過最近刑伯伯的情緒起伏似乎特別大,我不是千代、萬代過,情緒絕對不能太動嗎?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刑滬揮揮手,彷佛想掩蓋什麼似的。
“沒什麼大事,是刑徹太大驚小敝。”見刑滬不願多談,做小輩的白川慎也識相的不再問下去,只笑了笑。
“沒什麼事就好,刑伯伯那您先休息吧。”白川慎向刑徹使了下眼,兩人隨後有默契地走出房門,確定走到刑滬聽不見的範圍後,白川慎終於忍不住口氣嚴肅地問:“刑徹,到底是什麼事,讓伯父這麼動?”想起父親昏倒的那一刻,刑徹仍舊是心有餘悸,心裏更加煩躁。
“還不就是那個古月兒。”白川慎聽到這裏,臉不黯然下來。
“刑徹,刑伯伯的心臟病不是葯物可以治的,近刑伯伯的葯量越用越大,這一點可不是好現象。而且他又不肯讓主子治療他,我怕再這樣下去…”白川慎的話只點到了一半,得刑徹更加躁怒,他瞥了他一眼,痛恨當醫生的人説話老是婆婆媽媽的。
“你有什麼話就直説吧。”
“我怕再這樣下去,到時連葯物都救不回你父親。”白川慎看見刑徹的臉一僵,他的內心也不好受。
“刑徹,不論刑伯伯想要什麼,只要不會危害到八俊家族,你就成全他吧。”刑徹沒有想過原本健康的父親,竟會在一夕間變得如此脆弱,現在自己又被夾在對家族的責任和父親的親情中,內心一團混亂,忍不住朝牆邊憤怒的打了一拳。
“…這本是在我引狼入室。”白川慎拍了拍他的肩,同袍的支持已經表無遺。
“只要你相信她不是真的,那麼她就永遠沒有機會得逞。”
“我沒有心思時時刻刻盯住一個假扮的女人。”煩躁的刑徹依然一臉堅決地看着白川慎,他不是不懂他的意思,但是父親對家族忠誠一生,他不能在此時任父親引狼入室,壞了他老人家一生的名譽。
白川慎搖搖頭,他明白刑徹的顧慮,雖然在八人中刑徹看似最漫不經心,但對家族的責任,卻沒少他人一分一毫。
“這不是為了那個女人,而是為了你父親,再説,你為何不肯相信你父親一次?為了證明那個女孩是真的月兒,他連命都賭上了。”
“我…”刑徹已經不可否認地開始動搖。
見他動搖,白川慎更是加把勁勸道:“難道你要為一時的賭氣,而失去你的父親嗎?”刑徹想起父親突然昏厥的那一刻,終於點了頭。
“或許你是對的,慎。”也該是時候,去見見那個女人了。
************
矮小的屋樑、鐵灰又陳年老舊的牆面,牆上已經因為悠長歲月有了斑駁的痕跡,室內的擺設更因長期使用而處處可見敗壞的傾向,連木製的門檐都因風的吹動而嘎嘎作響着。
刑徹看着這棟與貧窮畫上等號的屋子,心裏不有了新的想法。
難道那女孩,是為了擺貧窮才冒充古月兒的嗎?如果是的話,那麼他願意為了父親接受她。
一個害怕貧窮的人,只要滿足她虛榮的慾望,那麼她就不會有多危險…只要她懂得適時的滿足。
屋內的老人搖頭嘆氣地看着眼前獷卻俊逸的年輕人,對於他遲遲不肯離去的舉動似乎到頭疼。
“我們已經説過了,我們不會把月兒給你們的,不管你們來多少次都一樣,走吧,年輕人。”刑徹聽見老人口中的名字,微微蹙起了眉頭。
“月兒?她記得她的名字?”
“我當然記得自己的名字,更記得你和刑伯伯,這一點很奇怪嗎?”刑徹的疑問才剛落,此時屋內後方傳出一道清脆温柔的聲音,聲音的主人是個一手拄着木、摸索着前進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