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臉栬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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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助的撲在姑姑的身上,我下衣服,不停地擦拭着她大腿部的暗紅血跡,眼裏佈滿淚水,心中從沒有這麼恐懼過!
“醫生!醫生在那裏!”掏出手機,我急忙撥打着急救電話的號碼,剛一接通,就對着電話惡的那一邊大身吼道:“你們快點派人過來!我最親的人就要死了!你們快點過來啊!給我過來啊!”我的吼聲終於讓姑姑暫時清醒了過來,虛弱的伸出手撫摸着我的臉頰,姑姑接過我的電話,責怪道:“你呀,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讓我放心。”小聲的跟對方説出了這裏的地址,姑姑已經再也沒有了任何力氣,癱軟在了我的懷中急促的呼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淚水模糊了眼睛,我死死的抱在姑姑的頭,愧恨垂下了頭,刻骨的自責已經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怎麼是你不好呢,都是我一開始騙了你,你才會對姑姑這樣,不過,現在,你肯原諒姑姑了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姑姑在這個時候還是等着我的原諒。***看着姑姑在睡夢中依然緊皺着眉頭,神情痛苦的不停扭來扭曲,我的眉宇之間,也開始染上了一層淡藍的憂鬱。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此時,窗外已經有一些光亮柔柔的披灑進來,為這靜寂的房間之中增添了稍許的温暖。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在這裏守候了一個晚上。看了一眼手錶,我了酸楚的雙眼,強打起神,仔細的幫姑姑將被子蓋好,虔誠的將她的手牽到了邊。
“病人的體質偏寒,月事當中又被冷水一,加重了痛經的程度。再加上病人因為多次打胎,子宮已經嚴重的受損,心理又受到了一定程度刺,這才因為劇痛和血崩而導致昏厥…”回想起醫生的話,我輕吻着姑姑冰冷的手心,疲憊的靠在她的牀邊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錯了嗎?
你已經因為信念捨棄了太多的東西,我卻還要着你做出一個決定,或許,你的決定早已存在,只是我不知道罷了。”我從沒有如此厭惡過自己的所作所為,雖然醫生礙於我的身份不敢把話説明,但是其中的責備之意,我還是能夠聽出來的。攥緊了姑姑的手。
每當想起姑姑當時躺在血泊之中的樣子,我的心就會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這種讓人絕望的痛苦,我品嚐過一次就夠了…你,你聽我説…”拂開姑姑的劉海,我探起身子,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吻:“不管你的心是什麼顏,我都會在原地等着你。”
“今天的早餐,對病人來説有些過於油膩了,等一會兒,你重新做一些清淡温熱的食物端過去。”吃完了早餐,我用餐巾一邊擦拭着嘴角的油膩,一邊拿起桌上的寫有“新任皇族大開殺戒,舊職位凌然相抗”的帝都晨報翻看起來。
“是的主人。”聽到我的話,媽媽臉上的陰霾稍微減輕了一些,看着她那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和那盤幾乎沒動多少的早餐。估計她也和我一樣,一晚上都沒能入睡吧。注意到我看着她的盤子皺起了眉頭,媽媽急忙動了幾下刀叉。
但是很快的,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心事,神憂鬱的向身旁看去。順着她的目光望去,某個空空的座位回答了我很多問題。
“那個人呢?”一提到妹妹,媽媽臉上的陰霾就多了許多。思考了很長時間,她才猶豫的回答道:“鈴兒的身體不舒服,現在還在牀上躺着。”話剛一説完,媽媽就緊張的注視着我。
“哦,我知道了,既然她身體不舒服,就讓她好好的休息一天。今天你也不用和我一起出去了,留下了照顧病人。”出乎她的意料,我不但沒有追究鈴兒的無禮,反而略微遲疑了一下,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當即,媽媽就深呼了一口氣,欣喜的對我笑了起來,臉上的憂鬱也隨之一掃而空。她快速的將早餐全部到了嘴裏,還沒有全部嚥下去,就心急的開始收拾起餐桌上面的碗筷來。五月十二國殤在帝國成立之初,這樣的子本有兩個。
不過當本淪陷以後,其中的一個就失去了意義。2xxx年十二月十三,一百萬本人的靈魂在東京的上空哀號,這是龍大帝的鐵血,也是對某個城市的堅持。
