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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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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樣就叫做痛快!當真又痛又快。只是,這人為什麼又要殺她?

外頭的人真的很莫名其妙!

失去意識前,黑暗的地牢內突然出一線光亮,讓在黑暗中待久的天愛眯起眼,天愛反的抬頭望去,只恍惚的瞧見光影中有一條黑的身形快速的閃至門外,然後四周又恢復一片黑暗,跟着這片黑暗也同時蔓延進天愛昏沉的腦袋,接管了一切。

天香院是這關外的第一大消魂窟,也是除了軍營外,唯一的一間公開營業的院。

按説,在這關外窮鄉僻壤之地,老百姓連吃飽都很有問題,哪裏有餘錢去當火山孝子呢?何況這些年大戰小戰不斷,連安穩的生活都成了奢想,就算這幾年在聶長天的治理下,大夥的生活是安定些了沒錯,可還是窮呀!

而,大抵人會思慾,是因為物質生活飽足之後才會產生的求吧?飽暖思慾嘛!老祖宗的話向來説得簡潔明白、一針見血。

另外,在這寸草不生的土地上,即使人羣因罕見的綠地而集結成鎮,所能倚靠生存的仍得靠先天的努力。而先天優勢比不上男人的女人,為了填飽肚子,只得選擇依附着男人,至於有沒有成親、是不是夫本不在她們考量的範圍內,她們唯一在乎的是男人養不養得活她們?

“貞潔”在這與天爭命的地方,是連也不值的。

所以,在這荒涼的邊界之地,男人想要找女人是很輕而易舉的。

這樣的地方,居然有人來開院!而且,更誇張的是,天香院的姑娘全是打京城來的。

院老鴇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天香院出乎意料的受歡確是事實,出入的尋芳客差點踩壞天香院的門檻,也忙壞了院裏的姑娘,當然更笑咧了老鴇的嘴。

聶長天會知道天香院,是他的副將兼摯友…林棟的設計。林棟認為,要求一個男人慾是一種非常不人道的作為,即使那個人是自我要求也一樣。因此,聶長天長年的不近女,在林棟的眼裏,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狀。

聶長天則是一貫當他在瘋言瘋語,因為除了正事,林棟那傢伙本沒一刻正經的。比起他的另一名得力部屬…孫培德的寡言嚴謹,林棟簡直輕佻得沒個主將樣,反而是屈居他下位的孫培德更具主將的威嚴。

不過,林棟的領軍能力並不因此而受影響,在軍隊士兵的眼中,林棟無疑是他們心目中最喜歡的將領,這由士兵平有事第一個想到求助的人便是他可以應證。再加上林棟高超的武藝、應敵時的沉着冷靜及不貪功,總是以最少的傷亡達成任務的表現,孫培德再怎麼不滿,也只能暗自飲恨。林棟和孫培德惡,是聶長天領軍的軍營裏公開的秘密,聶長天當然也心知肚明,沒有介入的原因是他們兩人很有分寸,不曾因私下不合而影響到公事。

倒是以林棟的個會與人惡,聶長天覺得有些懷疑,半是為了軍隊的和諧、半是因為自個兒好奇,聶長天曾經私底下問過林棟,是否真和孫培德處不好?

當時林棟的回答照例是沒有絲毫認真的玩笑態度,他是這麼告訴聶長天的“那傢伙又不是女人,我跟他處得好,不是要被人當成斷袖男兒了嗎?”言下之意是,除非孫培德變成女人,否則他們是永遠也不可能處得好的。對於聶長天基於軍隊和諧要他和孫培德好好相處的勸告,林棟的響應是將兩人的職權分開,各自統領不同的分隊。

