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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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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因哈特端麗的形像化了冰一般,綻出開朗的笑睿。

“姊姊和我終於解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就靠我們的努力了,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吉爾菲艾斯!”賽巴司提思·馮纓傑的葬禮結束後,萊因哈特和吉爾菲艾斯正趕回幼年學校的途中,原本陰雹的天空拋棄了貴婦人的持持,開始歇斯底里的鬧脾氣。厚厚的雨雲從地平線那端迅速飄來,陣陣狂風像要展示它強大肺功能似地呼嘯着。不一會兒功夫,天空便漸哩嘩啦地下起大雨來,路上的車子頓時陷人窒礙難行的困境。

天的雨勢雖然短暫,卻一點也不温順。在天體運行法則面前,靜台地息着的自然,彷彿把它所有的熱情全部傾注在即將到來的復活一般。萊因哈特非常瞭解這一點,因為他自己正是這樣。

回到學校後,更凜冽的強風正等着他們。校園裏發生了第二宗殺人案件。死者同樣是最高年級的學生,約翰.哥德霍爾特·馮.貝魯茲。他的成績是僅次於哈森,排名全學年第二的優等生。

“我人在這裏,兇手竟然還敢犯案!”萊因哈特壓抑不住滿腔怒火,狠狠地用拳頭錘打牆壁。吉爾菲艾斯沒有情緒化的反應,反而看起來輕鬆了許多。因為這個案子已經有了眉目,他的怒氣因此找到了宣的出口。

“兇手是故意趁你不在的時候犯案的,我們是防不勝防啊。”

“可是不管怎麼説,命案再次發生,我也有責任哪!”殺人現場是一間盟洗室,室內全部上了磁磚,天花板和牆壁是系列,地板則是綠。濺到牆上的血跡幾乎都已經擦拭乾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奇怪的是,地板的血漬只有大略地擦過,甚至原本沒有沾血的部分也留有擦拭的痕跡。這個情況倒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你負責調查本校的命案,如今一案未破,又發生新的命案,真是令人遺憾。”校長室裏,修提加校長看着年輕的金髮少年,眼神着責備的目光。萊因哈特沒有為自己辯護。其實最應該負責的應該是校長。他去參加葬禮的這段時間,校園內的治安本來就該由校內的糾察隊負責才對。儘管菜因哈特心裏這麼想,不過並沒有説出口,只是用蒼冰的眼眸冷冷地回敬對方。

“實在是可惜因,本來貝魯茲還説有事情想找我詼的。現在想想,大概是他目擊了命案的發生,兇手怕他漏秘密而將他殺害的吧。”

“這的確很有可能。不過你為什麼沒有事先跟我提這件事呢?”

“那個時候我本沒想到這些,再説,你不是正為別的事情傾心嗎?”萊因哈特沒有答話,默默地退出校長室。在命案尚未偵破之前,他是沒有立場發表什麼長篇道理的。

關於第二宗命案,有一點令萊因哈特百思不解。既然命案現場牆壁上的血能擦得那麼幹淨,為何對於地板上的血跡卻那麼心大意?是時間不夠嗎?因為有人走近,所以來不及收拾善後?或者只是兇手本身的失態?還是臨時發生了什麼事,讓他驚慌失措、亂了陣腳?

從這幾個矛盾處着眼的話,或許對破案會有重大幫助。既然無法從第一宗命案找到蛛絲馬跡,那麼就只能從第二宗命案發掘線索了。

清晨,萊因哈特在聽取了本部派來的五、六名憲兵下士的報告後,便獨自到籠罩着連續殺人陰影的校園散步。他走到位於偏僻角落的服務區內,逗留了約15分鐘後又走了出來。

等他回到自己的寢室時,吉爾菲艾斯已經在裏面等候多時了。

“之前有件事我一直覺得不對勁,現在終於想通了,萊因哈特上校。”吉爾菲艾斯邊説,邊把五件不同顏的運動服擺在桌上。黃、紅、藍、綠、黑五種衣服排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朵又大又鮮豔的花。上次在足球場旁邊,哈森所説的話一直讓吉爾菲艾斯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協調。

“你還記得那時候哈森説‘反正贏的不是黃的那一隊’吧?”

“其實他只要説紅隊贏就行了。”

“沒錯,換成你或我一定會這麼説。可是哈森卻辦不到。”因為足球場上覆蓋着濃密的綠草,在綠意盎然的背景下,哈森只能辨識黃球衣而無法辨識紅球衣。

説的更明白一點,哈森是個盲,而且是重度的紅綠盲。他隱瞞自己這方面的缺陷,進人幼年學校就讀。

聽到盲這個名詞,萊因哈特稍微花了一點時間才會意過來。那是由不良因子所造成的視覺缺陷,照理説,這個時代應該已經沒有盲的存在。

因為大約在五百年前,魯道夫.馮.高登巴姆制訂了“優生法案”他和他一羣官延學者不顧自然的法則,主張只有“完全健康的人”才有生存的資格,使得許多有遺傳缺陷的人類遭到“處置”儘管他們採取高壓手段,但仍無法完全絕“不良遺傳因子”連高登巴姆王朝的皇族裏也生出許多有先天疾病的嬰兒。他們屠殺幼兒、以及“優生思想”的愚昧、膚淺,終於在自己身上得到報應…

萊因哈特細長的手指像彈鋼琴般地輕敲着桌面。

如果犯人是哈森的話,那麼他殺害貝魯茲後,應該無法把濺到磁磚上的血跡全部擦拭乾淨,因為他是紅綠盲,不能分辨紅和綠。從這一點來看,就不難理解作案現場奇怪的血跡,而且所有的矛盾也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

“可是,他可以用別的顏巾來擦拭,這麼一來不就可以從沾血的巾上看出是不是探到血了。”吉爾菲艾斯的推理得到了萊因哈特的認同。金髮少年點點頭:“你説的沒錯,吉爾菲艾斯。那麼你看了這個之後,有什麼想?”萊因哈特拿出一條黃巾,正確的説應該是燒剩下的殘骸。雖然巾已經被燒的焦黑,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發現上面沾着變了顏的血清。

“萊因哈特上校,這是從焚化爐裏拿出來的嗎?”

“沒錯,不過沒有完全燒掉。如果送回憲兵本部檢查的話,應該可以化驗出上面的血跡。”吉爾菲艾斯訝異地看着眼前的金髮少年,他聽得出來萊因哈特的聲音裏着毫無熱情的冷淇。

“您還是認為兇手就是墨利斯·馮·哈森嗚?萊因哈特。”金髮少年微微側着頭,光線從他波般的金髮而下,看起來就像是頂着光環的美少年天使。

“…太多的線索都對他非常不利,讓人不得不這麼想…”他們再一次前往糧食倉庫進行授證。從憲兵本部派來的憲兵下士的報告中可以知道,去世的卡爾·馮·萊弗艾森生前似乎對學校的伙食頗多怨言,或許他們可以從這方面找到線索。

兩人走進倉庫,正要穿過堆積如山的材料時,吉爾菲艾斯注意到頭頂上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