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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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智憤憤道:“廢話,不是我們又是誰?那在山坡下的是你們馬幫的兄弟?”錢闊海叫道:“是呀,哇靠!搞什麼呀,自己人打自己人了,兄弟們,趕緊停火。”傅智、蕭山河、錢闊海同時下了命令,讓所有人都停火。這下可倒好,剛才還是槍聲、炮火的戰場,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當傅智跟蕭山河一説,蕭山河一愣,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山坡下是馬幫的人,那李霖的人呢?他們有三十多個,都失蹤了?”就在這個時候,兩艘快艇從停在了河面上,噠噠噠!就是一陣瘋狂的掃。這可是重機槍,前面帶着鋼板遮擋着,子彈所過之處,猶如是風捲殘雲,全都被掃平了。
錢闊海經常出入華夏國和越南的邊境,自然是知道這些駐防官兵的兇猛,連忙往山坡上跑,喊道:“兄弟們,快跑,駐防官兵來了。”在火光的照耀下,山坡上的傅智、蕭山河等人影影綽綽地看到了跑上來了一羣人,他們也看不準是什麼人,大聲道:“老錢,是不是你呀?”錢闊海連忙道:“是我,是我。趕緊走,再等會兒,那些駐防官兵會都殺過來,快。”雙方兵馬一會合,都沒有時間清點人數,立即撒丫子就跑。那些駐防官兵從四面掩殺過來,對着傅智、蕭山河、錢闊海等人窮追不捨,他們再厲害,又哪裏跟駐防官兵開戰呀?那就等於是跟國家對着幹了。
還好,這是深山老林中,人都跑散了,連續奔跑了一個多小時,身後的槍聲才漸漸消散。傅智、傅刀、蕭山河、錢闊海等人都累得氣吁吁,身後跟着的人都是拽着槍,一個個丟盔卸甲,狼狽不堪。
回頭瞅了瞅身後的人,三方面的人手加到一起,足足有八百多人,現在跟在身邊的,還不到一百人。也不知道是在火拼的時候,被殺了,還是逃跑的時候,讓那些駐防官兵給槍殺掉了。當然了,還有一些人是跑丟了,估計連北都找不放到了。
錢闊海問道:“傅大先生、蕭公子,你們有沒有看到李霖呀?他們三十多個人,怎麼就沒影了呢?”
“我們也沒有看到…”傅刀嘴上説着,突然間抬腿一腳踹在了錢闊海的口,然後又爆踹了兩腳,把槍口對準了我錢闊海的腦袋,罵道:“媽個比的,你用炮轟炸我們?説,是不是跟李霖一夥兒的。”黑的槍口,抵在錢闊海的眉心,錢闊海直到從腳底都冒涼氣,滿臉的委屈和無辜,苦笑道:“傅二先生,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哪裏知道山坡上的是你們呀?不也是你們主動向我們開槍,我們才反擊的。”傅刀又是兩腳,大聲道:“我們開槍?是你們先開槍的好不好?”蕭山河從後面上來,拽住了傅刀,皺眉道:“不用打他了,這不關他的事,我們都中了李霖的計了。”李霖在山坡上,左右開弓,分別打他們,可天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蕭山河、傅智和錢闊海等人才會認錯了對方,互相拼殺起來。説起來,雙方都有損失,但是在出發點上,還是對的。
傅智上前將錢闊海給拽起來,歉意道:“老錢,是我兄弟太魯莽了,你別放在心上。”錢闊海是滿肚子委屈,這算是哪門子事兒呀?明明是過來幫忙的,竟然還遭受到了暴打。你們死人了,我們馬幫還不是死了不少人?錢闊海心中將傅刀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擺手道:“沒事,沒事,我能理解二先生的心情。”傅智呵斥道:“傅刀,過來給老錢道歉。”傅刀是直子,梗着脖子,哼道:“老子為什麼要想他道歉,難道説不是他用炮轟炸我們的嗎?”