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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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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要讓關健後悔那樣對我,我要讓他為他父親的死愧疚一輩子。還有什麼時機比當時更好的?”胡蘭欣冷笑一聲,表情變得猙獰。

“關成奕也一樣。只有我甩了他的分,他本沒有資格和我解除婚約;既然他們敢讓我難看,就別怪我對他們不客氣。”安以姮的手在身側握緊,注視着胡蘭欣臉上那抹幾近勝利的微笑。這個女人瘋了,或者是神志方面出現了病態。她太自信於自己的魅力,自私的享受着被爭奪的樂趣,認為所有的男人都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只在乎自己,本不在乎傷害別人。

“你想毀掉他們?”她低語。

“為什麼?你已經害死了董事長,難道這還不夠?”

“當然不夠!”胡蘭欣倏地抬頭,眼裏閃着怨恨的火光。

“還有你!要不是你出現,關健謗本不會離開我。是你這該死的女人慫恿他的,是不是?”

“不,胡蘭欣!”她一甩頭,目光和她對峙。

“關健不愛你,他本沒有愛過你;你也知道這個事實,你只是無法接受。”

“住口!”胡蘭欣吼聲道,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亮晃晃的刀。安以姮頓時身軀僵住。該死,她沒料到胡蘭欣居然會有武器。

“你不敢這麼做,胡蘭欣。”她勉力鎮定。

“殺了我對你沒有好處。”

“誰説我要殺你了?”胡蘭欣晃着手上的刀子,輕蔑地道:“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只是想給你個忠告罷了。等我在你這張漂亮的臉上劃上幾刀之後,我就不信關鍵還會為你着。”

“你不怕我會報警逮捕你?”

“儘管請便。”一抹陰惻惻的冷笑浮上胡蘭欣的臉。

“我的父親是政府高官,和幾位警界人士都有情,你能耐我何?沒有人會相信你的指控。”

“你…”安以姮節節後退,直到背抵住了牆為止。不!她可不打算死在這兒。情急之下,她拿起茶几上的花瓶朝她丟去,而後轉身奔向大門,無奈那扇厚重的門已經上了鎖,她一時之間本無法打開。

她背轉過身,看着胡蘭欣一臉獰笑,一步步的朝她近。她壓抑住驚慌,四下張望,想找出任何足以自衞的武器,然而胡蘭欣手上的刀刀已經揚起,朝她撲了過來。

她躲過胡蘭欣的第一波攻勢,胡蘭欣氣憤的怒叫一聲,用另一手去抓安以姮的臉,她往旁一閃,尖鋭的指甲在她的脖子上留下長長的痕跡。

她們在地板上糾纏着,她緊抓着胡蘭欣握力的手,頭和背卻在翻滾之間撞上桌腳,疼得她倒了一口氣。胡蘭欣馬上利用此時扯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撞向地板,令她頓時眼冒金星。

眼見勝利在望,胡蘭欣丟下刀,轉而用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從來不知道一個發狂的女人力氣居然這麼大,安以姮試着掰開她的鉗握,奮力保持清醒,卻只見胡蘭欣的臉在她眼前逐漸放大…

就在她幾乎失去意識之時,一聲轟然巨響鑽進了她的耳朵裏,而後是更多嘈雜的聲音。她只模糊的覺胡蘭欣的手離開了她的脖子,自己被一雙有力的手撐坐了起來。

“以姮?你沒事吧?”一個焦急的嗓音在她耳際響起。

她一手捂住脖子不住的嗆咳着,關健焦急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然而她無法回答,只能全身虛的靠着他。不止關健,還有關成奕、紀少輔和顧芳綺也全是一臉擔憂的望着她。

“我沒事。”她乾啞的出聲。眼前的胡蘭欣已經被兩個大漢制伏住,卻仍然又踢又咬、還不斷地咒罵着。

“你們怎麼知道…”

“芳綺來找我們,説你可能和胡蘭欣一起離開,於是我們去了胡蘭欣的住處,找了幾個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最後我猜到你們可能會在這裏。”關健擁緊她,聲音依然啞。

“幸好我們沒來得太晚。”她凝視着他略顯蒼白的臉,所有嘈雜的聲開始從她的耳中褪去,她看到的只有他略微瘦削的臉龐、灼熱的眼睛,覺他的身軀因強自壓抑的動而緊繃。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想念他,現在他就在她身邊,強壯的手臂緊環住她,令她覺得好安全。

“你真的沒事嗎?”他的音調不穩,大手不放心的輕撫過她的身軀,檢查她有無疼痛的跡象。

“要不要去醫院…”

“不,不要。”她覺得筋疲力竭,方才被撞到的頭和骨頭正隱隱作痛,可是她不願失去他温暖的懷抱。

“我覺得好累,只想回家睡一覺。”

“好。”他吻吻她的前額,將她抱了起來。

“在讓你回去睡覺之前,咱們先去一趟醫院確定你真的沒事,嗯?”

“你會陪我嗎?”

“我會。”他低語。

“只要你需要我。”一個晴朗的週末,安以姮家的大門敞開着,隔壁的雙胞胎在她的客廳裏跑來跑去。午後時分,林太太特地帶着兩個孩子過來串門子,包括那平常忙於工作的林先生也來了,一家人買了一堆漢堡炸雞、披薩可樂,毫不客氣的在她的客廳裏野餐起來。

“你打算去多久啊?”林太太逮了個空檔問她,一面吼着要雙胞胎安靜一點。

“不一定,少則一年,多則三年,得視情況而定。”她喊回去。

“説不定你在那兒找到個漫多情的法國佬嫁了,就不回來嘍。”正忙着吃炸雞的林先生口齒不清的了一句。

“或許吧。”她笑了起來,凝視着那和樂融融的一家人,忍不住發起呆來。

三天前,胡蘭欣因為殺人未遂案而吃上官司,即使家族聘了最頂尖的律師團試圖為她罪,但在所有目擊證人的指證歷歷下,仍舊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當安以姮將關德宗過世的真正經過告訴關家兄弟時,兩兄弟有了好一陣子的沉默。

“爸爸已經過世了,咱們追究這些又有什麼用?爸爸畢竟不能死而復生啊。”關成奕嘆道。

“再説蘭欣現在也已經罪有應得,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或許是經歷了這些風波,讓安以姮決定將出國的計劃提前,暫時遠離這些惱人的風風雨雨。透過關成奕的安排,她計劃先到巴黎市郊的語文學校進修,之後再申請進入當地的藝術學院就讀。一切都已打點妥當!

然而潛意識裏,她仍然期盼着關健會阻撓她的決定,即使是用霸道和強迫的手段也好。只要他一句話,她甚至願意放棄長久追尋的夢想;然而他卻沒有。他不再避着她,卻也不對她的決定多做評論,就好像這一切和他無關。

隨着出國的子一天天近,她心中的懊惱也逐漸加深。這個笨蛋!難道他就這麼巴不得她離開台灣嗎?想到這兒,她不對着自己生着悶氣。

她試着重新將注意力放回手上的衣物,突然意識到大廳裏一片寂靜。

怎麼回事?她狐疑的探出頭去,待見到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