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老鼠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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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瑞大廈地處市中心的黃金地帶,正值下班時間,街道上人如,車水馬龍的。()忙碌了一天的人,都想着立即回到家中,吃一口熱乎的飯菜,這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徐海生在大廈樓下的台階來回走動着,眼睛瞄着從大廈走出來的人羣,時不時看下手錶的時間,有幾分焦慮,連額頭都滲出了汗水,他都沒有注意到。
終於,徐海生看到一個身材消瘦,有幾分文弱書生氣質的青年走了出來,他穿着一件淡淡米的休閒西裝,襯衫的領釦敞開了兩顆,嘴上叼着煙,正在跟旁邊的一個穿着ol職業套裝,脖子上繫着紫絲巾的女職員説笑着,邊走着還邊抓着她的小手。
這女職員徐海生認識,是公司的前台小姐胡莎莎,他想上去了,將邁出去的腳步又給收了回來,又怕打擾了李霖和胡莎莎的好事。
就在快要走到徐海生身邊的時候,李霖在胡莎莎的美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明天再繼續給你看手相,晚上睡不着覺給我打電話。”胡莎莎哎喲叫了一聲,扭動着豐腴的翹,嬌嗔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打人家,你真是太壞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徐海生大笑着走過來,挑着大拇指,大聲道:“李老弟,你就‘槍’下留人吧,公司的美女都讓你給泡光了,我們這些老頭子連湯都喝不上了。”就算是胡莎莎比較開朗,這一聲“槍”下留人,也不面頰緋紅,又羞又窘道:“徐總比李總還要壞,不跟你們説了。”
“哈哈”看着胡莎莎嬌羞地離開,徐海生和李霖都大笑了起來。
男人在一起促進情,可以是酒,也可以是女人。酒水是用來喝的,幾杯酒下肚,就算是仇人情也會緩和不少。一起扛過槍的,一起嫖過娼的,男人在一起又哪能少了女人呢?管你是升官,還是發財,英勇還難過美人關呢,更何況像是徐海生這樣的男人,還不是英雄了。
“鄉村人家”是一家飯莊,以農家的家常菜為主,到了這裏就跟到家一樣。等到下了車,連李霖都不住地點頭,這地方還真不錯,裝修古樸淡雅,看不出有什麼奢華的地方,但是每一樣都獨具匠心,看得出這老闆是個有底藴的人。
一進大廳就是假山怪石噴泉水,小橋、木廊,古古。芭蕉、修竹之中往來的服務員都是樸素的農家裝束,看着氛圍格外親熱。那長廊下還掛着裝飾用的辣椒、玉米、南瓜,瞧着特有民間風味。
在都市生活的快節奏中,大魚大已經算不了什麼了,人們更注重的是養生,茶淡飯更有營養。別看這茶淡飯,價格卻比那些大魚大要貴上許多,就拿這個八寶豆腐羹豆腐來説吧,單單只是配料就有蝦仁、雞、火腿、香蕈、蘑菇、蓴菜、松子、香葱等等,湯鮮味濃,鮮滑潤,異香撲鼻,紅、白、青、褐四相襯,彩極其美觀。豆腐滑,葷料柔軟,素菜香脆,口鮮香,又豈是一般的大魚大所能比擬?
看來徐海生對這兒悉的,也不需要人帶路,一馬當先,輕車路地來到了二樓包間。靠近窗邊的是一鋪小炕,炕上放着一張方桌,地面就是水泥抹平的。牆壁上掛着玉米子,笸籮,連櫃子上放着的電視機都是那種14寸的黑白電視。來這裏,就是讓你找到兒時的覺。
徐海生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口味,不過,我特別喜歡這裏,就冒昧地帶你過來了。坐,咱們上炕坐。”李霖淡笑道:“在這種地方吃飯,都是有文化底藴的人,我就是一個大老,只要徐總喜歡,我就喜歡。”徐海生忙道:“這又不是在公司,李兄弟就別再什麼徐總,李總叫的了,你比我的職位高呢。我就高攀了,叫你一聲李兄弟。”
“徐哥嚴重了。”李霖微弓着身子,苦笑道:“我這個副總裁,呵呵,誰都知道是怎麼來的。”
“別想那麼多了,來,過來坐。”兩個人在炕上坐下,徐海生按了下炕邊上的一個按鈕,沒多大會兒工夫,就有幾個穿着樸素,梳着大辮子的女孩兒走進來,她們的手中都託着盤子,很快就擺滿了一大桌的酒菜,熱氣騰騰的,單單只是聞着都夠讓人口水了。
又是在飯點上,李霖是真的有些餓了,哪裏還會客氣,抓起筷子就大快朵頤。徐海生笑了笑,給李霖倒了杯五糧,倆人就這麼邊吃喝着邊閒聊了起來。男談論女,女談論男,男人在一起談論女人如何如何,女人在一起談論男人怎樣怎樣,同之間話題似乎永遠圍繞着異。
男人之間談異,總是以外表來説,女人身材好“”此巨大,那個女人雖然不漂亮但有女人味,那個女人雖然漂亮卻像花瓶。男人之間説女人,以外表和女人味來評論女人,很少談論到細節,也不説女人賢良母,更多的時候説女人有覺,曲線魔鬼,延伸至談論,談論中總是覺得“別人的老婆最好”所以説男人好,不過男人好是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好的男人,估計心理身理上有障礙,結論早已得出,要做“柳下惠”式的人物,必須去醫院檢查。
越聊越是興奮,徐海生臉漲得通紅,又端起酒杯,同情道:“來,李兄弟,我再敬你一杯。我就不明白了,公司那麼多人,怎麼董事長就選你來當副總裁了呢?”
