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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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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休息吧。”她掙他的手很快地離開了他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古聆開始反省。一個月過去了,她一點進展都沒有,若繼續這樣渾渾噩噩的話,恐怕等期限過了她還在原地踏步,她記得柯尚禮給了她三個月的時間。雖然説結果只是少賺五十萬,可是她不想損害她的職業道德,更不想背叛柯尚禮對她的信任,何況這是為了林朔濤的幸福着想。

剩下兩個月了,她必須有所行動了。

****她變了!

好像是一夜之間,她沒了温柔婉約、親切憂雅,取而代之的是目中無人、吹求疵。這突來的轉變叫每個人都瞠目結舌。

“喂,你耳朵壞掉啦?我叫你泡杯紅茶,你怎麼給我一杯咖啡啊?”一大早,柯安指着一名女僕怒火沖天。

“可是,我明明聽見您説要一杯咖啡的。”女僕辯解。

咣噹!柯安狠狠地將那杯咖啡摔在地板上,發出很大的碰撞破碎聲。女僕被嚇得連退了幾步。

“你還狡辯?要知道我是你的主人,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做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樣子。平時對你們仁慈寬厚了一點,你們就無法無天了?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麼是一個下人應盡的本分。把地上收拾一下,再給我泡杯咖啡來,聽清楚了,是咖啡!”柯安走到女僕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頤指氣使地説。

呆愣了數秒,女僕總算反應過來了,連忙彎去收拾。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柯安小姐發這麼大的火。

這麼一鬧,所有的人都起來了。福叔風風火火地跑到客廳,正好看見女僕端着杯子的碎片走出去。

“安安小姐,發生什麼事?”福叔跑到柯安面前,邊扣扣子邊問。

“沒事。”柯安坐回沙發,雙手抱“管教下人而已,再不管的話,她們恐怕要爬到頭上來了!”

“怎…怎麼會呢?”福叔賠笑“她們兩個一直都很聽話呀。”

“不會?”柯安提高噪音“叫她泡杯紅茶,她卻泡杯咖啡,跟她説聽錯了,她卻説我講錯了,這叫聽話?福叔!”她語調一轉,將矛頭指向福叔“你身為管家,難道連幾個下人都管不好嗎?還要勞煩我們做主人的費心,你不覺得很失職嗎?”整整有兩分鐘,福叔瞅着柯安一動不動,他的心中有着和女僕同樣的疑問:發生什麼事了嗎?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還好的,怎麼一覺醒來就跟吃了火葯似的?

“安安小姐,你沒事吧?”福叔小心地問。

“我?”柯安睨了他一眼“我有什麼事?倒是你需要好好地反省反省了,不然別怪我這個做主人的無情,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把你掃地出門。”她不屑地抬高下巴。

“掃地出門?”哈!這種話居然出自一向温婉的安安小姐口中,福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安小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不服氣地問。

“做錯什麼?”柯安的聲音變得尖鋭“這種事還要問我?你們心自問,你這個做管家的有哪幾個地方像管家了?比主人起得還晚,一天到晚無所事事,成天和僕人調笑戲鬧,等等。你把林家的威嚴置於何地?”

“我…”福叔想反駁,這時林朔濤下樓來了。

“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吵?”他問。

“少爺,安安小姐她…”見真正當家做主的人來了,福叔像見到救星一樣過去。

“安安?她怎麼了?”林朔濤奇怪地看着氣急的福叔和一臉寒霜的柯安。

“她…”

“我只是整頓下人而已。”柯安打斷了福叔的抱怨。

“整頓下人?”林朔濤繫好領帶,坐到柯安身邊“有這個必要嗎?他們不是都很盡職嗎?”白了林朔濤一眼,柯安將叉的兩條腿換了個位置,不理他。

突然被冷落,林朔濤不解地以眼神詢問福叔,可福叔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沒辦法,他只有自己找出癥結了。

“安安!”他着柯安的頭髮,用哄小孩的語氣説:“發生什麼事了?誰惹我心愛的寶貝生氣了?”

“哼!”冷哼了一聲,柯安還是不理他。

“安安?”剛剛那個女僕端着一杯咖啡過來了,打斷了林朔濤的話。

“小姐,您的咖啡。”女僕恭恭敬敬地將咖啡放在柯安面前的茶几上。

“嗯,去準備早餐吧!”柯安看都不看她一眼地吩咐道。

“是。”女僕退下。

林朔濤連忙湊過去,連喚幾聲均不被理睬後,他頹喪地皺緊了一張臉。

沉默延續了幾分鐘,覺卻像幾個小時了。

柯安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林朔濤苦惱地抓着頭髮不知該如何打破僵局。正想向福叔求救時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逃之夭夭了。連嘆了幾口氣,他小心翼翼地觀察柯安的臉,不敢多説一句話。

見到林朔濤的苦瓜臉,柯安卻笑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林朔濤這種無措的表情,看來他真的很重視她,只可惜…

