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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第34章四人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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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寬不是最後一個出來的。齊尚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每個人的過去都不同,埋在每個人心裏的那弦單獨拎出來,或許讓你甜,或許讓你恐懼,但你只要有了投入的情緒就難以擺那些過去造成的幻境。

林寬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蕭照。他毫髮無傷,臉卻有些蒼白,只是這蒼白裏卻有一種隱隱的興奮,讓林寬看不明白他的表情。蕭照此人…如果不是吳葦身體一直不好的話,林寬本不喜歡與他在一起。驕傲自我也沒什麼,這世界別的不多,但這種人絕對不缺,比如遲家那三個人,哪一個不是如此?問題在於此人的無理由任。真正地任

遲家三子雖變態,但每行一事總有蹤跡可尋,可這蕭照,完全是興之所致,盡興而返,讓人捉摸不定方向,也讓人捉摸不定好壞。林寬本能地不喜歡這種讓人捉摸不定的人。更何況他還與吳葦有讓人不能理解的親密。

“這麼久?我還以為你會是第二個出來的呢,沒想到還不如遲未明來得清明。讓人意外。”蕭照看了林寬一會兒,見林寬的眼神清醒過來,嘿嘿笑了起來。

林寬轉過頭,就看到坐在不遠處的吳葦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見她沒事,林寬鬆了口氣。而遲未明則是盤腿坐在一塊青石上調息,看口的血漬,應該是受了傷。

“多久了?”林寬只覺得自己又重新過了一生,完全無法判斷時間的逝。

“唔…”蕭照看了看太陽,估算了一下,道:“大概有一個時辰了吧。”才一個時辰?!林寬有些吃驚。轉頭看向吳葦,道:“葦葦沒事吧?”

“沒事,就是跌了一下。”吳葦把腳伸出來,出已經腫了的腳踝。不過看上面包的褐草藥,應該已經被蕭照包紮過了:“蕭照剛才給紮了針,説晚上應該就沒事了。”

“哦。”林寬站着沒有動,陽光特別燦爛,讓人有些頭暈。明白為什麼吳葦沒有第一時間撲過來,林寬好受了許多。重新經歷了一生,身體上倒沒什麼,心理上卻有些疲憊。走到吳葦身邊坐下來。閉上眼睛,也調息起來。

這是一大片草地。開着完全不應該在冬天裏開的小花,暖洋洋地如同世外桃源般的美麗。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座高高地隆起,雖然看不清楚,但從規模上看,可以讓人猜得出正是村人所説的神廟之類的地方。外面似乎還有個大如廣場的祭壇。現在這片草場中只有任的蕭照與單純的吳葦説着話,其餘二人均做雕像狀,沒有任何反應“你確定那是我嗎?”之前一直在給吳葦治傷,然後又給遲未明治傷,聽吳葦講故事不過才到一半,聽到她的幻境裏有關於自己的消息,蕭照眼睛一亮。好奇地問。

“氣質很象,笑容也很象,連名字都一樣。除了不是你現在這個身體,就是你啊。”吳葦解釋,道:“你不也説。你是來找我地嗎?其實,你是被我牽連才會一起跌出那列地鐵,掉到這個世界來的。不然…恐怕你早就輪迴了吧。”蕭照眨眨眼,好一會兒,道:“輪迴…我現在這樣跟輪迴有什麼區別?關於那一世地事我記的的只有片斷,當不記得也是可以的。”

“那你還那樣執着着回去?”吳葦好奇。

“因為總有個聲音呼喚我。從小一直呼喚我。我告訴過你的。”蕭照玩着手中的拂塵。

“可是。你回去能回到哪裏去呢?你已經死了。”吳葦沒有告訴蕭照他地實際身份。

“那就回到那個時間之前去。改變命運。”蕭照毫不以為意地笑道。

聽他這樣説,吳葦笑了。果然無論蕭照在哪裏都是蕭照。執着而且任。那一世的他病弱不堪,卻説什麼“大丈無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這一世的他醫絕天下,卻執着於一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事,説什麼“改變命運”很好。

