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活着也是一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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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醫生出來了,他卻放出了這麼一句話,簽署病危通知書?這下,可把白朗等人都給惱怒了,白朗第一個躥上去,一把揪住了那醫生的脖領子,怒道:“你他媽的亂講什麼?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那醫生嚇壞了,連忙道:“我…我們一定盡力搶救傷者。可是,他的傷勢太重了,腦袋中了一槍,口中了一槍,都是致命傷。要不是你們送來的及時,現在已經死亡了。”不管怎麼説,這醫生還是敢實話實説。
朱重午哼道:“幹什麼?趕緊放開醫生。”白朗將那醫生推到了一邊,動道:“要是救不活羅大哥,你們全都去賠命吧。”李霖拍了拍白朗的肩膀,讓他不要這麼動,在這個情況下,這種心情是可以理解,可總要讓醫生搶救羅烈吧?這才是主要的。走到了醫生的面前,李霖輕聲道:“醫生,你也別責怪他們,他們也是太動了。”那醫生搖頭道:“沒事,我理解,你是傷者家屬嗎?”
“我是。”朱重午走過來,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了,沉聲道:“醫生,你們一定盡全力搶救傷者,那人是我兒子。如果你們能把他送死亡線上搶救回來,每個醫生,我獎勵十萬塊。”
“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搶救的。”那醫生轉身走了進去,這麼一鬧騰,原本沉悶的空氣,更是讓白朗等人不過氣來。
又等了一陣,從旁邊手術室出來的曾毅之,手拄着枴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動道:“羅大哥呢?他怎麼樣了?”一人苦笑道:“剛才醫生出來了,給大少下了病危通知書。”
“什麼?”曾毅之噗通下跪倒在了朱重午的面前,自責道:“朱爺,是我沒有保護好羅大哥,是我的錯。”朱重午厲聲道:“給我起來,我們天王幫沒有下跪的孬種。跟我們説説,到底是怎麼回事。”怡紅院的生意太紅火了,羅烈跟李霖的關係,可以説是相當鐵,是李霖的生意開張,他自然要來捧場。喬偉和陳河洛離開了,羅烈就想着也暫時離開,等一陣再過來。這是在濱江市,是天王幫的老巢,羅烈和曾毅之等人都沒有想到,會有人敢來暗殺。
剛剛走出門口,從旁邊就行駛出來了一輛車,車子都沒有停頓,邊往前行駛,邊從窗口往出開槍。速度極快,槍法極準,這也是為什麼,等到李霖從怡紅院內跑出來,那輛黑的奔馳車已經跑遠了,就剩下了車影,想追都追不上了。
朱重午皺眉道:“你是説,對方是行駛過來開的槍?”曾毅之點頭道:“是,我可以確定。”
“這麼説,對方在怡紅院內,應該是有接應的人。當你和羅烈從怡紅院內走出來,那接應的人就立即跟外面的人聯繫。車子才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槍殺你和羅烈,再趁機逃竄。”
“對,對,很有這個可能。”李霖沉聲道:“這麼説,那個在怡紅院內接應的人,很有可能和幹掉監控室兩個工作人員,是同一個人,這人很厲害。”朱重午問道:“李霖,你真的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嗎?”李霖苦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接應的人就是‘魔’焚天。”
“焚天?”朱重午、白朗和曾毅之都是一愣。
朱重午和白朗都沒有聽説過這個人,畢竟焚天是血影國際傭兵組織的金牌殺手,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倒是曾毅之,他在國外生活過好幾年,也聽説過焚天的名頭,驚駭道:“李霖,你説的焚天就是…就是血影國際傭兵組織中的金牌殺手焚天?”李霖點頭道:“對,是他。前段時間,朱爺和羅大哥等人去東北的時候,我不是去了紐約一趟嗎?就是在紐約的時候,我遇到了焚天。也不知道是誰僱傭了他和巴巴赫,來暗殺我。也算是我福大命大,幹掉了巴巴赫,卻讓梵天逃掉了。沒有想到,他會追蹤到濱江市來,還害了羅大哥。”朱重午搖頭道:“羅烈和曾毅之遭受暗殺,跟你沒有關係。如果説,這個什麼焚天是衝着你來的,他大可等你走出怡紅院再下手。可是,現在的情況不是那樣,在羅烈和曾毅之走出怡紅院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立即下了狠手。這説明,對方不一定是衝着你來的,我懷疑他們就是想殺了曾毅之和羅烈。”白朗憤憤道:“不管是來殺誰的,一定要找到焚天,他就是線索。”曾毅之捶着腦袋,痛苦道:“我當時要是走在羅大哥的前面,羅大哥就不會有事了。羅大哥是天王幫的頂樑柱,他要是出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我對不起羅大哥。”朱重午哼道:“這些話不要再説了,你要是真的有那個心思,就將槍殺你跟羅烈的兇手找出來。”曾毅之英俊的面孔透着幾分狠絕,咬牙道:“等羅大哥離了危險,我一定親自抓到兇手。”又等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手術室地方房門終於被推開了。
走出來的是一個女醫生,她戴着面罩,但是李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她就是嶺南傅家的大小姐,有“傅一刀”之稱的傅瑤。
曾毅之連忙搶過去,動道:“醫生,我大哥怎麼樣了?”傅瑤看了一眼李霖,往旁邊閃了一下,幾個醫生將羅烈給推了出來。這個魁梧、朗的漢子,躺在手術車上,閉着眼睛,身上滿了管子,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醫生將羅烈推進了重症監護室,傅瑤這才道:“傷者中了兩槍,一槍是頭部,一槍是口。口的一槍傷到了肺葉,不過,子彈穿了,沒有留下彈片。可是,腦部的一槍,彈片傷了顱腦。我們剛才做了顱腦縫合手術,將彈片取出來了。現在,傷者還是處於昏中,能不能醒過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就看他自身的生命力有多頑強了。不過,傷者就算是醒過來,也有可能會是變得痴痴呆呆的,還有可能是變成植物人。”
“什麼?”白朗抓着傅瑤的胳膊,動道:“傅醫生,你可是濱江市最厲害的外科醫師了,哪能沒有你治不好的患者呢?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傅瑤苦笑道:“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我確實是做了最大的努力。”曾毅之大聲道:“朱爺,我這就去抓兇手,一定將他帶回來給羅大哥償命。”朱重午冷聲道:“多帶些人手,把我們天王幫的人都叫上。”聽説羅烈很有可能永遠也醒不來了,走廊中的這些天王幫的人,一個個都神黯然,默不作聲地跟到了曾毅之的身後,都加入了追捕兇手的隊伍中。羅烈英雄一世,要是這樣躺在牀上,昏昏沉沉地度過下半輩子,比殺了他還難受。
活着,也是一種痛苦。
朱重午坐在羅烈的病牀前,讓李霖、白朗等人都下去吧,不要打擾了他和羅烈。他只是想好好的陪羅烈多呆一會兒。
朱重午沒有了內勁,羅烈在昏中,白朗留下了十幾個人守護二人的安全,這才和李霖走出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站在醫院的門口,白朗問道:“李霖,你跟我説實話,到底是什麼人乾的?”李霖苦笑道:“表面上是‘魔’焚天下的手,但是在幕後,肯定是另有其人。相比較羅烈,焚天對我的仇恨肯定是更多幾分吧?他沒有對我下手,而是對羅烈下手,只能是説明三點,第一,他不知道怡紅院是我的。第二,他是沒有時間來暗殺我。第三,是有人僱傭焚天,讓他來殺羅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