蕭山河連忙將話題給岔開了,問道:“傅大先生,老錢,這一頁全都揭過去了,咱們現在還是商量商量,怎麼辦吧。”傅智問道:“你們説,李霖等人突然消失了,他們會去什麼地方…哎呀,肯定是去渡北侖河了。老錢,你不是在靠近越南的河畔一邊,埋伏了人手嗎?趕緊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提高警惕,很有可能李霖等人已經摸過去了。”錢闊海笑道:“沒事,我們馬幫的六當家馮迪龍和一百多個兄弟在那邊把守着呢,我們這邊又是開槍,又是放炮的,他們肯定會多加小心的。”蕭山河道:“你還是撥打一個電話的好。”錢闊海拗不過他們,終於是撥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沒有人接電話。錢闊海的心裏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這下更是怒氣沖天,罵罵咧咧的道:“這犢子玩意兒,在幹什麼呢,怎麼沒有人接電話呢?”掛斷了電話,他又給其他人打電話,連續打了好幾個,都沒有人接通。這下,蕭山河、傅智等人的心中都暗叫了一聲不妙。就算是睡得成死豬一樣,也會聽到電話鈴聲,過來接電話的呀?再就是,又哪能每個人都睡着了。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那就是出了什麼事情。
錢闊海的心急劇下沉,回頭看了眼傅智,顫聲道:“沒…沒人接電話了?不行,我要立即趕回去。”傅智一把拽住了他,搖頭道:“要走,今天也走不了了,河岸邊都是駐防官兵,你過去就是送死。等等吧,等兩天風頭過去了,我們再走。”
“叮鈴鈴”錢闊海的手機鈴聲突然間響起來了,他連忙按了接通鍵,喊道:“老六,是我,我是闊海。”裏面沒有馮迪龍的聲音,只有一個青年懶懶散散的笑聲:“闊海?哦,你就是馬幫的二當家,錢闊海是吧?瘦蛇跟我説過你。”錢闊海眼神一緊,厲聲道:“你是什麼人?”那人微笑道:“我是誰,你還不知道?那你在那兒放槍,打個什麼勁兒呀?”
“李霖?!”
“對,是我。”
“我們馬幫的兄弟呢?馮迪龍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你來聽聽。”李霖回頭踢了兩腳,話筒中立即傳來了馮迪龍的慘叫聲,他喊道:“二哥救我,二哥救我,他們不是人,是畜生。”
“老六。”錢闊海心下震怒,厲聲道:“李霖,你放了我們老六,我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否則,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追殺你不可。”李霖嘆聲道:“你知道我這人有個什麼脾氣嗎?就是不喜歡受到別人的威脅。我本想是放過他了,可你剛才的那番話讓我很是不。兄弟們,動手。”
“二哥救我,二哥…啊”馮迪龍慘叫了一聲,讓人給宰了。
錢闊海氣得牙齒咬得嘎嘣嘎嘣響,怒道:“李霖,你等着,我非殺了你不可。”李霖笑道:“隨便,我先走了,你們就在北侖河的北岸,待著吧。”
“李霖,李霖…”錢闊海喊了兩聲,電話已經掛斷了,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傅智上來勸道:“老錢,請節哀順變,我們還是商量商量怎麼報仇,追殺李霖吧。”噗通!錢闊海跪在了地面上,衝着北侖河的方向,咣咣磕了三個響頭,鄭重道:“老六,你放心,我一定殺了李霖,提着他的人頭來祭奠你。”突然間,錢闊海站起身子,厲聲道:“馬幫的兄弟們,集合。”唰唰!三十多個人立即站到了一起,錢闊海猛地一揮手,大聲道:“走,我們渡河,追殺過去,給老六報仇。”傅智和傅刀、蕭山河知道勸説也沒有用了,苦笑了一聲,連忙也召集人手,跟到了錢闊海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