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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義無返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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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怒刀輕狂第二十八章義無返顧秦雪奇怪的望着南宮無雪,這是一座普通山峯,可是他眼中為何出凝重眼神,甚至還隱約透出無盡的憂傷。

南宮無雪走到兩個樵夫面前輕聲道:“在下請問兩位大叔,前面的山峯可是當年的黑虎幫的寨子?”中年樵夫笑道:“黑虎幫曾經盤踞此山,看你們弱不風的樣子,要是兩年前你們路過這裏,那可是萬分兇險,不過現在不用擔心,因為黑虎幫兩年前被人在大雨磅礴的夜晚剿滅,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年輕樵夫接口道:“不過據説黑虎幫也出了一個大人物,目前在武林中呼風喚雨,名氣很大,所以經常會有附近的少年英雄到此山遊覽,體會當年他在黑虎幫的生活,不過現在山頂陰風悽慘,一般人不敢上去。”秦雪聽到黑虎幫,終於想起了大雁塔見過的趙烈,她永遠不會忘記趙烈長髮飛舞的身影,狂放的神態和妖豔恐怖的暴雪刀法。

秦雪也明白了南宮無雪眼神為何如此憂傷,江湖中人都清楚趙烈和南宮無雪之間的恩怨情仇,她嘆息道:“真是沒有想到賊趙烈成為名人,居然還有年輕人仰慕他的事蹟,真是世風下,今不如昔。”南宮無雪淡淡道:“我想到上山去看看。”他徑直朝那青翠山峯走去,秦雪一言不發的跟着走了上去。他們走在佈滿青苔的石階上,一種無言的傷痛從青翠秀麗的山林中緩緩湧出,緊緊的把南宮無雪包圍。

青泉飛瀑,幽谷翠峯,南宮無雪默默向上走着。秦雪似乎受到了他的憂傷,同樣默默走着,她曾經聽説過他和展瑩之間的故事,雖然現在有無數的美女暗送秋波,但他絲毫不為所動,心早已經給了展瑩,惟有把所有心思放到了江湖霸業中,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內心的悔恨。

南宮無雪默默站在聚義廳面前,破敗悲涼,枯骨遍地。半個時辰前,趙烈就站在同樣的位置,同樣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如果趙烈走了回頭路,不選擇從後山小路下山,他們肯定會在半山碰面,可惜命運讓他們再次擦肩而過,無緣相見。

南宮無雪閉上眼睛,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夜夜,電閃雷鳴,南宮霸率領高手衝進了聚義廳中,刀光劍影,鬼哭狼嚎,鮮血淋漓,黑虎幫兩百多兄弟頃刻間就倒在了血泊中,宮無雪一聲嘆息,心中太多的懷,沒有鮮血就沒有江湖。

秦雪望着南宮無雪憂鬱的眼神,輕輕道:“你一定很痛恨趙烈,我前段時間曾經見過他,我也恨他的,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現在大雁塔,我們本來已經得到了武林至寶《玄光寶典》。”南宮無雪輕聲道:“我雖然恨不得把他碎屍萬總是有一種很怪異的覺,心中有太疑問無法解釋,所以我要親手殺了他,不然我會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秦雪忽然低聲道:“你還在想着展姑娘嗎?你是否準備孤獨一輩子。”南宮無雪心中一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想再陷入兒女情長的糾葛中,他要把所有的力都放在英雄會,他為了這個夢想已經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他輕聲道:“夜漸晚,我們就此別過。”秦雪嬌笑道:“黑虎山陰森恐怖,你就捨得讓我獨自下山嗎?”落的餘輝照在荒涼悽慘的聚義廳,更加顯現了陰森恐怖,南宮無雪無奈道:“我們就一起下山吧,我要回落雁島,姑娘要去什麼地方?”秦雪漆黑靈動的雙眸骨碌轉動,輕笑道:“聽説落雁島風光優美,滾滾長江奔而下,壯麗無比,我可以去看看嗎?”趙烈和張大富兄弟沿着清幽的後山小道走下了黑虎山,他也不會想到南宮無雪此時正站在聚義廳前,兩人擦肩而過,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張大富興奮道:“不知趙公子的狂風暴雪刀法是那位前輩遺留下來的刀譜,可否讓我們兄弟也欣賞一下。”趙烈冷笑道:“本沒有刀譜,狂風暴雪刀法都是我自創的。”張大富兄弟瞪大眼睛,張開嘴巴,一時之間説不出話來,張大富只能傻傻道:“我對趙公子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趙烈終於忍不住笑道:“***!你們能不能換點有創意的説法,這也太老套了吧。”張旺財匆忙道:“我對趙公子的景仰有如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此生不渝,如果趙公子非要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趙烈吃驚凝視張旺財道:“旺財,還好我不是一個女人,要不然一定被你這幾句話給倒,看不出你還蠻有口才的,我並不是什麼公子,你們我大哥就可以了,***!我怎麼聽着公子這幾個字這麼彆扭呢。”張大富笑道:“趙大哥玉樹臨風,而且還會詩作賦,完全像個瀟灑的公子哥,所以我們才那樣叫的。”趙烈忽然轉身冷冷凝望張大富兄弟,森然道:“我真的像遊山玩水的公子哥嗎?”強烈的殺氣讓張大富兄弟説不出話來,他們總算體會到了趙烈的厲害。

