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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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爺子送給莫一凡的這幢別墅還是蠻大的，反正他躲在自己的工作室裏，不管外面來了什麼人只要沒有進入他的工作室，他是一概不知道，至於這其間二呆都打發走了什麼人他也不聞不問。這樣子可以省不少的心，其實莫一凡的臉皮也薄的，如果知道特首或者是錢豐年等人真來找過他，而他沒見的話，心裏多半會有些過意不去的，乾脆也就不問了。二呆雖然並不傻，但實際上卻還是有點兒二楞子神的，只要是他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説不定今天把個國家的什麼部長剛給轟出去也説不定，因此莫一凡就算是在吃飯的時候看到了二呆，也絕口不問這兩天都來過什麼人，而二呆的話本來就少，莫一凡不問他，他自然也不會多嘴。

因為時間緊迫，莫一凡平時甚至連吃飯都不離開他的工作室，要知道三百多萬字的鉅著，就算是有人整理好了讓你照着稿子打一遍，那也不是十天八天就能夠打得出來的呀！而莫一凡因為甚少上網泡妞的經歷，所以打字的速度實在是有些見不得人，在以前那本就是傳説中的二指神功。還是在得到異能後，身體各方面的協調都大大的增加了，再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現在的打字速度才到了普通人的水平。

另外就是，對於要寫的內容他雖然早就已經有了大概的構想，不過到了具體的論述時，他還是得經過比較徹底的整合分析之後才可以確定最終的內容。而這個利用異能將已知的知識綜合在一起整合的過程對於神的消耗是非常大的。這還幸虧莫一凡大不久前才發明了天堂水，那種濃縮型的天堂水他是不敢胡亂喝，而民用型地他則幾乎拿來當飲料來喝了，有了這東西就可以讓他的神狀態迅速的得以恢復了，只不過即使是民用型的一般也只能是一喝三支，象他這樣當水來喝多少還是會令身體受到一些負面影響的。不過為了搶時間，莫一凡也就顧不得這些了，並且如果可以熬過這段時間的話。等到後他自然會有辦法可以讓自己受到地負面影響再緩緩的消除掉。

這天他好不容易算是把《中醫醫學理論》的內容完成了五分之二，算了算時間，估計應該可以在神農醫學院主體完工之前兩個月完成全部，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聽到有人在外面敲門，他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為了趕時間。他讓二呆把好了門無論如何不能讓人來打攪他，就算是平時吃飯也不用叫他，反正等到他餓的時間會自然停下來，否則如果他正來靈，或者是正在對大腦裏的資料進行整合分析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斷了，那豈不是會功敗垂成？所以自從莫一凡開始閉門工作以來，就沒有人敢來打攪他，這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有人敲響他的房門呢。

不過莫一凡卻並非因此而覺到生氣。而是本能的覺到是出了什麼事情，因為他此時正處於半機械狀態之中，在這狀態中他地度又再次得到了提升。雖然隔着一道房門，但是他就已經知道門外的人是二呆了，二呆這個木頭會來敲他的門，那就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他無法解決地事情了。

莫一凡趕忙把電腦裏剛剛整理出來的文件儲存好，然後站起身去打開了房門，果見二呆神古怪的站在門外，於是忙問道:“二呆，出了什麼事情？”二呆皺着眉頭，説:“有一個人想見你。”

“有人要見我？”莫一凡覺有些無法相信的説:“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愁眉苦臉的來敲門？”

“是…就是為了這個…”二呆老老實實的點着頭。

莫一凡愣了一下。隨後想到可能是來了什麼了不得地大人物。所以才讓二呆不得不來打攪自己。於是問道:“到底是誰來了。是特首還是…北京來地人？”二呆用力搖了搖頭。説:“都不是…你別亂猜了。其實…其實是你媽來了…”

“我媽…”莫一凡聽了這話差點一頭把下巴落到地上。過了一會兒。才吶吶地説:“你説地是…是一個叫張美娟地女人？”

“是…好象是姓張。嗯…本來我是不想來打攪你地。不過寧菲小姐説那位女士是你媽。所以…”二呆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説:“那位女士説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見到你。否則她就不走了。寧菲小姐怎麼勸都不行…哇。對了。和她一起來地還有一個小白臉。你要小心了。我看那小白臉看你姐姐地眼神兒有些不對勁兒！”

