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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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凡在當初剛剛學會進入全機械狀態時，就曾經為了救夏薇而空手接過一顆子彈，只不過那時為了接下那顆子彈，他差不多耗盡了全部的神力，差一點點就長眠不醒了。

而這一次，莫一凡早就已非吳下阿蒙，對於全機械狀態的把握比當初高出了可不止一兩個層次，面對面的接下一顆手槍子彈，實在不過是小菜一碟。

儘管他現在的狀態不怎麼好，不過象這樣子就算連接個十顆八顆子彈倒也不成什麼問題。

然而這種事在別人的眼裏看來，那就完全只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了。

豹子因為受過嚴格特殊的訓練，眼力要比普通人強得多，因此還能看到那顆出的彈頭速度好象比平時慢了一些，而且在最後似乎還在空中停了一下。而旁邊那四個劫匪卻本沒有看到這些細節，只是聽到豹子那邊槍聲一響，然後莫一凡這邊就伸開手出了手裏的子彈頭。

這神奇的一幕以往只能夠在影視作品中看到，不過就連白痴都知道那是假的，當他們在生活中真真切切的看到時，對他們這些整在刀頭上血的人來説，所產生的震憾可比對於普通人要強上百倍了。

一個人居然可以空手接子彈，那意味着什麼？那簡直就是永遠不死的戰神了！如果他們也有這種本事的話，哪裏還用得着再跟在別人的股後面當小弟，危險來臨的時候當炮灰？憑這一手絕技，要劫個運鈔車什麼的，那還不跟玩兒似地。再不濟的話。就算走江湖賣個藝啥的，下半輩子也是不愁吃穿了呀！

四個劫匪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他們原本只是畏懼莫一凡身上綁着的炸彈，但是現在在他們的眼裏，莫一凡本人已經遠遠比那些炸彈更加的恐怖。

豹子仍然還搞不清楚自己出的子彈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慢，但是他終究還是相信了自己地確是碰到了高人，親眼目睹了奇蹟的誕生。儘管那粒子彈飛得好象很慢。可是如果角互換的話，豹子仍然沒有把握可以象莫一凡一樣輕鬆地接住飛的子彈頭，所以他對於莫一凡不能不由衷地佩服。

“了不起…真的很了不起！”豹子隨手將那把克手槍到了間。然後也象莫一凡剛才那樣子用力地拍了拍巴掌，然後走上兩步。凝視着莫一凡的眼睛，説:“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如此神乎其技！我豹子這一輩子沒佩服過幾個人，而你…絕對是其中的一個！”莫一凡微微一笑，説:“過獎了，不過是運氣而已。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已經認輸了。那我們剛才的賭約…”

“這個你放心，我豹子説話算話，當然不會賴帳，現在就請你把十個人質地名單告訴我，我會馬上把他們釋放，不過…”豹子説着。眼球微微一轉，説:“不過…你答應幫我的女人醫治的事…”莫一凡答道:“那也當然不成問題，只要我親眼看到十個人質安全的離開，我就會馬上為您的娜娜小姐醫治好的。”

“不行…”豹子搖了搖頭，説:“萬一你到時候治不好娜娜怎麼辦？那樣地話，我豈不虧大了？”莫一凡哼了一聲，説:“不是還有我在這裏嗎？如果我真的治不好你的女人。你可以馬上一槍殺了我。”

