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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落櫻血之——萬人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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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末,白雪皚皚,快到了年關,但今年的盛安京蕭條冷寂,家家門户緊鎖,只有紛飛的落雪在空無一人的朱雀大街上飛舞,偶爾一隊隊刀劍森嚴的衞士走過。

無人清掃的雪已經漫了院落一層,小窗邊一隻小壺咕嚕咕嚕地冒着熱氣。

青寶安靜地坐在桌子這邊,看着玄蓮純優雅地沏茶,嫋嫋的煙霧湧上來,映得他的臉有些模糊,一瞬間她有些分不請自己是坐在許多年前安魂閣的十里梅林,還是粵地的小廟。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玄蓮淡淡開口。

青寶看向窗外遠方若隱若現的華麗宮城,搭了句不相干的話:“我曾經想,再不踏進那裏一步,不做風玄優,重新開始。”玄蓮安靜地看着她,沒有説話。

“你瞧,我是多麼自私的傢伙。”她轉過臉笑地回看他:“沒辦法,從很久以前開始我身邊就留不住人,從母親開始,然後是父親、你、那些曾經一起喝酒的兄弟、冰炎等等等等,好像每個人都有不得已必須離開的原因,死亡和背叛是最常見的。”玄蓮自然地握住她桌上的手,她慢慢回握,受着他的温暖,輕嘆:“蓮,我一直認為人死如燈滅,不該揹負前生的因果,若你不曾再將我帶進那裏,就好了。她將臉窩在他的肩上,一副很頭疼的樣子:“可是,蓮,怎麼辦,有個看起來很聰明。實際蠢得要命的小孩和別人不一樣,他一直站在原地,死都不肯往前地等着一個死人。搞得自己半死不活。”上天是打算用這種方式來證明它沒有拋棄她麼?

“我走了。”慢慢鬆開緊握的手,有絲絲地涼氣一點點沁入十指間。然後再緩緩地沁入彼此的肌骨。

蓮,你既然早已放棄相守的可能,為何又要讓我來做這個壞人?

你明明就知道有些事我必須做,有些人,我不能放過解決事情有很多方法。古人地智慧一直在這上面發揮得淋漓盡致,看看《三十六計》、《孫子兵法》等等,各種謀劃、計策、勾心鬥角等等一大堆,讓人防不勝防。

但還有一種,她覺得偶爾一用就非常省事和有效。

“你想幹什麼?”一道矜持而端冷的女音帶着無上地傲氣呵斥。

青寶坐在華美的軟榻上,喝着珍貴的暖茶,笑眯眯地伸出一指頭晃了晃:“我要這個。”

“什麼?”立在案几前的女子,頭戴八寶金絲九尾鳳,兩隻月升恆萬壽簪在高高挽起鳳髻上。暗金繡鳳雲煙衫,福壽雲形千水裙,前五鳳朝陽掛珠。秀眉斜飛,芙蓉面含威。原本温和內斂的氣質此刻隱隱散發着上位者地凌厲。

“明德妃娘娘。你這麼聰明的人會看不懂麼?”青寶逗着懷裏的小娃娃,看他口水了一嘴。不由好笑。

“放下皇上,哀家且饒你一命。。”青寶搖頭,真是的,所有皇室的人張聲勢永遠只會用這一句,這位新任太后也不例外。

“這麼着吧,太后娘娘,這小東西的命留着,你留下一條命,要麼,你們母子倆都在地下團聚。”青寶一副覺得自己很好商量外帶很慈悲的模樣。

明德妃柳眉一顫,冷笑:“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要哀家的命,夾持皇上…。”一串威脅的話還沒説完,就被青寶一臉遺憾地打算:“看來你是選最後那個了,伊藤,送他們上路。”鬼魅般地黑人影憑空乍現,一柄細長的東瀛刀直取明德妃的喉間。