“安安…”見柯安笑了,林朔濤不由得鬆了口氣,連忙上前搭話,誰知他才一開口,柯安便又冷了臉,害他要説的話全部堵在口中。

眼見又要回復之前的僵持了,柯安忽然站起身,冷冷地拋下了句:“吃早餐吧。”便徑自朝飯廳走去。

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林家吃得最安靜的一頓早餐了。空氣似乎被凍結了,做稍有幅度的動作便可能將這層看不見的冰捅破,所以在場的每個人除了柯安外連大氣都不敢一聲。不愉快氣氛的挑起者氣定神閒、輕鬆自若,無辜的受氣包們緊張得跟什麼似的,這個世界真是天理何在啊?

氣氛在柯安吃完離席後明顯緩和了不少,剩下的四個人:林朔濤、福叔、兩名女僕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同病相憐地對看了一眼,又各自陷入了同樣的疑惑中。可憐哪,受了一個多小時的神折磨,卻連受折磨的原因都不知道;更傻的是,他們每個人都不氣折磨的施予人,反而擔心她是否受了委屈。可想而知,古聆冒充柯安在大家心目中建立的形象有多好,要想一下子摧垮它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柯安沒有像往常一樣目送林朔濤去上班,而是把自己關進了房間,林朔濤望着柯安的房門興嘆了幾分鐘也始終理不出一點頭緒,最後他憂心忡忡地回到樓下。福叔説昨晚歐達匆匆帶柯安出去了,然後又和自己一起回來了。雖然福叔表示那時她還好好的,可是他可以肯定問題出在那段時間。可惡!他怎麼一點也想不起昨晚他到底幹什麼去了?搜遍了整個記憶庫,回答他的都是一片空白。不僅是昨天,前兩個星期的每一天都會有一段空白記憶,一般是從他下班開始到第二天醒來時。他所記得的只有每個空白記憶前相同的困極的覺。看來是他的不定時間歇失憶症又復發了,這個病已經伴隨他度過十五個秋了,看了幾百個醫生都説不要緊,慢慢會好的。結果呢,吃了一大堆所謂的健腦增強記憶的葯卻毫無見效。相反,發病的時間一年多過一年了。老天,不會有一天,他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吧?

不過此刻他的病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解開柯安生氣之謎。要從當事人身上着手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既然是歐達帶她走的,那找歐達不就行了。對,馬上找那傢伙出來。不,還是直接上他家找他比較快。

就在林朔濤火燒股似的急速趕往歐達家時,古聆卻在房間裏笑得抱着肚子滿地滾。快憋死她了!在餐廳時,她就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好不容易吃完早點她想回房間痛痛快快笑一場時,那隻呆頭鵝竟在她房門前站了幾分鐘崗,害她想笑不能笑,差點把笑神經爆掉了。總算現在沒有任何妨礙物了,她可以肆無忌憚地一笑再笑了。不知是不是笑得太猛了,眼淚也跟着跑出來了。又哭又笑的樣子就像個瘋子。是啊,她也許真的瘋了,瘋得用嘲笑回應別人對她的誠誠關愛…

****“生理期到了。”

“什麼?”林朔濤瞪大眼睛,完全不懂歐達的意思。匆忙趕到這裏,誰知道頭就是這樣的一個答案,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真笨!這可是有科學説明的,女孩子在生理期時,一般會出現焦慮、煩躁、陰晴不定等現象。嚴重的大概就會像弟媳那樣情大變。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幾天以後就自然而然恢復原樣了。”歐達自信地説。

“真的?”林朔濤半信半疑“你怎麼知道?”

“我看過一些有關女生生理方面的書,上面就是這麼寫的,而且不是隻有一本這麼寫哦!”

“原來是這樣。”林朔濤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顯然他已經相信歐達的話了。放下懸着的心的同時,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你怎麼會看那種書的?”林朔濤問的時候,已經和歐達同居的梅寒清也好奇地看着他。

“呃,”歐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呃,那、那是…好奇嘛!”

“好奇?你什麼時候看的?”梅寒清接着問。

“大概十歲左右吧。”歐達想了想説。

“十歲?你真夠早的!”梅寒清和林朔濤同時顯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歐達。

“那也沒辦法啊!我又不腦控制自己的成時間。”歐達端起茶杯遮住臉,以擋住好友和愛人那令他極不舒服的目光“不過後來我才知道那些書看了也是白看。”好一會兒,他又補充。

“什麼意思?”

“我喜歡的是男人,看女人的生理書自然沒有用囉!”歐達解釋,並嘲地對梅寒清擠了個媚眼,然後不失時機地在他上吻了一下。

受不了!林朔濤打了個寒顫,剛剛偃旗息鼓的雞皮疙瘩又重振旗鼓了。要是常和這兩個人在一起,説不定什麼時候他就變成一身雞皮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