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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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歐陽楚瑾就沒那麼幸運了,不,應該説是,他自作孽。
歐陽楚瑾心想素齋不用錢,不吃白不吃,但凡人吃鬼食,不吃壞肚子才怪!
福雨兒扶着歐陽楚瑾,劉大姊圭在前頭領路,三個人慢慢走進了下一個城鎮。所幸這個城的首富的婚事是劉大姊作的媒,而且他們身上所剩的錢也不多,為了避免掃把星掃到首富,劉大姊暫時將歐陽楚瑾和福雨兒安排住在旅館,她一個人去首富家,向他商借銀子,醫治歐陽楚瑾的痛,後再遣人來還。一碰到牀,歐陽楚瑾火燒般的手便捉住埃雨兒的手,不讓她離開半步。
“楚瑾,放開我。”福雨兒想拉回手,可是他的力氣依然大得嚇人。
“我不要,我不准你離開我。”歐陽楚瑾孩子氣的吵鬧。
“你好多汗,我去打盆水來幫你擦汗。”福雨兒解釋自己要離開的原因。
歐陽楚瑾絕望似的大叫。
“你為什麼非走不可?你為什麼非要從我身邊逃開?”
“你乖乖聽話,快放開手,我很快就會回來。”福雨兒柔聲安撫。
“你騙我,我知道,你有別的男人。”歐陽楚瑾嘶聲指控。
福雨兒出苦笑。
“我是你大嫂,若説有男人,那男人也是你大哥。”
“你為什麼要嫁我大哥?你為什麼不肯嫁我?”一滴淚從歐陽楚理的眼角滑落。
“婚姻是父母命,媒妁言,我別無選擇。”福雨兒忍不住用沒被束縛的手,以指尖將淚珠勾去。
突然他放開她的手,兩隻壯的手臂緊緊環在她頸後,將它的臉拉向他,她發出驚訝的氣聲,微啓的被灼熱的舌尖探入…
福雨兒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探索着歐陽楚瑾臉上的表情,他閉着眼,額頭上至是汗水,皮膚又紅又燙,她不知道他是否清醒。但她完全知道他陶醉在這個高熱的吻中,他吭着她的柔,彷彿要把她進肚裏,是那麼的強烈、暴…
她不怪他,她瞭解他的心情,打從兩人第一次四目相對,他們就被對方引,為對方着。但他們永遠也不可能有歡喜的結果,他們只能將深情壓抑在心底,只能在夢中迴旋對方的身影…
她懂了,高燒使他以為這是夢。
狂熱的物漸漸變得温柔,比一片飛絮的雪花還要輕飄親。她放棄矜持,合上眼,全心全意地投入他的夢境;這也許是她今生唯一真正的吻,她的心搐起來,她好高興,能與她愛的男人有個美麗的吻,不枉此生啊!
歐陽楚瑾疲倦地躺下來,連帶將她一起拉到他身上,吃力地撥開她耳邊的垂髮,以顫抖的聲音呢喃。
“在我和我大哥之間,你比較愛誰?”
“我本沒見過你大哥。”福雨兒聆聽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歐陽楚瑾有氣無力地説:“你最好不要見到他,他病得只剩皮包骨。”
“你不是説他只是有頭暈的病?”福雨兒蛾眉輕蹙。
“我騙你的,我娘要我這麼説。”歐陽楚瑾發出乾澀的自嘲聲。
“我不怪你,我也有…”福雨兒話還沒説完,額頭突然被偷襲的吻打斷。
歐陽楚理小聲而甜地問:“跟我私奔好不好?”
“不好,你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雖然我愛的人是你…”福雨兒羞怯地將臉埋進他膛,卻聽到均勻的鼾聲。
她抬起臉,看到他臉像爐火般紅通通,眉鼻皺成一塊,顯得很痛苦的樣子,她趕緊去找夥計要來臉盆,替他擦掉臉上大量的汗水。
看他翻來覆去又不停地呻,彷彿身處煉獄裏,她為自己不能減輕他的痛苦而到痛苦;她雙手合十,跪在牀邊,同菩薩祈求,千萬則讓他死,她願意減少自己二十年的壽命分給他,讓她早死早超生,下輩子運氣再壞也壞不過這輩子做掃把星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