“好了。我知道…”莫一凡覺一個頭兩個大。知道今天要是不出面地話是不行了。不管那個女人有多麼地無情無義。可她畢竟也曾經撫養過他幾年。更重要地是。那個女人還是寧菲地親生媽媽。就算只是看在寧菲地面子上。莫一凡也不好對那個女人太過怠慢了。反正那就是一個視錢如命地現實女人。跑到這裏來也無非就是為了錢。而莫一凡現在也不缺這幾個錢。她只要不太過份地話。儘可能滿足她也就是了。想到這裏莫一凡對着二呆揮了揮手。説:“我這就去看看。他們在哪裏了？”苞着二呆來到三樓地小客廳裏。遠遠地就聽到一個男人地聲音肆無忌憚地大聲談笑着。那聲音聽着就好象一頭髮情地公鴨子似地。讓人從裏到外地覺難受。

莫一凡皺着眉頭走到門前，為了不讓寧菲太難堪，只得先深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地情緒，讓自己的臉上出一絲淡淡地微笑，這才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你猜那個二楞子怎麼着？哈哈…被我來了一個原地正踢，正踢在那小子的下巴上，那小子就好象一個皮球似的從門口滾了出去，一直滾到門外的水池裏…哈哈…等他好不容易爬出來，你都想不到。他的耳朵上居然掛了一條魚，原來他的耳環被我打豁了，掉到水池裏以後，就那麼巧的勾住了一條活魚…哈哈…那小子從水池裏出來時，他耳朵上那條魚還亂蹦呢，逗得我們全校地女生都笑得肚子疼…哈哈…”説話的是一個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五的大高個子。那傢伙好象一個演講家似的正站在小客廳的正中間，手舞足蹈的對着坐在沙發上地寧菲口沫橫飛的胡吹亂侃，寧菲明顯有些討厭這傢伙，這麼半天只是文文靜靜的坐在那裏，臉上着十分禮貌的微笑，而那個高個子卻絲毫不覺，兀自自説自笑，説着些毫無營養的話。

在寧菲的對面，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那女人年紀雖然不小，但是看起來卻一點兒也不顯老，而且舉止間頗有幾分雍容華貴的味道。

莫一凡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實在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一副貴婦人氣質地女人居然就是當初和自己一起住在大雜院裏面，每天早晨一邊穿着拖鞋生爐子，一邊絮絮叨叨嫌青菜又漲價了的後媽。

在他的記憶裏面，他地後媽好象從來就沒有好好的打扮過，不説是每天都蓬頭垢面吧，至少就沒見她擦過什麼化妝品。不過話説回來，那時候家裏的子過的也緊巴，一三餐都不帶見點兒腥的，自然沒什麼閒錢買化妝品了！

其實過了這麼多年。想起小時候的事，莫一凡對於這個後媽的印象一直比較模糊，只記得那次他爬到姐姐的牀上睡了****不小心被後媽發現後，她那副母夜叉一樣兇狠的模樣，除此之外，莫一凡就幾乎記不得後媽長得什麼樣子了。而事隔多年，再次重逢，莫一凡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地後媽居然算得上是一個美人。嗯…難怪能生出寧菲這麼美麗的女兒來，更何況，當年她既然能被港商看中了給拐走，那麼肯定還是有幾分姿的，否則當時那麼多十七八的大姑娘都哭着喊着的想嫁給港商，可那個老傢伙又怎麼發了昏，還就看中了莫一凡的後媽這個二婚頭呢？

或者是因為莫一凡小時候本也就不懂什麼叫美醜，只是本能的覺到誰對自己好，誰就是美的。誰對自己不好就是醜的。不過現在客觀地回憶一下，才忽然發現自己的老爸似乎和後媽真的不大相配。莫一凡自己長得就不怎麼帥。他的老爸就更完蛋了，個頭比他現在矮了將近一頭，嗯…好象比後媽也矮了不少，而且臉上還有不少麻子，再加上平時從來不知道收拾自己，總是一副鬍子邋遢的樣子，比起武大郎來也不見得體面多少，這就難怪會養不住後媽這個潘金蓮了！