“唉,啥也別説了,我他媽地就是苦菜花的命啊。”李霖仰脖將一杯酒給幹了下去,苦笑道:“徐哥,咱們哥們兒一見如故,我也就不相瞞了,我是託關係進的華瑞集團。他媽的蘇夢枕看我不順眼,就想着法兒的要把我給擠出去。這樣的騷娘們兒,還真的以為自己怎麼樣了,我要是有機會,非把華瑞給翻個底朝天不可。”徐海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悲憤道:“對,這不是在欺負外來人嗎?你在華瑞乾的怎麼樣,誰都看得出來。兩天多的時間,就將婷爾美內衣給銷售一空,除了你之外,又有誰能做到?我是銷售部總經理,最是瞭解不過了。”
“還是徐哥最瞭解我呀。”李霖抓着徐海生的手,就像是遇到了知己,一口氣幹了兩杯白酒,連徐海生看着都有點兒心疼,那是五糧,不是二鍋頭,竟然讓他像是喝白開水似的給幹了下去,這真是糟踐了。
徐海生連忙將李霖的酒杯給抓住了,沉聲道:“李兄弟,你喝得多了,你怎麼能將華瑞掀個底朝天的話都説出來了。”
“我沒喝多,他媽的蘇夢枕算什麼玩意兒,還真的以為老子不知道似的。老子辛辛苦苦幫她銷售婷爾美內衣,總部有庫存,她都不發給我,還不就是想看我出糗嗎?等我尋到機會,我非將她給按在牀上,叉叉個一百遍,讓她爬都爬不起來。”
“小點聲…”
“不怕,大不了不在華瑞幹了,還不行嗎?”李霖越説越是動,越説越是氣憤,一拳頭砸在桌上,將杯子都給震得掉落在地上,悲憤道:“可嘆我一人力量薄弱,在濱江市又人生地不的,就算是想找個朋友幫忙都沒有。”
“哦?”徐海生很是同情地看着李霖,似若無意的道:“我在濱江市倒是認識一些朋友,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李霖搖頭道:“不用來,這是我和蘇夢枕間的事情,我不想打擾了你的生活。你現在在華瑞幹得還不錯,萬一害得你連飯碗都砸了,我可就成了罪人了。”徐海生拍着膛,大聲道:“咱們兄弟一見如故,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出去給我朋友打個電話,等會兒他就過來了。”不容分説,徐海生拍了拍李霖的肩膀,翻身跳到地上,連忙跑了出去。李霖趴在桌上,還在不住地咒罵着,一直聽到外面沒有了任何動靜,端起酒杯又大口地灌了兩口,許是喝得太猛了,許是喝多了,他的喉嚨有些犯嘔,連忙捂着嘴跑進了旁邊的衞生間,對着馬桶大口大口地嘔吐着。
這麼彎着,李霖手攏着耳朵上的微型耳機,快速道:“老鼠出了,貓頭鷹在空中盯着。”只是這麼一句話,李霖又洗了把臉,這才轉身回到了包間中。沒兩分鐘,徐海生興沖沖地從外面走回來了,大聲道:“李兄弟,我的朋友等會兒就到,來,咱們繼續喝酒。”李霖擺手道:“真是太謝謝徐哥了,我不能…不能喝了,剛才都喝吐了。”
“啊?哈哈”徐海生大笑了兩聲,拍了拍手掌,從門外走進來了兩個女服務生,他讓這兩個女服務生將酒菜都撤下去,再給他們上壺濃茶。等到倆人將這壺濃茶都喝得差不多了,李霖好像是終於清醒了點兒。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人來了。”徐海生笑着走過去,將房門給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身材魁梧,長着一張國字臉的中年人,面帶微笑,給人一種十分隨和的覺。中年人的身邊,跟着兩個青年,一個臉型普通,嘴角中卻是掛着一絲冷傲;一個身材高大,卻微有些駝背,他們的眼睛都直視着前方,彷彿是沒有任何的情。
那中年人攥着徐海生的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老徐,咱們好久不見了呀。”徐海生有些受寵若驚,忙道:“龍爺…哦,不不,龍哥是大忙人,是…是好久不見了。”李霖也跳到了地上,招呼道:“龍哥好。”那中年人盯着李霖看了又看,微笑道:“別那麼拘束了,我聽老徐説,你對蘇夢枕十分不滿,想要將華瑞給搞垮了,對不對?”
“是,我恨不得把那個騷娘們兒給扒光了,狠狠地叉叉她一百遍。”李霖將對蘇夢枕的仇恨又説了一遍,儘管他知道,徐海生肯定是早就已經跟這個中年人説過了。
那中年人坐到了沙發上,將手中的一個檔案袋放到了茶几上,隨口道:“李霖,二十三歲,南豐市大灣村人,南豐大學畢業,畢業後一直在美國留學打工。近才來到濱江市,通過關係進入了華瑞集團。這個關係,不知道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