“殺了你…”豹子恨恨的咬着牙。説:“你身上綁着炸彈，而且還有空手接子彈的本事。你讓我怎麼殺你？所以…只有你給娜娜治好之後，我才可以把你選出的人質放出去。”莫一凡毫不相讓地説:“可是如果我治好人之後，你又翻臉不認帳，那我又有什麼辦法？”豹子怒道:“我一向説一是一，説二是二，出道以來什麼時候騙過人？你如果信不過我的話，那就一切免談！”莫一凡不屑地説道:“説到底你還不是想要反悔，什麼認賭服輸不過是一句空話罷了！在此之前，我並不認識你豹哥是誰，又哪知道你會不會騙人？再説了…你讓我相信一個劫匪地承諾，這不是天大地笑話嗎？”豹子聞言彷彿受到了極大的污辱，口不住地起伏，張着大嘴呼呼着氣，過了好半晌才重重地哼了一聲，説:“好吧…大家一人讓一步，你選地其他人質我都可以先放出去，不過…那個李澤新李二公子必須得等到你為娜娜治好了之後，我才可以放！這是我最後的底線，如果你再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了！”莫一凡知道豹子的確不大可能會在自己給娜娜治好之前把自己挑選的人質一次的全放出去，因此只是略一猶豫便點頭答應説:“那好吧，就這樣辦好了。麻煩你派人去八樓的倉庫裏把我的兩個朋友還有一個孩子叫出來，至於其他的人質嘛…嗯，就隨便選幾個未成年的小孩子好了。”豹子聞言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向跟在莫一凡後面的那兩個身穿保安制服的劫匪揮了揮手，説:“你們去，按照他説的把人帶過來，注意不要傷到她們…另外…再讓人把十五歲以下的孩子全部挑出來，等一下一起釋放…嗯…如果孩子太小的話，連他們的父母一起釋放…”

“是…老大…”那兩個劫匪聞言不敢怠慢，馬上領命而去。

“謝謝…”莫一凡想不到豹子居然會一下子釋放那麼多人，在幾千名人質中，估計十五歲以上的孩子怎麼也有數百人之多，若再加上他們的父母，估計有上千人，而這對於劫匪來説可是一個很大的籌碼。但是現在他居然捨得全部釋放，看來這人的良心還沒有全部泯滅。

“謝什麼…”豹子苦笑了一聲，説:“如果沒有我地話，他們現在都還是很安全、很快樂的，但是現在…即使我馬上釋放了他們，恐怕在他們小小的心靈中也會留下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陰影。唉…我們只是求財，殺人也是不得以。而我們就算最終要殺人，也不能把屠刀對準那些年幼的孩子…呵呵…或者這也算是盜亦有道吧！”莫一凡微微一笑，説:“你説得沒錯。如果沒有你，他們的確不會遭遇這場厄難。但是如果不是你偶發善心，他們都可能會死在這裏，所以我還是要代他們謝謝你。”説話的功夫，已經有人先把如同白痴狀地娜娜送了過來，娜娜此時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套新的。比起剛才在廣播室時地樣子更加顯得普通，而這個豹子居然對她一往情深，不離不棄，看來這豹子也算得上是一個痴情種了。

“你真的有把握能治得好她？”豹子一看到娜娜茫然無知地可憐樣子，頓時又對莫一凡重新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恨意，看着莫一凡的目光彷彿要噴出火一樣。

“如果到時候你治不好她的話。我…我不但會殺了你和李澤新，而且…我會馬上殺死這裏一半的人質來給她陪葬，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騙我！”、莫一凡面對着豹子地怒火沒有半點的怯意，只是很隨意的點點頭，説:“你放心，她變成這樣子是我做的，我自然就有辦法讓她恢復如初。現在對於我來説。她只是一個病人，而我是一個醫生。醫生的承諾肯定會比你這個劫匪的承諾更有力度地，不是嗎？”豹子聞言心中略微放鬆了一些，對於莫一凡的冷嘲熱諷也沒有在意，只是哼了一聲，説:“那就好，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李右右、小雨和小珍妮便已被幾個劫匪給押了上來。

小雨的樣子顯得很驚恐，被兩個劫匪架着一聲中吭，臉變得十分難看。而李右右卻如同一隻狂暴的小野貓似地，在兩個人地挾持下還在不斷的掙扎怒吼着，兩隻腳已經完全騰空，不停地向身邊地兩個劫匪踢去，那兩個劫匪得到了豹子的命令，不敢傷人，因此被踢了也只能強行忍耐着。口中不停安着説:“拜託了小姐，我們真的是得到命令要放你們出去，請你不要再…”

