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光腳不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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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人最可怕?
沒有任何的奢求,也就等於是沒有任何的破綻。有了切入點,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現在的趙東海就是這樣,他最擔心的是李霖什麼也不説,上來一腳就將趙丹陽給踩死了,他能有什麼辦法?就算是將李霖槍斃死了,死了再槍斃,他兒子的命也回不來了。
聽到李霖説有事情可商量,趙東海哪敢怠慢,連忙順水推舟,陪笑道:“李先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您説。”李霖瞥了眼趙丹陽,厲聲道:“既然你瞭解趙丹陽和我的怨隙,那就應該知道我是怎麼對他的,他又是怎麼對我的。在濱江影視城,想要暗中給我一槍,是不是他?這次設仙人跳,是不是他?還想給我灌腸,是不是他?”
“是,是犬子糊塗…”
“沒什麼糊塗不糊塗的,我的損失怎麼算?總不能白白的受人陷害,遭人暗算吧?”在派出所混跡了這幾年,趙東海早就已經是門兒清了,哪裏還不明白李霖話語中的意思,連忙道:“是,是,這事確實是我們不對,我願意賠償李先生二十萬,作為補償。”李霖挑着眉,嗤笑道:“二十萬,你打發叫花子呀?你也聽到了,外面人聲嘈雜,他們都是我的證人。只要我在地上打幾個滾,再把衣服給撕爛了,臉上抓幾道血槽,你説他們會怎麼想?明天《濱江報》的新聞頭版頭條,就是學府路派出所誣陷良好市民,屈打行刑。你説,這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趙東海面微變,咬牙道:“一百萬,我給李先生一百萬。”李霖微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行,我在這兒等着,你去拿吧。我要現金。”敢在派出所來勒索,估計李霖是頭一個了。可兒子還落在李霖的手中,外面還有那麼多來給作證的,趙東海還能怎麼辦?他就琢磨着了,行,不就是一百萬嗎?等到事情一了,一定將這個場子找回來。
一百萬,不是小數目,比割還心疼,更何況趙丹陽還被打成那樣,趙東海又哪能嚥下這口氣。
走出審訊室,趙東海讓那些民警安撫躁動的民眾,又連忙開着警車去了趟銀行。要不是預訂,還真取不出來這麼多錢,也幸虧是他在學府路還有些人脈,跟學府路建行支行行長關係不錯,在vip通道下受理,很快就取出了一百萬。
往常都是一張銀行卡,或者是一張支票,什麼時候提過這麼多現金?整整裝了一大蛇皮袋,拎起來好重。趙東海是真心疼啊,回來給了李霖,臉上還要陪笑:“李先生,你數數,這裏就是一百萬。”
“數,肯定是要數的,萬一你少給我幾百塊,我不是虧了。”其實,趙東海也就是客氣客氣,誰想到,李霖還真數起來了。不僅僅他自己數,他還要趙東海幫着他數。看了眼還癱倒在椅子上的兒子,趙東海氣得沒脾氣,偏偏又不能發作。一摞是一萬塊,李霖拿出來一摞,就遞給趙東海,趙東海還得拿個本兒記着,然後再整整齊齊地放到一邊。
一百摞,終於都擺放好了。
“真是太謝謝趙所長了,你趕緊救你兒子吧。”李霖走過去審訊室的一邊牆角,從那裏拿過來了一個手機,小心地放到貼身口袋中,自顧自的道:“唉,這年頭幹什麼都得小心點兒啊,剛才的一幕,都讓我用手機視頻拍攝下來了。等回去,我把視頻前面的一段剪掉,就變成了是我拿着一蛇皮袋鈔票,一摞一摞地賄賂給了趙所長。趙所長也是有心人,還幫我用筆紙記錄了下來。一百萬呀,這要是傳出去,我再誇張一下,嘖嘖,我都擔心趙所長會被叛死刑。”
