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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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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彆扭怎麼看陳沫的表情都有些呆滯,金昊連忙解釋:“我知道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可是為師最擅長的就是化腐朽為神奇變不可能為可能…”

“停停停!”陳沫雙手打叉阻止金昊滔滔不絕的自賣自誇,“你要開補習班?”補習班?差不多吧。金昊猛點頭。

“在青丘?”繼續猛點頭。

“招妖修?”還是猛點頭。

“短時間快速提升修為沒有副作用?”金昊猶豫了一下,繼續點頭。陳沫就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他抵不過那目光,只得從實招來:“短時間都能有一定提高,長時間肯定不行…不過,我可以傳授他們技巧,有我的指導怎麼都要強上一線…”

“明白了!”陳沫打斷他,別看陳沫現在面無表情冷靜異常,事實上她已經悄悄運轉靈力壓制自己動雀躍的心情了。

金昊要開班授課?!對一個從不收徒的人來説是何等陡然的消息?對一個名揚千里萬人敬仰幾十年裏成百上千人哭着鬧着折騰大半輩子都拒不收徒的暮年英豪來説又是何等勁爆?

了覺醒了鬼上身了?

“有沒有什麼要求?”陳沫拼命壓制,謹防自己不合時宜的冒出星星眼內心的動。有金昊指點,可以預見的是妖修們的實力飆升,可以預見的是青丘的如虎添翼,可以預見的是青丘的繁華鼎盛…

沒有任何冷靜的理由。但是她必須冷靜,因為她不相信金昊會完全無條件。

金昊卻在陳沫錯愕的目光中緩緩搖頭,陳沫嚥了口唾沫,不可置信的再次確定:“任何人都可以?”

“只要是妖。”

“老爺子,”陳沫語氣突然恭敬,她深深看着金昊,目光仔細而慎重,不想放過金昊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做?你不是幾十年沒收徒嗎?你連李鳴飛都不教,為什麼來教那些妖修?論天賦,妖始終比不上人,尤其是李鳴飛,他的天賦…”陳沫還要繼續説,金昊卻揮揮手,連連嘆氣,似乎並不想陳沫提及收徒往事:“都過去了,現在老夫既然收你為徒,自然會全心全意的幫你。武天不是好東西,像他那樣貪婪狡詐的人不在少數,你強一點,身邊的人強一點,總歸有備無患。”也許你並不需要,但這是我的心意。

一瞬間,金昊臉上的表情讓陳沫想到了“慈眉善目”她眼睛有些酸澀,掩飾的別過臉,卻又聽金昊哼哼唧唧:“天鶴小友也跟我説了,到哪裏都有恃強凌弱仗勢欺人的傢伙,哼,老夫就算不是為了你,也要幫天鶴,也要幫絕影。”説着眼睛直瞅一邊沉默的北冥辰。

金昊最終還是認出了天鶴,大嘴鳥以為他要秋後算賬,嚇得它直鑽絕影的耗子。結果金昊拉着擁有啄木鳥血統的愛打的天鶴,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議論巢選址宜忌雕刻技巧建築藝術云云。天鶴驚愕半晌後立刻引為知己,那叫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啊,掏心掏肺啊巴心巴肝,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時時膩在一起。

難道天鶴跟金昊説了什麼?可是她不記得天鶴什麼時候和北冥辰仇恨上了。陳沫疑竇橫生,絕影卻嘴巴一咧,眼睛一眯,笑得很開心——天鶴果然夠朋友。它爪子支着下巴,思考送什麼謝禮給天鶴比較好。嗯,那本珍藏的《大牙耗子打技術詳解》應該夠分量…

“再説了,我也老了,趁着年輕不使勁折騰轟轟烈烈一番,難道等到老來嗚呼哀哉後悔不跌?老夫這次一定要玩過癮,要把前面一千年的寂寞和往後三千年的長夜一次補償個夠!”金昊一咧嘴,嘴裏幾乎看不見牙。

您到底是老了還是年輕着?趁着年輕…鬼車九嬰絕影三隻飛快的斜了眼金昊,動作整齊劃一蔚為壯觀。皎皎月下,金昊浸銀染霜的眉鬍子頭髮熠熠生輝光可鑑人,三隻又整齊劃一動作一致的翻了個白眼。

陳沫甜甜笑着,忽略金昊話裏的語病,抱着金昊手臂撒嬌:“胡説什麼呢,一為師終生為父,您既然收了徒弟我了,自然要等我學業有成…這個補習班有沒有什麼要求?比如學費?我覺得這個屬於合法收費,您可以開高價。你寶貝徒弟我現在可是領主了,非法也可以合法,最關鍵的是,趁你徒弟我還沒和手下打成一片還能昧着良心黑心壓榨,您儘管獅子大開口吧使勁斂財吧!”陳沫朝金昊擠眉眼。她不是無情無義的冷血動物,也不是愚不可及的蠢貨。她當然明白天鶴的慫恿只是金昊無法提到枱面的一個藉口,興起玩耍也不過是一個上的了廳堂的理由。天鶴這樣慫恿的人,以前數不清以後也數不清,一時興起也定然會被理壓制,真正的理由是因為她。

