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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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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金潛臉上帶着笑,眯着眼看吳葦。吳葦沒理他的茬兒,直接從牀上蹦下地,誰料一下地才發現腳是軟的,金潛在邊上看着並沒有扶的意思,吳葦咕嚕就滾在了地上,惹得金潛哈哈笑了兩聲:“葦葦,我、我要告、告訴你一個噩耗。”

“什麼?”吳葦白他一眼,索在地上緩緩氣,慢慢爬起來。

“為、為了治、治你的傷,我、我散、散了你的功。”話不長,金潛説得特別慢還是比往常更結巴,説着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吳葦的反應。

“哦。”吳葦隨口應了一句,就走到了林寬的牀邊,沒再有下文。

金潛愣在一邊,表情堪囧。他想過很多種吳葦的反應:歇斯底里、痛哭涕、發呆發愣…但怎麼也想不到吳葦會沒有反應。他當然不知道吳葦做為一個現代人,對武功這種東西完全沒有歸屬,而且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也並沒有在武功上嚐到什麼甜頭,甚至對於武功還不甚了了,當然不覺得失去武功是什麼天大的事。金潛的説法對於吳葦來説,就跟“今晚吃白菜”一樣的概念,表示一下知道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

吳葦一股坐在林寬牀邊,還沒來得及緩過氣,就聽到林寬在昏中低低地叫了一聲,非常痛苦,非常淒厲的慘叫了一聲。吳葦從沒聽過林寬發出這樣示弱的聲音,不由心中一緊,握住他被綁在牀頭的手試圖給他安,卻發現他一身都是滾燙,再看看屋外天,不由大憂。高燒這麼久,再好的人也燒壞了。吳葦心裏大急,轉過頭去問金潛:“他怎麼啦?怎麼會這樣?!”金潛搖了搖頭,嘆氣。見吳葦不耐煩了,才道:“他、他把解、解藥全吃了。”

“什麼?!”吳葦大訝,瞪圓了眼睛盯住金潛,好一會兒才説出話來,問道:“為…什麼?!”

“求、求好心切吧。”金潛搖頭道:“我、我也不是很、很清楚。”握緊林寬不停**的手,吳葦的心跟着這**疼痛起來。皺緊眉,抬頭問金潛:“我記得你説,因為朱參果的藥過強才分開吃的。那…”説到這裏,吳葦突然有些不敢問,猶豫了一下,才問出:“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當然。”金潛舒服地靠在剛才吳葦躺的牀頭上,點了點頭。

聽到肯定的回答,吳葦一下就驚住,一個箭步衝地去,差點跌在金潛面前,第一本能就想質問:“你為什麼不救他?!”可是,穩住身體之後,一抬頭見金潛笑得輕鬆愜意,才想起來,他沒有任何理由要救林寬。是的,沒有任何理由。上次給林寬解藥的時候,還是與自己協議才願意的。現在…想到這裏,吳葦有些灰心,上前握住金潛的手,軟聲道:“請你求他!”金潛手上一熱,反應了一下,才發現吳葦正握着自己的手,騰地一下臉通紅,一把甩開,有些羞惱,抿緊嘴別開頭去,握緊自己剛才被握過的地方,不看吳葦,哼了一聲,道:“我、我、我憑什麼救他?!”吳葦一聽這話,知道還有轉機,趕緊重新湊過去,不敢再去握他的手,只是拽着他的袖角,低聲道:“金潛,我這裏有的,你要什麼都可以。只要你願意救林寬一命。”

“哼!上、上次的人、人情還、還沒還我呢,現、現在空口又説什麼白話!”側頭見吳葦焦慮的臉,金潛口堵着一口氣,道:“要、要什麼東、東西的話,我、我本不會救你!”這一句話一下把吳葦擊垮了。是啊,自己都是金潛救的,而且是無條件救的。自己拿什麼去跟他換?!他如果真的想要自己什麼,完全不必等到現在的。吳葦低下頭,良久,才猛地站起來,臉蒼白又凝重地問:“真的不救?!”金潛之前並沒有想過救不救的問題,只不過是先救了吳葦,而吳葦在自己救林寬之前醒來罷了。可是吳葦這麼一問,年輕氣盛的覺讓金潛説不出原來想法,那是示弱!只能脖子一橫道:“不救!”吳葦瞪住金潛半晌,臉慢慢紅了起來,呼急促,憋了好一會兒,才堅決地悶聲説道:“好。你不救我救!不過,你就等着被醫谷開除吧!”開除?金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吳葦是説自己如果不救林寬,她有辦法讓自己被逐出師門。明白之後,金潛又氣又笑,這種荒謬的要挾也能説出口,這個吳葦是傻了吧?!