每年的這一天,皇帝都會來到帝國廣場上面,在十四時二十八分親自降半旗致哀,然後帝國所有的高層官員,每人手拿小石塊,依次擺放在旗杆下面,之後貴族,公民,平民,奴隸,任何一個屬於這個國家的人,在今天不分貴賤,都可以將心中的祝福藉由這小小的石塊,放到廣場上面。
今天我沒有心情和媽媽的糾纏,這也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悼念活動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才宣告結束。
除了那一點點可憐的早餐,我一整天都為悼念活動忙碌着,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不要説吃飯了,不過,沒吃就沒吃吧,在這種子我沒有理由埋怨。
窗外燈火輝煌,杯盞錯聲不絕於耳,我卻只有孤燈一盞,工作若干,在長夜中伴我左右。婉拒了皇室舉辦的晚宴,我不想讓自己也淪為沒有信仰的庸人。
“吃吧,喝吧,剛才在廣場上面,你們一個個比着,看誰哭的厲害。現在卻又各個笑逐顏開,這就是所謂的貴族風範嗎?”我人雖不在現場。
但也能把皇宮中的情景猜出七八分,突然,一道紅光沖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出繁星點點,惹得外面一陣驚歎之聲。我的眼睛被這耀眼的光芒閃了一下,輕嘆一聲將筆放下,慢慢的走到窗邊拉動窗簾,把那繁華全部擋在了外面。
重新握起筆,不長時間,我就將桌上那一沓厚厚的文件批閲完畢,可是當我將三份標註有絕密字樣的文件,從密封的檔案袋中取出之後,沒看上幾眼,就再次放下了筆,一邊沉着,一邊用食指有規律敲打着桌面。
“沒想到趙雷的動作這麼快,才兩天的時間,就將那些小貴族們全部安撫下來。”這是某個貴族遞上來的絕密文件,上面大肆誇獎了趙雷的辦事能力,同時也很隱晦的將我批評了一番。我皺着眉頭,將另外的兩份文件也快速翻看了一下,雖然上面趙雷不是主角。
但是多多少少也有着他的影子。剛到帝國秘密警察部門,趙雷就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不清楚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一方面,這可以讓趙雷得到皇帝的重視,但是另一方面,這些成績又難免會被某些人惦記。
“是不是走的太快了一些…”我知道貴族們做正事的本領沒有,告密的本領卻各個一。略微遲疑了一下,我將手中的文件拿起放下數次,猶豫再三,還是將文件撕毀後收在口袋裏面。
才從皇帝的手中,接過監視百官的權利,我就敢隱瞞不報,心中是有底氣的,至少我覺得,有三個理由可以保我安然無恙。
不過趙雷可沒有這些優勢,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穩妥一些的好,雖然這樣做多少有些對不住他,但是為了保證計劃的成功率,我必須這麼做。
進的速度固然是讓人興奮,但是大躍進以後可能會付出的代價,是我們承受不起的。晚風徐徐,夜如水。
當我完成了全部的工作,已是夜午時分,此時,風中已經有了一些寒意,街上也空無一人,只有依稀幾聲蟬鳴,從密林間遠遠傳來。
不曾想我這麼晚回來,大廳的燈還是亮的,但是我接連按了幾下門鈴,屋內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隱隱有呼聲傳出。
我微詫異,推門進去一看,原來媽媽斜靠在沙發上面早已睡去。我沒有喊她,輕輕的把媽媽抱在懷裏,來到二樓的卧室中一同睡下。第二天一早,鈴兒依舊待在房間裏面,不肯出來。
不過媽媽端過去的早飯,倒是肯吃了一些。昨天的事,讓我對媽媽有份愧疚,問道:“今天你是想留下來照顧女兒,還是和我出去辦公。”這時,媽媽的眼淚忽然滴答滴答的落地上。她這一哭,得我渾身上下都極不自在,越發覺得對不住她。
趕緊上前用衣袖幫她擦淚,但是越擦,媽媽反而哭的越是厲害。這下子,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心裏急的抓耳撓腮,可是苦無辦法,只能傻站在那裏,任由她哭個痛快。
整整哭了將近二十分鐘,媽媽才停了下來。抬起頭時,雖然眼睛紅腫,但是神卻好了很多。
“主人,謝謝你。”眉眼彎彎,淚痕如珠,媽媽對我展顏一笑,美得猶如雨後初晴的百合花一般。
記憶裏林家最幸福安逸的時候,媽媽她曾經這麼對我笑過,但是現在,我又有何臉面去面對這個笑容。世事變化,莫過如此。用力捂住口,我什麼也不能説,也無法説,神慌張的逃了出去。
走的再遠一些,走的再遠一些,我心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驅車行駛了很遠,我的心臟還是不停撲通撲通的亂跳。
外面的景物不停的後退,記憶卻不住的襲來向我,終於,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鼻頭一酸,將車停在路旁大哭了起來。
來到辦公室以後,我面容陰沉的坐到座位上,出一沓白紙奮筆疾書。時光如水,不知不覺間,窗外斜陽西下,暮沉沉。
“咚咚咚。”這時,一陣急促敲門聲傳了進來,將我猛然驚醒。兩個念頭同時閃現在了腦海裏面,我急忙起身,臉遽變,怒氣衝衝的大喊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