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天行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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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我又回來了。
傅元彬很動,走在山道上,這一草一木都是那麼的悉,又是那麼的陌生。王寇和戰千軍昂首,跟在李霖的身邊,小夭跟在後面,倒像是在遊山玩水。這地方,她也住過,還住過長的一段時間呢,就是讓她一把火給燒了,差點兒就讓傅家山莊毀於一旦。
李霖微笑道:“元彬,以後有什麼都打算?”一愣,傅元彬動道:“我要跟隨着師傅,師傅走到哪兒,我也跟到哪兒。”李霖點點頭,拍着傅元彬的肩膀,正道:“元彬,自從你拜我為師,師傅也沒有給過你什麼,更是沒有教過你什麼。這樣吧,我再在嶺南市呆一段時間,指點你幾手功夫,你看怎麼樣?”傅元彬又不是傻子,聽到李霖這麼一説,直接跪了下來,淚如雨下,哭着道:“師傅,你是不想要我了嗎?我哪裏做的不夠好,你就説出來,我一定改正,我就是想追隨在你的身邊。”李霖將他給攙扶了起來,笑道:“你做的很好,很好。師徒,並不一定在一起,我把你留在嶺南市,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傅元彬道:“師傅,你説。”李霖沉聲道:“我想讓你在傅家的公司做事,從最底層做起,一點一滴,腳踏實地。等到幾年後,你就可以接管傅家了。”傅元彬道:“你…你是讓我當傅家的家主?”
“對。”李霖轉過身子,夕陽的餘輝照映在了他的臉上,灑下了一片金黃,放眼望去,祖國的大好河山盡收眼底。
李霖用力呼着空氣,慨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我不説什麼,我們是什麼祖國的希望,什麼未來之類的空的話。我只讓你明白一點,做人要心正,一切以國家的利益為本,千萬不能幹出有損國家,有辱民族的事情來。這兩句話,就算是我送給你的,你慢慢就會明白了。”傅元彬過着的是衣食無憂的生活,還真有些不太明白李霖説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李霖的話很有染力,不僅僅是傅元彬,就連王寇和戰千軍、小夭都到氣血沸騰,有了一種衝動。
嶺南市是華夏國的南方屏障,有着很強的軍事戰略地位。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往北,就是一馬平川,長驅直入,直取南方最重要的城市濱江市。這個地方,是不能失去的。軍隊,自然是有着軍隊的作用,民眾的作用一樣不可忽視。
只有軍民一條心,才能夠固若金湯,任何的縫隙都沒有,別人就算是有歪心思,也一樣沒有辦法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等過了幾年後,傅元彬才真正地理解李霖對他的深切厚望,沒有教他什麼特別的功夫,卻給了他一顆心,一顆正直的心和做人的道理。
人活着,自然是要懷坦蕩蕩,面對着任何人,我都不懼,因為我沒有做過虧心事,無愧國家和民族。
李霖這一步棋,可以説是意境深遠,讓傅元彬從最低底層做起,腳踏實地,積累經驗是一方面,也是不想讓他招惹到傅元振的猜忌。以李霖現在的聲勢,傅元彬是李霖的弟子,自然是聲名鵲起,走到哪兒別人都要給幾分薄面。
那樣,就是太招搖了些,反而會惹起傅青衣的不滿。
傅青衣是一代大梟,眼裏容不得沙子,誰在用心做事,他的心裏自然是明白。
傅元彬道:“元彬一定謹記師傅的教誨。”李霖出紙巾,幫着他擦拭了一下眼角,笑道:“行了,這麼大人的,還哭哭啼啼的做什麼,走,我們上山。
傅元彬點着頭,跟在李霖的身後,覺李霖那不算是特別健碩的身軀,是那麼的高大。這輩子,他是再也揮之不去,這一刻,還有李霖的背影。
往前走了幾步,從暗處躥出來了幾個大青衣弟子,他們身上的青長袍都是嶄新的,衝着李霖等人深施一禮,拱手道:“恭李爺上山。”李霖微笑着擺擺手。
小夭跳過去,出了兩百塊錢,笑得很甜:“乖,回去買糖吃。”然後,每走出一段距離,就會有人跳出來,搞的像是首長在市場工作似的。就差“同志們辛苦了,為人民服務。”的話冒出來了。
王寇和戰千軍的桿都拔了起來,到倍兒有面子。
小夭就不樂意啊,什麼意思嘛,看自己往出發錢,是不是傅家的弟子都出來了?唉,真是沒辦法,難怪蘇姐姐説是搞個兩百億的投資,把傅刀和傅智樂得顛顛的,敢情他們是真缺錢了。
估計這幫可憐孩子,把過年的衣服都穿出來了。
又往前走了幾步,眼睛已經能看到傅家山莊的庭院和大門,通通通!煙花沖天而起,傅刀和傅智等人都站在山門口,他們都是過來列隊接李霖的。這事兒,也幸虧是沒有讓秦破局看到,否則他非飆血不可。
之前,秦破局也來過幾趟嶺南傅家,哪裏有這麼大的排場啊。再瞅瞅李霖,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過如此了。
在貨船上和蘇夢枕洽談了一路,雙方面洽談的相當愉快。有了這兩百億的投資,傅家人是想幹什麼都行了。傅智和傅刀的心裏美,他們往前搶走了兩步,過來接李霖,笑道:“李少,這一路辛苦了,哈哈,我們傅家山莊就是在半山,夠鍛鍊身體了。”李霖笑道:“沒事,沒事,等以後我有時間,我就搬到山莊裏面來住,就是怕傅大先生、二先生會煩我啊。”傅刀大笑道:“哪能呢,那是我們求之不得的事情。”談話間,傅元彬往前搶走了兩步,撲通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道:“爹,大伯,不孝孩兒元彬回來了。”當初,傅元彬出走,拜李霖為師,讓傅家人到特沒有面子。傅刀更是當中發話,再也沒有這個逆子。這一路上過來,傅元彬還是心有些忐忑的,要不是跟着李霖一起過來,他都沒有勇氣再回到傅家來。
傅刀眼角濕潤,上前將傅元彬給攙扶了起來,慨道:“元彬,你是我傅刀的兒子,永遠都是,你爹我不如你啊。”長這麼大,也得過傅刀的多次誇獎,可從來沒有過任何一次,讓傅元彬如此動。
“爹…”傅元彬只是吐出了這麼一個字,就到喉嚨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再也説不出話來,只有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傅刀的這幾句話,讓他最近一段時間,心裏承受着的巨大壓力,都解開了。
傅智的心裏也不太好受,大笑道:“行了,行了,今天是大喜的子,你們搞的這麼悲壯幹什麼?讓李少笑話了。”李霖道:“這才是真情呢,讓我看到了傅二先生可愛的一面。”傅刀在嶺南市,號稱為嶺南第一刀,誰見到他不心生敬畏?他走到哪兒,都有不少人溜鬚拍馬的,什麼的都有。這個“可愛”倒是第一次,讓傅刀都到了有些不太好意思,訕笑道:“李少,你可就別逗我了,走,我們進山莊。”在這個時候,小夭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傅刀攥着傅元彬的手,一直往前走着,沒有鬆開過。
兒子就是兒子,血脈相連,血濃於水,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個兒子呢?小夭眨巴着大眼睛,三兩步竄到了李霖的身邊,低聲道:“李哥哥,我想跟你説一話。”李霖心情大好,笑道:“有什麼話不能説的,就當眾説,沒事的。”小夭左右瞅了瞅,還有些不太好意思,聲音卻是不小,把在場的人都驚了個倒仰兒:“李哥哥,我們生個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