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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方才放下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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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眾生皆苦,夢未醒。”人生百年,熙熙而過。閉眼時回想此生種種,嘆如黃粱一夢。什麼天縱之才,福祿之命。什麼嬌美妾,萬貫家財。

什麼酒財氣,權名利勢,死前問君可否帶走一樣?悲矣,苦矣,皆為虛幻矣,或許有人會説,死後諸事我不知,只願生前富貴有。

為何一些個作惡之人,生前得了個大富貴,又活了個大歲數。死後就算是遺臭萬年,但半分不落本人身上,而那些個忠貞不阿之人,飽經雨雪風霜不説,往往是英年衰,中年喪。

儘管後世美名賦之贊之,又有何用?如此看來,倒不如學惡算了,不過君可否知曉,天理循環,報應不!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孽報,惡事,入地獄閻王全知。業報,善事,列入仙班全靠。生前惡事做了。

死後地獄難逃!生前善事做好,死後成仙得道!如此説來,還是學善為好,可是你我皆是凡人,終混沌度。既非聖賢,也無慧。如何辨善惡,種業果?要知道為善一時容易,為惡一世也難。世間這萬事萬物,都如陰陽太極黑白雙魚一般。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清,道不明,耗心勞,不明所以。有一詩文説的妙:善惡本一體,黑白難細分。生死由天定,半分不由人。舊香港有一佳片,名曰《無間道》。講的是一警中之匪,同一匪中之警的故事。

若那警是善,他於黑暗之地所作匪事是善是惡?若那匪是惡,他於光明之處抓的小賊是惡是善?於是黑白織,萬般彩統統化成無間那抹重灰,生者有悔,死者有恨,死後皆在此無間道途終遊走,永世受苦,不得超,其實,我也一樣啊。我叫林凡,是個警察。

***當今天下,是為帝制。建國先皇帝定都天京,又名帝都,現已過了百年秋。百年間,帝國疆域漸大,國威卻是漸衰,戰事四起,暴亂頻發,民怨聲四起。

又嘆今帝雖是壯年,卻怪怨非常,無帝后,無皇子,政事上一言定之,又愛堵民口,殺不和之音,使民生更苦。又有三大家族,貴為貴族之首,乃是些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人物。

可這一人,一言就可定萬萬人之生死。今之事便是例證。七月十五,圓月當空,星夜無雲,此時的帝都宰相豪宅之中,已經沒剩下幾人還能穩穩站着。

鮮紅的血,幾乎灑遍了大屋中的每個角落,橫七豎八的屍體,無聲訴説着這裏剛才發生過的故事。如今,大宅中的主人已經被一把匕首穿心而入,悽慘慘躺在一樓大廳正中。

只有二樓角落一間卧室之中,尚存有一盞燈光,正有一位美麗貴婦,跪在手織地毯之上,對一位青年男子苦苦哀求着:“求求你!我女兒她是不是有意的!求求你放過她,您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看着這位抱着自己右腿褲腳,不停痛哭哀求着的美麗貴婦。我雙眼冰冷如霜,狼一樣盯着她無助的容顏,緩緩的蹲下身子,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將她小臉猛然拉近到我的眼前,道:“哦?那麼你可以幹些什麼?”我的話是如此的具有侵入的她倉惶答道:“願為奴為婢…”我淡淡“咦”了一聲,一邊撫掌拍手,一邊冷嘲於她,道:“好,很好。只要你能時刻記住了你的話,我就會時刻記住我的話。”説着。

我的眼睛,意有所指的朝不遠處的那個倔強的少女淡淡瞥去一眼。見我看向那個地方,她臉上的不安瞬間就沉寂了下來。我很高興她這麼快能夠明白我意思。一笑,就對着她嬌豔的雙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頓時身子一僵,本能就想用手推我!但是那手伸到半空後卻忽然停住,在一滴淚水從她眼角黯然滑落之後,她死死攥緊雙拳,木然的接受着我的掠奪。這瓣着實太甜太軟,又含有罌粟一樣的忌滋味。

一吻吻畢,我留戀的用舌尖將嘴上的殘留味道全部掃到口內,方才説道:“將那這個咬人的小傢伙同這個女人一併帶走。”我身邊人忙點頭退後應是,死死捂住一少女嘴巴,帶着貴婦人一起快速離開了,而我則起身下樓,站在一樓的大廳正中之地,靜靜看着腳下這個死人。

“大仇以報,覺如何?”正在我幽思之時。

突然有一位身穿着黑絲長裙的貴婦人,‮腿雙‬邁着貓步,提一個綴有珍珠的亮白絲緞手袋,帶着一股曼陀羅花的甜膩香味,婀娜多姿的從大廳的柱子後面來到我的面前。看到這個女人的出現,我對她淡淡笑道:“這不也是你的願望嗎?姑姑。”這個被我稱為姑姑的女人馬上就唔嘴“咯咯”笑了起來,先是冷冷看了一眼地上冰冷屍體,將他身上之帶血匕首輕輕拔起,緩緩收入手袋之中,之後眼波一轉,媚態萬生,對我説道:“常年都不苟言笑的x先生今天看起來很高興啊?