吳葦死死盯住金潛,一字一頓地道:“我不是開玩笑。林寬沒事就罷了。如果林寬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會告訴蕭照告訴天下人,是你配製解藥不當害死人!”説着,吳葦冷哼一聲,道:“醫谷最重視醫術,醫死人的大夫醫谷恐怕有臉收你,你也沒臉説你是醫谷中人!”聽完吳葦這番話,金潛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告訴別人也就罷了,告訴蕭照…想到蕭照,金潛連心肝都要顫三顫。如果真讓蕭照知道,被醫谷逐出師門還真的可能!尤其是“解藥害死人”這話竟是真話!就算是蕭照秉公辦事,也能查出這個結果。金潛此時怒氣被了出來,冷汗也被了出來。只有他知道,被逐出門牆是個什麼樣的後果。

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有!就是殺了吳葦這個禍!但是自己無法施行!真要殺了她,恐怕結果比逐出門牆還要可怕!金潛恨恨地瞪着吳葦,心裏恨的卻是自己。笨蛋、傻蛋!全説的是自己!女人果然都是蛇蠍心腸!昨天才發現這廝是個女人,今天就表現出來了!可惡!可惡!

牙齒咬得咯滋響,金潛僵着臉,還是恨聲道:“我救!不過,我有、有一個要、要求,如、如果你不答應,就算被、被逐出門牆,我也不救!”其實,吳葦可不理金潛這個茬兒,畢竟有把柄在手,還不是指東向東指西向西啊?只不過,吳葦現在不想得他太緊,畢竟自己對醫不瞭解,真要把他急了,他隨便在裏面做點手腳,自己也沒辦法,甚至連猜都猜不到,就着了道。

吳葦緩下臉,點頭,道“你説。只要你能讓林寬健健康康地活下來,你的條件我也可以做到,我就答應。”

“很、很容易做到。”金潛看了眼林寬,突然笑了起來,道:“你、你永遠不、不要讓林寬知道你是女人。就、就這個條件。你哪、哪一天讓他知道你是個女人,我、我就殺了他!”説着,金潛又加了一句:“醫人我、我不敢説,殺、殺人的話,除、除了我,沒、沒人敢稱第一。你最、最好信我。”誒?!吳葦一愣,倒不是不信金潛説自己是第一殺手的話,畢竟醫生殺人比殺手殺人容易得多。只是驚訝於自己怎麼也沒想到金潛會提到這麼一條有點…莫名其妙的條件。不過,這種不傷身不傷神的條件,吳葦又怎麼會錯過,連忙點頭道:“只要你不説出去,我就可以答應這個條件。”金潛勾起角,笑容突然燦爛了起來。起身來到書桌前,磨墨鋪紙,揮毫一蹴而就:“我,吳葦發誓,今生絕不讓林寬發現我的真實別。否則,林寬將受天打雷劈、腸穿肚爛之刑,死無葬生之地。”一式兩份,遞給吳葦,金潛擺着笑臉冷冷道:“簽字,畫押。”吳葦接過一看,雖然覺得這誓言寫得太歹毒,太無聊,太沒創意,但做為現代人,對於誓言這種東西本身就不以為然。只是心裏莫名其妙的覺更加強烈。下意識地猶豫了一下,又看一眼承受痛苦的林寬,終於還是彆扭地用筆在紙下方寫下自己的名字,並按上了手印。

金潛拿回一份來,仔細地看了半天,才笑眯眯地小心收進懷裏。很得意地伸了個懶,道:“另一份你收、收着。我去為林、林寬熬藥。”----那個,很喜歡某墨説的那個經典喂藥情節,可惜沒用上。不過,我爭取下一次一定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