“等一下!”她大驚失,身子一滑才險險閃開那把刀子,嚇得蹲坐在地,看着架在脖子上地刀再保持不了雍容的風度。

“別碰我地孩子!”她看着青寶厲聲道,身子忍不住顫抖。

“你想知道什麼,風玄優,我都可以告訴你,只要你…。”她也只是個母親而已。

“我只需要知道,沒了孩子地你,什麼也不是,而孩子沒了你,也什麼都不是。”青寶淡淡地搖頭,將手上的孩子遞給身後一身勁裝地綠衣女子。

明德妃一怔,完全沒想到這樣的回答,片刻後,她大笑起來,神悽然:“果然和她説的一樣,你們風家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禽獸,是這世間最骯髒的人!”

“柳如,我以為你踏進這個宮城的時候就已經有準備了。”青寶惋惜地看着面前狼狽坐地,仍然不掩其神姿楚楚的美人,能以毫無身份背景的而坐上此位,她不是一般人。

可惜甘為他人工具,便要想到今,自古以來雙面間諜何曾有好下場。

“你究竟有什麼好,竟能讓那狗皇帝將婉兒小姐賜死,罷了,我恨只恨不能親手手刃那狗皇帝和你,為我家小姐報仇!”柳如面慘然,狠狠地瞪着她,只怪她當初沒有在認出她是誰時,就下手。

上官…上官婉兒麼?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張巧笑温然的面容,那個曾經被天下士子們仰慕的,雲其識聆聽,文章無雙撰寫宮史的女子,如今依然被世人傳頌着的女子。

曾經為了風玄優的救命之恩,毫不猶豫獻出自己命的義烈女子,如今也有人為了她而不惜一切麼沒有打算告訴柳如是湮沒在歷史裏的真相,她轉過身淡淡地道:“今明德妃,柳氏,誤悲帝亡,三尺白綾,以身殉帝,乃天下孝烈女子典範,史官大人你記得了麼?”跪在牆邊,以直言不諱而聞名的典史官,李克目不斜視地道:“是!”

“不…不…不要!”看着手持白綾靠近的兩名太監,柳如終於忍不住淒厲地哀求,滿面淚水:“求求你,饒了我,我可以不當太后,什麼都不要,饒了我…。”連總管面無表情地比了個手勢。

遠遠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青寶冷冷一笑,婉兒終究只有一個,柳如終究不是你,她要的不過是一個藉口,心安理得獲取權勢富貴的藉口,只是連她自己大概都不知道。

“喂,這個軟軟的東西怎麼辦?是你家貓兒的崽子。”身後跟着的聖堂紗厭惡地看着手裏那砣東西,她最討厭軟綿綿的生物了。

青寶瞥了眼襁褓裏的嬰兒:“連總管,這孩子給你了。”

“是。”跟出來的連總管低聲道。

“你個妒婦,把他送走麼?”聖堂紗冷笑。

“塵兒不會有皇嗣。”

“果然是妒忌…等一下,你不會是説他不能…。”聖堂紗有些不敢置信。

青寶淡淡地轉身:“我還有一個地方沒去。”從初上官昭兒的事後,風微塵一直在服用一種極寒的葯物強行剋制身子裏漸漸沉重的病,柳如本沒有料到她一步錯,便步步錯。

她緩緩踏出德儀宮,冷冷空氣裏有蔓延開的血腥味,暗處裏悄無聲息地不斷有新的血飛濺,偶爾漸上她的白袍子,綻開觸目驚心的血梅。

忍術,最擅長的便是隱匿和暗殺,最直接解決事情的方法,直接把擋路的人踢開就好了,簡單、野蠻,不過某些時候比勾心鬥角有效多了。

她摸了摸手裏的長劍,嘆了聲,沒有內力的覺真的很不好,尤其是等一下,要面對的那隻千年老狐妖。

她慢地抬頭看向門上的扁額,德寧宮,太太皇太后的居處,其實人老了活太久不好,特別是在這皇宮裏,怨氣太多,會慢慢上身,越來越叫人不能呼和----變態。

比如漢朝那位呂后…變態中的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