是啊,我們林家的仇也終於報了,罪有應得的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代價,確實應該高興才對,不過仇報了,你的身份也不比以前了,會不會…會不會不理姑姑了?”姑姑嘴上雖説的哀怨,可她臉上依然還是那副巧笑倩兮的樣子,邊軟軟的將自己身子靠到我口,邊温柔體貼幫我整理領帶衣角,喃喃説道:“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注重自己形象,看看以後那個蠢女人會嫁給你這個小懶蟲…”聽着這種悉的絮叨,我不由回想起這麼多年來和姑姑相依為命的情景。我知道,這世界上此刻真正關心我的親人,就只有姑姑了,過去幾年,我做了許多殘忍的事情,多虧了姑姑給予我的温暖,才使我沒有泯滅了心中最後一絲人

想起這裏,我心中暖暖,柔柔對她答道:“當年是你將我從垃圾堆旁邊撿了回來。所以,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小孩。”姑姑聽後對我粲然一笑,嘆道:“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我笑道:“是啊。

當年若不是姑姑前來找我,現在的我,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姑姑一聽,取笑我道:“那時的你簡直就是一頭小惡狼,兇兇的一點一也不可愛。我剛摸你一下,你就狠狠咬了我一口,真是沒有良心!”我伸手一指,輕笑道:“誰姑姑幾年不見突然變的那麼美?我當然認不出來你這美人姐姐是誰了?”見我用指尖輕按自己瓊鼻之上,姑姑作勢啊嗚咬我一口,皺鼻撒嬌道:“誰是你姐姐了,沒大沒小的。好了。

姑姑問你,當年的那個約定,你還記得嗎?”***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那漸漸拋離的沖天火光,我坐在轎車的駕駛座上靜靜聽着道路兩旁傳來的蟬鳴蛙叫,腦海中不停回想起姑姑分開前對我説的最後一句話:“林兒,不管是為你,還是為我,儘快履行那個約定吧…”今天,我奉皇帝之命,暗中授命剷除帝國宰相…三大家族的王家族長王文意一家。過去,我曾是力壓三大家族之上的林家長孫!但可惜的是,在我五歲的時候,林家慘遭滅族之災。

除了姑姑媽媽和我三人以外,其他的人,全部都死於了那場大火之中,而我也正是在那個充滿血腥的晚上,知道了剛才那位‮婦少‬,也就是我親生母親的真實面目!現在,我除了將我從大街上找回來的姑姑以外,再也不會輕易去相信任何人!

那天以後,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林凡這個人了,有的只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屠夫,帝國秘密警察部門部長…x先生,不一會兒,車開到了一棟巨大的雙層別墅外面。

這別墅為歐洲哥特式建築,通體漆黑,塔尖高聳,拱門肅立。庭院中則是兩行修建整齊,彼此對稱的長長低矮灌木樹叢。中有一銅獅口中噴吐水花,不停落入那白大理石築成的水盤之中。可在它背後沉重黑影的映照之下,就連這些樹木,也彷彿染上了一層死氣。

現在已是初時節,按理説該暖花開,氣候宜人才對。可我一進到此大屋之後,很習慣的就衣領拉高,冷的我不停着手,好驅散去一些寒意。

正門對面,掛有一副以紅和黑為主調的巨型油畫。此畫高四米,寬兩米,外鑲金邊,豎直而放,繪的是末審判的故事。我聽着它後面不時發出的風嘯之音,默默注視此畫許久,才一個人慢慢走回到了二樓主卧室裏面。

打開書桌上面的枱燈,我用熱水燙了一壺太湖碧螺放在手旁。開始同往常一樣,繼續着白天未完的工作。現在我正寫的是兩份部門計劃書。其中一份是關於四天後皇帝出巡本特區的保衞計劃,還有一份是針對於本反抗組織“朧”的二號人物“趙雷”的卧底計劃。

就這樣,一盞孤燈相伴,一杯茗茶相陪,我奮筆疾書直到了‮夜午‬十分,方才放下筆來,酸楚的脖頸,起身走到卧室牀上盤腿打坐,開始了每天都要進行一次的內功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