現在想想象後媽這麼風騒的人物能跟着莫一凡的老爸蹋蹋實實的過了那麼多年，還真是不容易，估計如果不是寧菲得了那種病，説不定後媽也不會跟西門大官人跑了。現在這年頭謀殺親夫的潘金蓮也都被平反了，莫一凡對於這個有點兒小勢利眼地後媽到也沒有太多地痛恨了。不過要説完全原諒她那還是不可能的，或者如果不是寧菲得了那種病，後媽只是單純地為了追求物質的享受和別人跑了，莫一凡反倒對她恨不起來，但是她卻是拋下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跑的，這就有些説不過去了。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她跑了，莫一凡的老爸或許也就不會因為神恍忽而出車禍了，因此莫一凡對於這個女人還是沒什麼好，不過為了寧菲，為了不讓他這個可憐的姐姐左右為難，他也只好把厭惡的覺暫時收藏起來了。

“呀…兒子，你來了，快…快過來坐，讓媽看看你…”後媽一看到莫一凡進來，馬上動的站了起來，眼中含着水霧，興奮的向莫一凡招着手，一副想要把莫一凡摟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的樣子。

莫一凡站在原地呆愣了半天沒動，他剛才聽説是後媽來了，就一直在腦中設想着這位狠心的後媽看到自己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是痛哭涕的懺悔呢，還是嘻嘻哈哈的裝糊塗？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後媽居然開口就叫他兒子，而且還叫的那麼隨心，那麼自然。就好象以前自己偶爾做了點對後媽脾氣的“好事”比如用泥巴糊住了隔壁李嬸家的煙囱或者是偷偷把大石頭丟進了前院張叔家的雞窩地時候，後媽都是這麼興奮、這麼親熱的招呼他，然後再象徵的批評他兩句，接着在水壺裏進一個雞蛋，煮了以後。專門勞他。

這樣子想來，莫一凡忽然覺小時候後媽對他似乎還真是不錯，除了那次爬上姐姐的牀被逮個正着才被後媽象瘋子似的胖揍了一頓外，後媽幾乎就沒怎麼拿他出過氣。要知道那可是後媽呀…那時候在收音機天天播的廣播劇裏面，後媽一向都是反面角，在一般小孩子地心裏，幾乎就和狼外婆是一個等級的恐怖人物，所以這樣看來後媽簡直不象是後媽了！這後媽好得可以當模範了，這大概是因為後媽本身就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傳統型女人。可是她自己又沒有生過兒子的原因吧？反正只要莫一凡不威脅到寧菲的人身安全，一般來説，在平時後媽甚至還要比較偏向他一些似的！

莫一凡在心裏輕嘆了一聲。不管後媽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管當初到底她有多麼的對不起自己和老爸，反正莫一凡是硬不起心腸來對這個女人翻臉地，於是只能無奈的走了過去，臉上帶着薄薄的笑意，説:“你這些年過地還好吧？”

“好…還好吧…”後媽聽到這話，神略顯尷尬，隨後就又恢復了自然，一把拉住了莫一凡的胳膊。硬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身邊，才坐下，然後用雙手撫着莫一凡的肩膀，睜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莫一凡，眼圈裏那層濃濃的水霧竟然真的緩緩集結在一起，從眼角滑落了下去，嘀嗒一聲落在了莫在的大腿上。

“兒子，你長大了…”後媽慨的伸手在莫一凡梭角分明地臉上‮摩撫‬了一下。輕輕嘆着氣，説:“和你爸長得真象呀！沒想到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你都已經這麼大了…”莫一凡心中汗了一個，在他的印象裏好象就沒幾個人比他老爸更邋遢的了，後媽居然説他和老爸象，難道他也是老爸當年那副德行嗎？還有…什麼叫一眨眼睛就這麼大了？難道自己是汽球，吹一吹就變大了嗎？

後媽又接着嘆了一口氣，説:“其實你們剛搬來香港不久，我就知道了。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來看你們嗎？”

“不…不知道…”莫一凡本來想説是不是因為我們那時候很窮。怕我們拖累你呀？但是一抬頭看到寧菲那哀憐的目光，頓時就心裏一軟。什麼帶刺的話也説不出來了。

“我是心裏有愧呀！”後媽再次深深嘆了一口氣，説:“當年我拋下你們不管，你們心裏面一定很恨我吧…唉…就連我自己都恨我自己，就更別説是你們了！對小菲我是沒什麼可愧疚的，可是一想到你爸爸因為我走了才…唉，我就恨不得直接跳進香江裏算了！所以…我是本就不敢面對你呀！”莫一凡聞言微微一愣，心想你最應該愧對的就應該是你的女兒呀，可你怎麼説對她沒什麼可愧疚地呢？