趙烈身上的漫天殺氣剎那間消失,微笑道:“剛才不過和你們開了個玩笑。”冷冷轉身朝山下走去,張大富兄弟忐忑不安的跟在後面。

趙烈走到山腳,忽然回頭朝悉的黑虎山最後望了一眼,目光剎那間越過萬水千山,正好山頂南宮無雪的凝望山腳的目光碰在一起。

奇妙瞬間,趙烈和南宮無雪的心都驀然劇烈跳動,他們心中同時泛起怪異之極的覺,他們久久不願收回目光,雖然相隔幾里遠的時空,但他們似乎靈魂出竅,居然看見了對方模糊的影子。一陣雲霧忽然升起,籠罩了黑虎山,彌天濃霧讓他們視線模糊,水卻洗亮他們孤獨的眼眸,兩人同時打了靈,眼前幻覺忽然消失。

趙烈和張大富兄弟找了家酒樓大吃大喝,雖然早就習慣了孤寂,但有他們兄弟陪着,時間還是過得比以前快多了,他躺在椅子上沒有動,嘴微動,一粒花生米“倏”的飛到了口中,忽然笑着對張大富兄弟道:“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去什麼地方?”張大富勉強把嘴裏的飯菜慌忙下,哽咽道:“趙大哥要幹什麼,我們就跟着幹什麼,反正我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張旺財沒有説話,想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大哥孤身逃亡江湖兩年多,我認為大哥應該建立自己的勢力,成立幫會,不然力量太單薄,我們可以回到黑虎山重新建立黑虎幫,相信憑藉大哥如中天的聲望,一定可以重振黑虎幫雄風。”趙烈笑着對張旺財道:“看來你的頭腦還算靈光,重建黑虎幫倒是很有新意的想法,也許以後黑虎幫會在江湖中建立起來,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我們要儘快趕到山水幫,我決定要從那裏開始江湖路。”山水幫幫眾對趙烈又敬又怕,有着近乎崇拜的覺,他智除黑鷹幫,中了蠱毒之後冷靜斬殺山水幫正副幫主,讓人震撼!然而他對山水幫只有痛苦回憶,傾煙的嬌媚狠毒深深烙在了內心深處,她的身體和心都讓他永遠難於忘懷。

門外傳來烈馬蹄聲,很快有三個人走了進來。中間那彷彿人間富貴家庭裏的飽學夫子,嚴謹而威肅,一絲不苟的氣質極為明顯,頭戴黃金冠,身穿正黃金光閃閃的錦袍,當還繡着一個綻放出無數光芒的獅頭,雖然也是金黃,但是閃亮的程度卻更強,正眼望去幾乎可以説是有點刺眼,此人乃是雄師鏢局的總鏢頭雄霸。