聶長逃譾時了悟,以孫培德不惜損兵折將至最後一兵一卒,也要立下軍功的好功心態,他每回立功總要記在林棟名下,想必林棟為了孫培德不把士兵的命當命,老是沒必要的犧牲士兵的做法,縱使嘴裏沒説,心裏定然十分憤慨。這兩人的嫌隙怕是由來以久,非一之寒了,況且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帶兵的理念天差地遠,又誰也不服誰,勉強他們共事,時一久,積怨更深,一旦其中任何一個忍受不住,衝突一起,受影響的絕不是隻有當事者的他們而已,可能連他們隊下的兵士都會受到牽連*兩名都是得力的部屬,聶長天無法偏袒誰,雖然他也對孫培德“一將功成萬骨枯”的理所當然不以為然,但他不會因此而否決孫培德的才能,因此,聶長天將原本隸屬於林棟帳下的前鋒軍撥出五千名,成立奇襲軍,由孫培德領軍,直屬於聶長天。

之後,孫培德憑着這支奇襲軍,不斷的立下奇功。聶長天因此把奇襲軍收編回前鋒隊,然後將前鋒隊整個給孫培德領軍,而自己統領的後軍給林棟,自己掌管中軍。如此安排之後,倒是一直相安無事,聶長天才總算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

這些是題外話,話説,到關外的第一年,林棟在無意中得知聶長天到關外竟然沒找過女人,不可思議之下,努力追究底了好久,得到的結論是,聶長天八成是覺得與手下士兵共享女人有損他將軍的威嚴,因此非常雞婆的去替他找來當地的姑娘,結果,聶長天只賞了人家一錠銀子,啥事也沒幹就打發人走了。於是,林棟再次自行推論的結果是,聶長天也不願碰良家婦女。這倒是難倒了自詡為“人道使者”的林棟了。

在這窮鄉僻壤的,他要打哪兒去找正式掛牌的姑娘啊?

幸而,天無絕人之路,在林棟為此煩惱之際“天香院”突然開幕了,打的還是京城牌,一時之間便轟動了整個軍隊,比起軍的敷衍了事、關外姑娘的俗鄙陋,這些京城來的姑娘們,不但温柔多嬌、知心解語,一口故鄉的京城腔更是解了不少士兵的思鄉愁緒。

對於林棟的亂用形容詞,聶長天實在是啼笑皆非,什麼天無絕人之路?真虧他想得出來。想當然爾,聶長天拒絕了林棟的邀約。

林棟再三請不動人,靈機一動,居然派人故意在軍中放話,説將軍大人寡人有疾,羣醫束手,若是任何人有秘方可治,必有重賞。

想當然爾,聶長天那幾天莫名其妙的差點被草葯給淹沒,在怎麼也説不清的情況下,聶長天只有順着林棟的意思,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非常正常。

朱顏這個紅粉知己便是那次結識的,算算也有六年了。

一開始時,聶長天只是純粹欣賞朱顏的琴藝,訝異如此才貌的女子為何會淪落風塵,更甚而到此偏遠邊疆來掛牌?憑她的條件,想在京城中獨佔花魁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幾次談話後,聶長天發現,朱顏的見識、談吐、內涵、氣質,無一不令他折服,然後,每隔一段時間,聶長天便會出現在天香院,伺候他的也總是朱顏而已。

不是沒談過替她贖身,是朱顏不肯。至於原因,她不肯説,聶長天也不多問,而且,自從那次後,聶長天就絕口不再提贖身的事了。不過,他以另一種方式替她贖身,每回,他在離開前,總是會留下一大筆錢,吩咐老鴇不要為難她,隨她高不高興接客。

他的體貼動了佳人,除了聶長天,朱顏不再接客,雖仍掛名天香院紅牌,實則為聶長天的專屬女人。

眨眼六年過去了,他們的關係依然沒變,朱顏仍然是天香院的紅牌凝香,聶長天也仍然每隔一段時間才會出現,既不痴,也沒有厭倦,讓不少等着一親芳澤的士兵大失所望。有不少人因此而預測,凝香姑娘早晚會正式被將軍收為侍妾,便不敢再有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