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最愛的女人－－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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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花園的地理位置十分好，站在陽台上，能夠看到滔滔翻滾着的江水和江面上航行着的船隻。江風吹拂，月光如水般傾灑而下，別有一番情調。

窗台上擺放着一盆盆的鮮花，盛開着五顏六的花朵，兩邊還有綠的藤蔓，覺特別的温馨。藤椅，圓桌，還有比在這裏喝酒，更好的地方嗎？來濱江市這麼久了，李霖還是第一次放下身心，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做，享受着這只是屬於他跟唐小愛的二人世界。

“坐這兒。”唐小愛手指着椅子，李霖連忙坐在了她指定的位置，乖巧得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學生。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唐小愛握着的酒瓶，不住地用舌頭。舐着嘴。

幹什麼都應該有個度，吊足了胃口，就行了。要是一直吊着胃口，卻不給他喝，那就起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唐小愛也沒有再逗他，將酒打開後，給他倒了一杯，眼眸藴含着一池水，媚笑道:“嚐嚐，味道怎麼樣。”李霖早就按耐不住了，抓起杯子緩緩抿了一小口，然後微眯着眼睛，細細體驗這種滋味兒，味道濃郁純正，滿口清香，絕對是正宗的老北京二鍋頭。

唐小愛笑問道:“怎麼樣？正宗嗎？”李霖仰脖一口將杯中酒給幹了下去，舒地哈了一口氣，嘿嘿道:“正宗，絕對正宗。只可惜是少了點兒，不太過癮。”唐小愛又給她倒了一杯，笑道:“我那兒還有兩瓶呢，今晚上保管讓你喝個痛快。”李霖端起白酒，凝視了一會，又一口飲盡，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將杯子往桌上一放，大聲道:“再來。”唐小愛順從地又倒了一杯，卻捂住杯子不讓他喝，拿了小碗，夾了幾塊煮得香鮮火辣的魚片遞給了李霖，温柔得就像是個小媳婦，勸道:“不能光喝酒不吃菜，要不太傷身體了，嚐嚐我做的水煮活魚，味道怎麼樣。”對於食物，李霖是不怎麼挑剔的，喜歡地道的老北京菜，又喜歡南豐市的麻辣口味。既然唐小愛都這麼説了，他也沒有再堅持，剛才都吃了，這回又夾了幾口水煮魚，辣得額頭上滿是汗水，連連點頭道:“不錯，小愛果然是好手藝，要是去開個水煮魚館當老闆娘，肯定火爆整個濱江市。”

“哼哼，也就是你吧，換個人想吃，我還不給做呢。”唐小愛嬌媚地白了李霖一眼，嗔怪道:“你就忍心我整天跟油煙打道呀？沒多久，就是一個黃臉婆了。”趁着她不注意，李霖在她的臉蛋上請問了一口，笑道:“你捨得，我還捨不得呢。來，再來一杯。”

“不行，再多吃點。”

“我也不想啊，可你看我的舌頭都辣麻了，一口，就一小口。”

“一小口？給你，你非一口都幹下去不可。”

“那怎麼辦？要不你餵我…”

“你就是我的冤家。”唐小愛白了李霖一眼，她知道李霖是千杯不醉，但是喝酒喝得太急了，對身體總是不太好。她小心翼翼地握着酒杯，一點點，一點點地送到了李霖的嘴邊，心中暗生警惕，生怕他會耍賴，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然後將杯中酒都幹下去。

然而，讓她到奇怪的是，李霖竟然沒有一點兒的動靜，也不喝酒，也不搶奪盃子，只是睜着眼睛，望着她。就算是再嫵媚開朗的女生，也架不住他這麼看。

唐小愛皺眉道:“你幹什麼呀？喝不喝，我的手都舉酸了。”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嘴薄薄的，紅潤潤的，更是人。

