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顛覆的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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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居然不痛。
白強光散去,陳沫慢慢睜開眼,看到的不是發狂的白池,而是雙爪抱拳,一臉怒意的鬼車。
“嗨,抱歉打擾你睡覺,呵呵…”陳沫也不知道居然能召喚出鬼車,左邊肩胛骨的烏龜殼,很早就有了,老頭子説是青丘繼承人的標誌。
很早以前她就猜測那個很像烏龜殼的印記和揹着烏龜殼的鬼車有沒有什麼聯繫。現在想想,老頭子説的是青丘繼承人,而不是陳家繼承人。
鬼車作為青丘守護神獸,是圖騰般的存在,而且它本身也擁有永恆的生命(前提是不被幹掉)。相對於陳家,鬼車顯然更適合做青丘的代言,繼承人被打上它的招牌,好像也蠻正常。
不過,沒想到居然可以直接召喚。呃,居然…居然君果然禍害人!
禍害怎麼樣了?
“我是怎麼跟你説的?我讓你不要來你偏偏要來,自己倔自己頑固不聽人勸就算了,有本事把擋路的統統幹掉,把看不順眼的統統踹開,沒本事就安分守己不要惹事生非讓人收亂攤子!那傢伙很厲害?滾回去修煉!”陳沫剛剛探出腦袋四處張望,就招來鬼車劈頭蓋臉的訓斥,不由縮着脖子耷拉着腦袋。趁鬼車氣的時間朝白池方向看了看,果然被雲水結界困着。
面上若無其事,心裏卻忍不住吐槽:果然是這招!有本事你也換個花樣嘛!
鬼車不是白池,聽不見她心裏的彎彎繞,又罵了幾句,大概覺得罵再多也於事無補,悻悻住了嘴。
“鬼車大人…”陳沫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鬼車腳爪子,笑容諂媚。
“那個…它沒事吧?”
“讓它折騰一會兒就好了。”鬼車看了眼白池,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咬了它手?”陳沫無奈點了點頭,本以為鬼車會嘲笑她,沒想到那張像兔子的三瓣嘴吐出的雖不是諷刺,卻更讓她崩潰。
“那你回去好好刷牙,那傢伙用手擦。”
“嘔——”
“別吐了,這裏原生態環境難得保持,你不要污染了。這麼好的環境,野味肯定不少,白池懶出名的,肯定逮着就生吃了。生吃的話,便便比較臭。”説完陳沫吐得更厲害了。
“別吐了…”
“求你別説了!”你不説我會吐麼!
“我只是想問你,那傢伙魂魄到手了沒?不要告訴我你把自己得要死不活的,居然沒有搞到手。”什麼叫…搞到手?
“搞到了搞到了!”陳沫怕它又爆出什麼勁爆的,立刻揚了揚左手的手鍊,擋住它嘴。真要任它口無遮攔的説下去,她八成真得把五臟六腑都代在這裏。
鬼車鼻子哼哼,但看得出還是滿意的。不同意來找是一回事,出來了找不找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都出來了,就不能給青丘丟臉!
丟青丘的臉就是丟它鬼車的臉!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威嚴得不容抗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陳沫從來沒有見過他,但卻在第一眼認出了他。
黑衣黑袍,沒有面具沒有面紗,沒有任何阻擋面容的物品,也能清清楚楚看見他的臉,卻無法描述也無法記憶。
好像看見了就只是看見了,像大雁劃過天際卻留不下翱翔的軌跡,眼中能印出他的形象,記憶中樞卻留不下任何痕跡。
不光陳沫,鬼車,甚至發狂中的白池也認出了他。
冥界之主,冥王。
陳沫偷偷打量四周。白池恢復正常,雲水結界散去。白羽血雨匍匐在地,只有梅凌羽還昏着。
“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個引渡者兩隻守護神獸,劍拔弩張爭鋒相對,你們意何為?開戰?”微含怒意的聲音在沉重的夜
裏盪漾,陳沫幾人鴉雀無聲。
兩個引渡者?只有一個好伐?就躺在那邊呢!
陳沫鼻子,按冥王的神通廣大,她才不信他會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也一定應該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知道了應該不會為難自己了吧?
“陳沫,你來説。你身為青丘引渡者,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我不是引渡者好伐!
呃…天大地大冥王最大,您老人家説是就是吧!
“是這樣的…”稍微醖釀會兒措辭,陳沫慢慢開口。她也不隱瞞,再説也隱瞞不了,只好一五一十全説了。不過卻重點強調了尋找穆容魂魄只是想見最後一面,而不是讓他留在人間。
冥王聽了沉默了一會兒,不急不緩:“怨靈是怎麼回事?白池,本王受的不錯的話,你正好擅長靈魂探測,可為什麼怨靈出現你卻渾然不知?身為幽都的守護神獸,你有莫大責任!作為守護神獸…”三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尊敬的冥王大人細水長侃侃而談,從守護神獸義不容辭的重大責任,到不得不説的輝煌歷史,再到對未來前景的美好暢想,既有理論闡述,又有事實
據,既有科學奠基,又有人文關懷…
呃,什麼是科學奠基?
麻麻,忽略忽略。
更讓陳沫目瞪口呆的是,尊貴的冥王大人,不僅説得多,還聲情並茂,情澎湃。説到動情處潸然淚下,説到
越處手舞足蹈。而且一字一句抑揚頓挫輕重緩急拿捏得極為
準,讓陳沫這個自認為演講不錯的好好學生都忍不住汗顏。
不是説冥王哈迪斯行事冷酷沉默寡言嗎?這話嘮是怎麼回事?
神話!傳説!你不可以這麼不負責!
呃…他不會,某一世是古希臘那個口含石子練習的演説家德摩斯梯尼吧?
半個小時過去了,冥王大人終於訓完了白池,朝梅凌羽看了看,就將目光移到了陳沫身上。
不知為什麼,靈力高強的冥王大人只是消解了雲水結界和白池的狂化,並沒有出手治療梅凌羽。
這對他來説不是舉手之勞麼?陳沫瞥了眼梅凌羽,思緒天馬行空走神。
難道冥王大人和梅凌羽或者他祖先有過節?難道冥王某一次投胎凡間的時候和梅家結下樑子?是狗血的父母之仇,還是更狗血的認賊作父,或者更更狗血的多角戀?
各種狗血低俗的橋段戲碼在陳沫腦海中開始驚世駭俗的聯想,能悉他人所想的的白池冷汗滴滴答答絡繹不絕。
“陳沫?!”冥王的聲音冷了些。
靈魂出竅的陳沫神魂合一,心虛的她笑嘻嘻看着冥王,畢恭畢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冥王似乎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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