不過疑惑歸疑惑，這話他卻不好當面問出來，正不知道該怎麼敷衍，就聽得寧菲在那裏面已經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莫一凡心中一凜，他知道寧菲的病現在雖然已經比較穩定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發病的，但是如果有情緒的急劇波動，對於她來説還是相當危險的。於是莫一凡再也顧不得和後媽敷衍，慌忙轉身坐到了寧菲的身邊，焦急地抓住寧菲的手腕，一邊覺着她的脈象，一邊安着説:“沒事…沒事了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也擔心你媽的，現在看到她過地很好，你就該放心了…別哭…你要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就高興一點兒，好嗎？”莫一凡説着已經探知到寧菲地心緒波動很大，對於病情真的產生了一點點地影響，於是他也顧不得還有別人在場，馬上毫不猶豫的把一隻手按在了寧菲的口左側方，輕柔的按摩起來。

因為這一陣子他天天在工作室裏沒沒夜的編氣憤中醫醫學理論，所以一向不離身的毫針這一次是一也沒帶，而且寧菲只是心脈略有一些鬱結，還沒有形成什麼嚴重的後果，這時候做針灸也有些小題大做，以按摩手法來緩解寧菲心肌的負擔算是一個比較好的辦法。只是…女人和男人畢竟不一樣，男人口都是一馬平川，而女人就算是再怎麼發育得不好，口也會有兩團凸起，雖然莫一凡已經儘可能的避開那比較的部位了，但是隨着按摩幅度的增大，他的手還是難免會同寧菲前的豐盈有些意外的接觸的。尤其是在別人的角度來看，那就等於莫一凡是在直接‮摩撫‬寧菲的沒什麼兩樣。

於是那個剛剛還在客廳中間講得口沫橫飛的傢伙突然間就停了口，眼睛瞪得好象正在鬥架的公牛似的，而後媽看着她的這一雙兒女，也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覺。

這兩人的反應莫一凡當然一清二楚的覺到了，但是卻本無心去理會，此時在他的眼裏就只有寧菲一個人了，無論如何他都不允許寧菲有任何的差錯，自己別人此時在心裏想什麼，那完全不在他考慮之列。

至於寧菲，雖然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反正她被這個寶貝弟弟突然間捉到了的事也不會頭一次發生了，所謂習慣成自然，慢慢的他們身邊的人對這種現象也都見怪不怪了，並且也都知道寧菲的病情，知道莫一凡是緊張這個姐姐，自然也就沒有人會往歪處想了。寧菲一開始不好意思，但是時間長了也就無奈了，更何況…當她那段時間還是植物人的時候，莫一凡為了救醒她，甚至於故意挑逗她身體中潛藏的**…那種事都有過了，她也就好象早就認命了似的，不論莫一凡怎麼擺佈她，她都從來沒有拒絕過。

不過這一次畢竟有她的親生母親在旁邊看着，她還是難免會有一些難為情，覺到她母親那驚詫駭然的目光，她的身體為之一僵，本能的想躲開莫一凡的大手，但是扭頭看到莫一凡那一副專心致致，一絲不苟的樣子，頓時心裏一陣動，也就不再顧忌別的了，乾脆閉上了眼睛，專心致致的享受起莫一凡的心肌按摩來。

直過了大約兩分鐘之後，莫一凡才終於緩緩停下手來，又抓着寧菲的脈門覺了一下，放下心來，然後説:“我不是對你説過嗎？不管再碰到什麼事情，你都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情緒，如果你不想讓我急得發瘋，那就請珍惜好你的身體，知道了嗎？”

“是…我知道了，剛才是我不好…”寧菲説着輕輕伸了伸舌頭，然後伸手擦去莫一凡額角上的冷汗，愛憐之意油然而生。

後媽這時候也看出來了，莫一凡好象不是在非禮她的寶貝女兒，於是略微鬆了一口氣，而站在客廳中間那傻子，還仍舊保持着石化的狀態。

“我知道你其實一直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所以才痛恨我媽媽的，可是…”寧菲抬頭向對面的母親看了一眼，眼圈又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哽咽着説:“可是，我直到剛才才知道，原來…原來媽媽她還是愛我的，原來媽媽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