李霖嘿嘿道:“這可是你自己説的，餵我，我等着呀。”唐小愛這才反應過來，情這壞蛋在這兒等着自己呢。她也不想破壞着曖昧的氣氛，瞟了李霖一眼，輕輕喝了一小口酒放入口中，然後湊到了李霖的嘴邊。李霖有些迫不及待了，連忙上前親吻住了她的嘴。酒水順着她的口中，入了李霖的口中，芳香四溢，再呼着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李霖的心都跟着怦怦連跳了好幾下。

手掌有些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撫摸起來，這讓唐小愛的嬌軀一陣悸顫，呼都跟着有些急促了。連唐小愛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的一段時間，每天晚上躺在牀上，慾望都會特別強烈。要不然，她也不會把李霖邀到家中，美酒，佳人，明月相伴了。

唐小愛連忙握住了他的手，顫聲道:“別…別亂動，今天可是十五，月亮這麼圓，這麼亮，我們還是吃點菜吧。”

“行，我聽你…”李霖的聲音突然變了，眼珠子緊盯着唐小愛，動道:“你…你説今天是幾號？陰曆的九月十五？”唐小愛惑道:“是呀，怎麼了？”

“沒，沒什麼。”好不容易凝結起來的氣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李霖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站起身子，雙手握着欄杆，水煮魚不吃了，酒也不喝了，眼神有些呆滯，只是望着不遠處翻滾着的江水，什麼也不説。

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唐小愛甚至都能夠聽到那鋼管鑄成的欄杆，在嘎吱嘎吱的作響，竟然讓李霖給攥得凹陷了下去。再看李霖的臉上，他緊咬着牙關，額頭上的青筋都凸起，好像是有一隻只蚯蚓在他的臉上動着，看上去猙獰可怖，以唐小愛這種經歷過風雨的人，也嚇了一大跳。

深呼了幾口氣，唐小愛試探着道:“李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李霖沒有任何反應。

唐小愛輕輕碰了碰李霖的胳膊，李霖陡然見翻身，扣住了她的手腕。唐小愛心神一凜，但還是很鎮定，輕聲道:“李霖，是我，我是唐小愛。”停頓了有幾秒鐘，李霖這才鬆開了唐小愛，沉聲道:“小愛，你家中有蠟燭嗎？給我找來三。”唐小愛搖頭道:“哪裏有準備蠟燭呀，怎麼了？”李霖又問道:“那有香爐嗎？”唐小愛苦笑道:“也沒有，我不信佛。”李霖苦澀的笑了笑，抓過來了一個蘋果，從煙盒中出來了三香煙，就這麼挨排地入了蘋果中。煙沒斷，就像是事先在蘋果上挖了似的。三煙，挨個點燃，李霖把蘋果放到桌上，又自己點燃一叼在嘴上，他就再也不説話了，只是望着那個蘋果和那三煙，一動不動。

他不説話，唐小愛也不説話，兩個人就像是被人給點中了道，僵在了當場。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在江風的吹拂下，那三煙終於燃燒彈到了盡頭，而李霖吊着的那煙，煙灰也耷拉下來了老長，卻沒有掉落。

終於，李霖伸手將那蘋果拿在了手中，沉聲道:“小愛，你知道我的過去，可我在部隊中的事情，你不知道吧？”唐小愛搖了搖頭。

李霖喃喃道:“我愛過一個女孩兒，她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我們都叫她‘麥子’。她很漂亮，尤其是在穿着軍裝的時候，間扎着皮帶，英姿颯，將女的柔弱和火辣完美結合在了一起。她辦事幹淨利落，對人又體貼温柔，幾乎是挑不出一絲的瑕疵。我跟她都約定好了，等到退役了，我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不怕荒涼，我們可以自己開地，種菜，過着只是屬於我們二人的子。”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子嗎？她的生，我跟她見面的第一天，就是她的生。”

“麥子人呢？”唐小愛不想問，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走了。”李霖重重地吐了口氣，這兩個字好像是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