“鬼才信你…”李右右着氣吼道:“要放我們怎麼會把我們往樓上帶，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小姐，他們説的是真的…”莫一凡見狀忙了過去，從兩個劫匪的手中把李右右接了過來。

那兩個劫匪就是剛才目睹了莫一凡空手接子彈的那兩個人，他們對於莫一凡有着一種比對他們的老大更強烈的敬畏，一見莫一凡過來馬上點頭哈的，放下李右右躬着身向後退下，另有人把仍在睡在的小珍妮也送了過來。

“凡哥，你…真的是你！”李右右這才看到莫一凡，驚喜之下一張雙臂就要向莫一凡的懷裏撲去，莫一凡連忙退後了一步，説:“等等…我身上有些東西，別靠我太近了…”他説着掀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出了綁在身上密密麻麻的炸彈。

李右右見狀頓時駭然失，驚叫道:“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莫一凡笑着擺了擺手，説:“不是他們，是我自己綁上去的…好了，你不要擔心了，等一下就會有人把你們安全的送出去了。”

“真的…我們真的可以出去嗎？”李右右這才大概明白了莫一凡的用意，心中仍有些難以相信，一轉眼卻見到兩個劫匪押着一個身着筆西裝，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頓時臉上一片驚喜，叫道:“咦…二哥，你也可以和我們一起離開了嗎？”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正是李右右的二哥李澤新，他雖逢大難。不過表情仍然十分的鎮定，然而在看到李右右時卻還是不由神一變，嘆了一口氣，説:“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唉…你不該叫我二哥的！”李右右愣了一下，説:“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叫你二哥？”豹子在旁哈哈一笑，説:“原來這位竟然是李家地千金！唉，看來我真的是辦了一件蠢事！不過李先生無需擔心。我已經答應了這位朋友會放她出去，就一定不會食言，至於你嘛…只要等這位朋友治好了我的女人。你也同樣會被馬上釋放的。雖然失去你們兩位李家的人這種重量級的人質對於我來説將是會一個不小的損失，不過…對於我們來説。沒有什麼比我地女人更加重要…”豹子説到這裏，再次凝視了躺在單架上的娜娜一眼，然後揮了揮手，説:“馬上和警方聯繫，讓他們全體退出五百米。並且在一個小時之內給我們準備五架直升機過來，做為回報，我們將會先釋放一大批人質出去。可是如果過了一個小時，見不到直升機的話…每隔一分鐘我們就會處死一名人質！”莫一凡聞言不冷哼了一聲，説:“我説你怎麼會如此大方，原來是打着這個主意！”豹子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説:“那又怎麼樣？我來這裏不是做善事地，自然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只要能達到最後地目的，我也不介意讓這裏血成河！”莫一凡聞言久久不語，這個豹子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有勇有謀，而且敢作敢為，不過幸好他還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對於那個叫娜娜的女人太過痴情。否則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個梟雄了！

只不過莫一凡仍然還是懷疑在這個豹子地背後應該還有別的人在暗中縱着這場驚天大劫案。因為這個豹子顯然是一個混黑道出身的人物，但是此次劫案中，整個兒保安系統居然讓他們在事前全部的滲透了，這絕對不是一個江湖黑道老大可以輕鬆辦到的。若非有這個疑惑的話，莫一凡剛才早就出手把豹子制住了，雖然這個豹子地身手不錯，槍法很準，不過莫一凡如果進入到全機械狀態的話，在這個距離內，要想制住豹子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如果這個豹子的身後還有別的人的話，那麼制住豹子對於整體局勢來説本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所以莫一凡只有暫且壓下這個誘人地想法。

很快警方那邊就給出了答覆，説第一個條件可以答應，馬上全體警務人員退出五百米之外，可是第二個條件有些難度，説要一下子調集五架直升機本不可能，但是會盡量地滿足劫匪的要求，希望劫匪們不要衝動，保證大廈內人質地安全。並且提出在這第一批釋放的人質中要包括那三位明星和李澤新。