也許在許多人看來,“抱了冥王大腿”的她,間接擁有黑蓮的她,更有諾亞北冥辰兩大護衞的她,哪怕在冥界也可以橫着走了,就算下半輩子混吃等死也沒人敢打她主意。

然而總是有些人,不因你的強大而忽略關愛。也總有一些人,把自己的好意打上層層偽裝,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知道。然而愈是隱藏愈是閃躲愈是沉潛不肯張揚,一經發現便愈是彌足珍貴愈是人至深。

金昊眼睛倏地亮起來,處於動模式的陳沫狐疑盯着他,有一丁點兒上當的覺。

“學費啊…”金昊拉長了語調,眼睛眯成一條線,像極了又老又詐的狐狸。

“很貴?”陳沫眼皮一跳。

“不貴不貴。”金昊搖頭,笑眯眯看着陳沫,一臉“得徒如此師復何求”的滿足:“條件很簡單,你跟它們一起學就好,畢竟你才是我正兒八經的徒弟。”

“好…”

“一半。”陳沫已經答應,北冥辰突然冒出來打斷她,金昊頭霍然扭過來,盯着北冥辰的目光森然可怖。北冥辰面不改鎮定自若堅守初衷:“分你一半時間,她還要和我學陣法,你要是興趣我可以看在沫沫的面上勉為其難收你為徒。”北冥辰一臉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金昊眼睛噴火,磨牙:“你什麼意思?搶人?老夫萬人敬仰的時候你還沒出生現在橫刀搶人算什麼?懂不懂尊老愛幼先來後到…”聲音陰測測的,陳沫自覺而頭疼的擋在兩人中間。

難得的,北冥辰沒有蠻不講理,他仗着身高優勢俯視金昊,有些居高臨下的倨傲,但説的話並不難聽:“不是隻有你這個師父會關心她,我們目的一樣,何必要爭得上下左右你死我活?論先來後到,貌似我先。陳家乃陣法之家,她身為陳家家主,陣法卻一知半解鄙不堪,你這個當師父臉上難道還臉上有光不成?”我陣法一知半解鄙不堪?陳沫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忽然她想到死神左手總部的圖鎖天地,悻悻閉上了嘴。

不知道在繼位禮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讓他變化如此之大。最淺顯的便是正常了,對一個一直不正常的怪人來説,這是最值得稱道的變化。

陳沫撇撇嘴,忍不住好奇的盯着北冥辰上下打量。初識的北冥辰是驕傲的狷狂的,像只漂亮的鬥雞,帶着幾分幼稚的胡攪蠻纏,行事雷厲風行説風是雨。而現在…

火紅短髮鮮豔得驚心動魄,光潔額前髮絲輕揚如若旌旗招展,灰眼眸澤純粹均勻,微暗的眸裏斂着風捲雲動,詭異的靜謐中卻有令人心安的魔力。略柔美的臉龐也因此染上幾分凌厲。

陳沫定定望着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北冥辰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

她想起絕影打的小報告。在後山撐起的結界裏,他做了什麼呢?

“老夫沒事。”金昊睜大眼睛瞪了北冥辰半晌,呼哧呼哧的,嚇得陳沫立馬給他拍背撫順氣。

“以後上半夜和他學御妖術,下半夜和我學陣法。”北冥辰聲音淡淡的,卻有種不容反駁的強硬。

話雖然霸道不容商量,但好歹將神狀態比較好的上半夜讓了出來,金昊臉好看了不少。鼻子哼哼也不再説話。陳沫陰鬱的在一旁畫圈圈,明明是自己的事,偏偏自己一句話也説不上,欺人太甚!

不過…

“在説什麼呢?”諾亞一身白衣,翩翩然出現在陳沫身後,醜石雖大,容納這麼多人也力有不濟,諾亞一上來就顯得擠了。

“下去下去,沫沫還沒原諒你呢!”鬼車飄過來擋住諾亞的目光。陳沫一聲不吭的跳下醜石,看見眼巴巴盯着鬼車的九嬰,陳沫心中一軟,牽了他往回走,整個過程連眼角餘光都沒瞟向諾亞。

九嬰身子僵硬了一瞬,含着兩泡淚望了鬼車一眼,便順從的任由陳沫拉着。陳沫前腳踏進後門,後腳還在外面,小舞急急撞過來,神思恍惚的陳沫被撞了個踉蹌。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小舞漲紅了臉,慌慌張張的解釋。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着急?”陳沫看見小舞飄滿紅霞的瘦削臉龐,一顆心就軟成了悠悠白雲,語氣輕柔的像飄落水面的絨,温軟得練漣漪都不曾帶起。

“我、我、我…”儘管陳沫語氣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小舞還是緊張的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字不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