“噗通”趙東海雙腳一軟,一頭栽在了地上,氣得手腳亂顫,悲憤道:“啊?你…你丫的也太卑鄙了吧?我兒子被你打了,錢也給你了,你…你竟然還給我拍視頻。難道你就不怕我將心一橫,拼個魚死網破?”李霖隨手將蛇皮袋丟在了肩膀上,淡淡道:“隨便你了,反正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你想怎麼對付我都隨便,不過,我會留個心眼兒的,這段視頻我會放到朋友的手中。萬一哪天,我突然間出了車禍,或者是被人給放了冷槍,一命嗚呼了,我朋友立即就會把視頻散佈出去。我想,趙所長最好是在家供個菩薩,沒事兒多上上香,祈禱我不要出什麼意外。要不然,嘿嘿”
“我…我他媽的現在就殺了你。”趙東海又氣又急,把手槍從間拔了出來,威脅道:“你趕緊把視頻還給我,錢也給我,否則我一槍就幹掉你。”
“門外大廳全都是給我作證的民眾,他們本來就情緒動,要是再看到我沒有走出去,還讓趙所長一槍給殺了,你説他們會怎麼樣?人民羣眾的力量是偉大的,請你別衝動。”李霖連頭都沒有回,更是沒有將趙東海握着的槍放在眼中。在趙東海勾動扳機的剎那,李霖憑着聲音,都能夠閃躲開。就算是不能躲,趙東海也沒有這個膽量,就像是李霖剛才説的,光腳不怕穿鞋的,難道趙東海真的肯豁出去血本,跟自己同歸於盡?這種事情,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得到。
“媽的,這人是禽獸,是惡魔…”一直望着李霖的身影消失,趙東海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連手中的槍都不知不覺地掉落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一個民警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息道:“所長,那個人要走了,就這麼放了他嗎?”趙東海罵道:“放,放了,你還想讓我留他喝頓酒啊。”這種人,簡直就是瘟疫,再讓他在派出所多呆一會兒,趙東海都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他給傳染了。跳起來,趙東海將地上剩下的小半盆水澆到了趙丹陽的臉上,然後扯住他的脖領子,用力搖晃着,動道:“你趕緊給我醒醒,為什麼要得罪那個魔鬼。”
“咳咳”趙丹陽咳嗽了幾聲,終於醒轉過來。
看了眼審訊室,竟然沒有看到李霖,這讓趙丹陽到特別動,抓着趙東海的手臂,大聲道:“爹,李霖呢?他把我打得好慘呀,你是不是把他關起來了?我要去找他報仇。”
“報仇,還他媽的報仇。”趙東海是氣瘋了,照着趙丹陽狠狠地了兩個耳光,厲聲道:“從今以後,你見到李…李老師要客氣點,比對你爹我還要客氣。否則,老子一槍崩了你。”趙丹陽懵了,這是自己的爹還是李霖的爹呀?怎麼還胳膊肘向外拐呢?
明明是自己被打了,他非但不維護自己,反而還袒護着對方。趙丹陽想不明白,可他的老爹面目猙獰,額頭上的青筋都繃緊了起來,雙眼凸起,連手槍都攥在了手中。他絕對相信,老爹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難道就這麼白白被打了?趙丹陽不甘心呀。
趙東海深呼了幾口氣,嘆聲道:“兒子,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呀。我不知道李霖是什麼來路,但是他道行太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口氣你就是咽不下,也得往下嚥,更不能對外説出去,知道了嗎?”其實,就算是趙東海不説,趙丹陽又哪裏不知道李霖有多惡,一想起剛才他讓人給自己灌腸,又用木板拍砸的那一幕,他就不住一陣心驚跳,太可怕了。
不咽,不咽行嗎?
趙丹陽抹着眼淚,委屈道:“爹,我知道了。”趙東海點點頭,鄭重道:“他是你的老師,你要是能跟他混,咱們家的祖墳都會冒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