豹子對於警方的討價還價本不予理會，讓人回覆説五架直升機一架也不能少，李澤新和三個明星暫時不會釋放。然後就馬上下令打開大廈正門，馬上釋放第一批人質出去。

李右右這時候也從莫一凡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發展的詳細情部，聽到豹子説李澤新不能釋放，頓時無所畏懼的站出來，指着豹子説:“你不就是要留一個李家的人在這裏做人質嗎？我也是李家的人，你把我二哥放了，我代替他留下來。”李澤新聞言沉下臉説:“你胡説什麼，我是金龍百貨公司的總裁，理應留在這裏，你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孩子在李家又沒什麼份量，人家怎麼會留你做人質，聽我的話，馬上給我離開！”

“誰説我在李家沒份量？”李右右聞言馬上不服氣地説:“你別忘了，爹地可是為了我專門成立了一個華天集團，我現在是華天集團的董事長，要真論起來在李家的份量，我可是比你還要重要呢！”李澤新聞言氣得差點兒吐血，他當然知道父親對李右右的溺愛，李右右剛一畢業就送了一個集團公司給她玩，可是這種事又怎麼可以當眾説出來，那不是提醒劫匪嗎？這個小妹妹一向都是聰明的，怎麼今天突然變得這麼蠢！

他擔心劫匪得知這個情況，不但不會放自己走，就連李右右也會被一同留下來，於是忙掩飾着説:“你瞎説什麼？你不過是華天集團的一個董事而已，什麼董事長，那是爹地在逗着你玩的…”然而李右右顯然不是真的那麼愚蠢，見李澤新仍然這麼説，她只好嘆了一口氣，説:“二哥，謝謝你這樣迴護我，不過…我真的不會走的！凡哥他…他是為了我才身而出的，否則以他的本事，要想自己逃走實在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我…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和他共同進退。我的脾氣你也知道，我做出的決定是不可能改變的，二哥你就聽我一次，先離開吧！如果…如果這一次我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請你…和爹地媽咪説一聲…對不起…”李澤新聽李右右如此説，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無法挽回了，他可是知道這個小妹妹自從十四歲開始，身邊追求他的男人就如過江之鯽一般，這其中自然都是一些成功、優秀的男人，可是李右右從來沒對任何人假以詞，然而現在看來…這小妹妹好象是動了真情了！

他忍不住再次仔細打量了莫一凡兩眼，實在看不出這個貌不驚人、甚至有些土裏土氣的小子到底好在哪裏，怎麼會讓小妹以命相托負！

李右右見二哥無話可説，便定下心來，轉頭看着豹子説:“這位老大，讓我來代替我二哥留下來，你沒什麼意見吧？現在我的身價絕對還在我二哥之上，你留我當人質是肯定不會吃虧的！”旁觀眾人無不目瞪口呆，在一般人的眼裏，那些有錢人都是貪生怕死的，卻不想今天看到的這一對豪門兄妹居然會搶着留在這裏當人質。

豹子見狀也不慨起來，點了點頭，説:“想不到在有錢人裏面也有你們這種重情義的異類存在！嗯…你很好，象我的娜娜一樣的好，我會成全你的。李澤新，你可以走了…”豹子看出了李右右對莫一凡的情意，當然更願意讓李右右留在這裏做人質，那樣的話，莫一凡就絕對不敢在醫治娜娜的時候再動什麼手腳了。

莫一凡對於李右右的表現並沒有覺到意外，只是仍然有着一些動。而且他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李右右就是那個華天集團的董事長，可以説是他的大老闆，自己現在那個慈善醫院完全是李右右為了他而建的。

他也知道這時候就算勸李右右離開也不可能，因此只能保持沉默了。

十五分鐘之後，莫一凡和李右右在九樓的窗口處親眼看到李澤新、小雨、小珍妮，還有一羣孩子和家長們走出了大廈被警方接應過去。

莫一凡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管這場劫案最後將如何收場，至少他已經盡了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