“蕭照,那我告訴你哦。你從前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個醫生。”蕭照微訝,挑眉道:“可我的片斷記憶裏全是關於醫院的場景…”

“那是因為你是個病人。”吳葦笑眯眯地道:“你從小身體不好,一直在半住院地狀態,長大之後更是常年靠藥維生。最後病死了。所以…”蕭照一愣,大出意外的結果讓蕭照有些不能接受,好一會兒沒説出話來。

“所以我想,無論如何我也要讓你回去。”吳葦想到那雙冰冷的瘦骨嶙峋的手,不由有些心疼地上前撫了下蕭照白的頭髮,讓蕭照一驚,卻聽吳葦繼續説道:“我想,以你現在地醫術,回去之後,你一定能救回自己的。你説過,你那一生有無數的人愛你。我想,你不該到這個冰冷的世界來。也不應該讓那些愛你的人傷心。所以,我就回來了。結果…”吳葦撇撇嘴:“我從列車上往下跳,卻沒料到這個地面這麼平,就把腳崴了。”蕭照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才道:“葦葦,你忘了嗎?那是個幻境,裏面的一切都是假地。”

“可是,那個幻境是據我地記憶虛擬出來的,那裏地一切恐怕都是我當時見到的聽到的,只不過都被當時的自己忽略了。現在被提醒了,我當然要認真起來。不過,還真的很奇怪…”吳葦撫了撫下巴,納悶道:“我竟然在幻境裏也記不起來自己怎麼死的了。”

“呵樣的最幸福”蕭照笑道:“死得糊塗連恐懼都沒有了。”

“就是,不然我這麼怕死的人,恐怕沒死之前,光膽汁都得一斤。”吳葦聞言哈哈笑了起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閒話,吳葦突然問道:“蕭照你經歷的是什麼幻境?怎麼這麼快就在這裏了?”蕭照聞言頓了頓,道:“其實,我沒有經歷幻境。當時只覺眼前一黑,然後突然之間從肚子那裏一熱,就到了這裏。開始我還以為這裏就是所謂的幻境呢,結果卻發現這裏一點都不認得,而且也不危險。沒過多久你過來了,我才確定我真的沒經歷幻境。”

“誒?”吳葦聽得一呆,好一會兒,才道:“怎麼會是肚子一熱?就算有神功護體你這個大夫也應該説是丹田一熱之類的專業術語吧?蕭照…你不會是其它人戴的蕭照的面具吧?”説着就要上前去揪蕭照的臉皮。

蕭照連忙躲開,大笑,道:“是真的。如果是丹田我當然説是丹田。問題在於真的是肚子,而且還是體內自發的熱量,所以我才這麼一説。”説着,往自己的肚子上比劃了一下。

吳葦看了眼蕭照的肚子的位置,靈光一閃,道:“那個灰的小球是不是在你的肚子那兒放着的?!”

“誒?你怎麼知道?我其它的都放在袖子裏,不過,這小球放在袖子裏總是跟寶卷的卷軸撞在一起,我就把它單獨放在懷裏了。”説着,蕭照把小球取了出來。低頭一看,連自己都愣住。

陽光下,那本來灰的小球此時變得晶瑩剔透光彩照人,把陽光耀成七彩,煞是眩目。

“這才叫綠珠失吧?”遲未明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吳葦與蕭照一起回頭看他。

“既是如此,我們就不要等齊尚了。”遲未明直接站起來,看了眼已至午後的陽光,又看了眼似乎遠在天邊的祭壇,道:“有些人陷入幻境是出不來的。等也是白耗時間。而丑時…要到達祭壇似乎不能再等了。”雖然對齊尚沒有好印象,但在半途放棄夥伴的事吳葦從未想過。聽到遲未明的話,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