左邊是一個身穿皮革的大漢,瞎了一隻眼睛,並沒有帶上眼掩,獨眼卻目光鋭利,就像地獄來的魔鳥,他是毒鷹凜風,右邊是個英俊拔的白衣文士,貌以中年,其實已經六十多歲,乃是獨當一面的不世高手震天劍單方葉。

張大富兄弟忽然開始頭冒大汗,坐立不安,神情緊張。趙烈冷冷的望了張大富兄弟一眼,沒有説話。張旺財勉強笑道:“我們前幾搶劫的雄師鏢局鏢銀,結果被雄師鏢局的總鏢頭雄霸一路追殺,大哥不要生氣,其實我早就想告訴大哥,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趙烈冷笑道:“我就覺得奇怪,你們為何要追隨逃亡江湖的惡徒,你們也是走投無路才想到投奔我。”張大富拍着膛道:“雖然也有那麼一點意思,但是我們兄弟認為大哥武功高強,為人快灑,值得我們跟隨。”趙烈傲然道:“看在你們叫了幾聲大哥的面子上,我今天就幫你們擺平雄師鏢局總鏢頭雄霸。”沒有任何預兆,他原本半躺着的身體忽然如獵豹迅捷彈起,長刀冰心緊握在手中,凌空朝坐在旁邊的雄師鏢局的總鏢頭雄霸砍去。

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妖豔慘白冰冷的白光,剎那間就到了雄霸的頭頂。坐在雄霸兩旁的毒鷹凜風忽然把手中的筷子閃電般朝趙烈出,與此同時震天劍單方葉拔出天決劍想要擋住匪夷所思的刀光。

雄霸大駭之下身子往後迅速後仰,想要躲過這寒冷妖豔,似乎比閃電還快的一刀。趙烈眼中無慾無求,只有慘白的刀芒,本忽視了飛過來的迅猛刁鑽的筷子和單方葉手中的天決劍,暴雪刀法夾雜着無盡決心和勇氣。

“咔嚓”一聲輕響,慘白的刀芒把單方葉手中的上古神兵天決劍砍為兩段,震天劍單方葉不能置信的望着手中的斷劍,冰心妖豔的刀勢沒有絲毫的停滯,猛然停在了雄霸準備後仰的膛上。

雄霸忽然覺到心頭上傳來一陣深入骨髓的冰涼,剎那間幾乎忘記了呼和思考,死亡的滋味原來是不過一種極度的寒冷。

毒鷹凜風手中的筷子如鬼魅般“哧”的一聲鑽入了趙烈的肩膀,幾乎刺穿了整條肩膀,凜風功力非同小可,居然用小小的竹筷刺穿了趙烈佈滿真氣的肩膀。

趙烈似乎本沒有看到肩膀上滴血的筷子,冷冷把長刀從雄霸的口上收回,輕輕拋回身後刀鞘,隱約散發出一種藐視天下的威嚴道:“我是趙烈,張大富兄弟搶劫雄師鏢局的事你認為該如何解決?”聽到“趙烈”這兩個字,雄師鏢局的三個人臉都變了,他們沒想到會遇到這個兇狠殘暴的惡徒!雄霸望着趙烈肩膀上滴血的筷子,忽然覺得趙烈簡直是鋼鐵鑄成的,他也是老江湖了,想起了剛才的生死一線,知道是趙烈放了他一馬,於是大笑道:“哈哈,看在你的面子上,雄師鏢局和他們兄弟的恩怨一筆勾銷。”雄師鏢局的三個人匆匆離去,趙烈輕輕出肩膀上着的筷子,鮮血噴湧而出,可是他似乎覺不到任何疼痛,冷冷望着張大富兄弟。

張大富兄弟望着趙烈身上的血跡,倒了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有想到江湖上威名遠揚的雄師鏢局總鏢頭雄霸居然被趙烈一刀擊敗,凜冽的刀法和鐵打的身軀讓他們兄弟從內心折服,死心塌地欽佩。

逃亡江湖路上的無數血戰讓趙烈積累了豐富經驗,身上無數的鮮血換來輝煌勝利。雄霸異常高傲放鬆,使得趙烈有可趁之機,先發制人,攻其不備,暴雪刀法妖豔恐怖,震懾人心,夾帶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沒有躲避毒鷹凜風的偷襲,一刀制敵,如行雲水,一氣呵成,乾脆利落,需要莫大勇氣。

張大富高聲道:“我們兄弟從今起誓死跟隨大哥!”張旺財沉聲道:“大哥居然一刀擊敗雄霸,肯定會在江湖中傳為佳話,江湖中一定會掀起崇拜大哥的新一輪**。”趙烈出淡淡笑容,目前的確需要幫手。張大富格耿直火爆,功力還馬馬虎虎過得去,張旺財則心思捷,談吐幽默,很有發展潛力。

趙烈隨意把傷口包紮好,如果剛才不用偷襲的辦法,雄師鏢局的三個高手絕非得虛名,他們全力一搏的話,鹿死誰手真的難以預料!他抬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道:“長路漫漫,不知道你們能陪我走多遠?”説完以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樓,張大富兄弟趕忙跟在身後匆匆走出。

趙烈和張大富兄弟騎馬奔馳在寬闊的官道上,風得意馬蹄急,趙烈忽然有了一種悉的覺,似乎又回到了快意人生的黑虎幫,這是逃亡江湖以來第一次有這種覺,張大富兄弟的加入讓體內的熱血開始加速沸騰。

江南如詩如畫的景並沒有能夠讓趙烈的腳步有絲的停留,心中充滿了漫天豪情。張大富大聲道:“趙大哥,你的江湖排名果然又上升了,已經從二十二位上升到十九位了,終於突破了二十大關,成為目前排名前二十位中最年輕有為的英雄。”張旺財凝望狂放不羈的趙烈,嘆氣道:“我總算是明白為何大哥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大哥風倜儻,文武雙全,身上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魅力,連我們兄弟也甘心追隨大哥闖蕩天下,更何況那些美女。”張大富不住點頭得意道:“路上的小蟊賊只要聽到大哥的名字就嚇得,逃之夭夭,大哥的名頭在江湖中是越來越響。”趙烈沒有答話,只是身下的馬蹄聲更急了。

趙烈和張大富兄弟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青州。這裏地處湘中,乃是西南咽喉要道,周圍羣山環繞,民風強悍。連的奔波讓張大富兄弟滿臉疲態,趙烈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疲倦,反而異常興奮,眼中狂熱的眼神似乎要把空氣點燃。

趙烈回頭望了一眼滿頭大汗,氣吁吁的張大富兄弟,搖了搖頭高聲道:“這裏距離山水幫的勢力範圍雖然不過百餘里,但道路險峻,需要翻越數座大山,我們不如到城裏面痛飲一頓,連夜兼程趕到山水幫。”張大富聽到最後一句,原本輕鬆的臉上出了悲慘神情道:“大哥,既然不過百餘里,那麼我們不如在這青州城中徹底放鬆一下,明早再出發,大哥雖然是鐵打的身子,但我們兄弟怎麼能和大哥相提並論,我們快不行了。”張旺財咬牙道:“大哥,此地雖然距離山水幫的勢力範圍只有百餘里,但大哥和山水幫幫主快兩年沒見面了,人心閣肚皮,我認為應該先調查清楚再趕到山水幫。”趙烈忽然勒馬停住,眼神如霧,沉片刻淡淡道:“旺財説得很有道理,青州附近的青龍山乃是烈焰幫的總部,最近山水幫正在和烈焰幫烈爭奪青州的歸屬,也許從山水幫的敵人口中能知道山水幫的情況,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青州好好休息。”悦來客棧今天是高朋滿座,熱鬧非凡。趙烈和張大富兄弟坐在角落上痛快的飲酒。雖然青州和山水幫相隔咫尺,張旺財的話讓趙烈心中平添了一分擔憂,每個人都在變化,他也不能肯定謝長劍是否還和兩年前一樣豪,世事難料,人心叵測。

趙烈默默飲酒,心事難平,一壺烈酒很快就到了腹中。幾匹快馬從客棧門口的街上急馳而過,隱約傳來一陣豪的歌聲,趙烈灑地把長髮撂到腦後,何必為這些小事煩惱,事在人為,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