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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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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房門關上,谷曉陽緊繃、警戒的身子這才稍微放鬆。他是真的以為得和那男子假扮的婢女打一架,才能和曲凝雪見面。

很快的,他改變主意,來到牀邊,取下蓋在曲凝雪頭上的紅巾子,看到她那國天香的臉蛋在刻意的妝點之下更顯嬌豔,卻是無動於衷。

她這副模樣,他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女人老愛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門逛大街、談生意,他見過她狐媚的那一面,將男人耍得團團轉,藉以談成她想要得到的生意。

不可否認的,她確實有足以倒男人的本事和手腕,不過對於那個婢女似乎頗擔心他接近她這件事到困惑,想也知道,他谷曉陽並不吃她那一套,還以為他們在耍什麼花招,才會執意掀開蓋頭,想一探究竟,但是怎麼看,他都不覺有什麼好奇怪的地方,最後在她濛的眼眸裏找到一絲怪異,莫非她是故意喝醉?看來他們真的十分厭惡彼此啊!

他嗅了嗅,聞不到一絲酒味,不覺得奇怪,她怎麼會有如此眼神?以往鋒,她的眼神可是很清明、很犀利的。

莫非她在搞什麼把戲?

好,讓他來試一試。

他狹長的雙眼閃現狡猾的光芒,接着伸出手,摘下她頭上厚重的鳳冠和頸子的黃金珠翠首飾,接着修長的手指挑開她身上的大紅嫁裳,讓它飄落地上。

她依然端坐着,沒有任何的動靜和抗議。

於是他更加不客氣的褪下她的白單衣,出粉的肚兜與大片白皙的肌膚。

她還是像個木頭娃娃,一動也不動。

谷曉陽直覺不對勁,故意輕佻的説:“娘子,你再沒有任何反應或抗議,我可要將你壓倒囉!”胡寶兒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就連他將她放倒在牀上,還是沒動過半隻手指頭。

他皺起眉頭,收斂捉的心態,輕輕觸摸她的脈搏,卻查不出什麼原因。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曲家人以為給我一個死人般的曲凝雪,就是讓我難堪?他們究竟在玩什麼把戲?”站直身子,他怒瞪着她雙眼濛,不言不語又動彈不得的樣子,頓時覺得無趣,負氣的坐在椅子上。

“好,反正我今晚也沒打算和你房,就看你在搞什麼鬼!”他不動聲的看着她,知道這件事不能嚷嚷,否則極有可能着了曲家的道,但是又不能坐以待斃,於是走到門口,輕輕打開門,小聲的開口,“雙兒,你進來。”一個年約二十的女子由暗處現身,清麗嬌俏的臉龐罩着一層冰冷,令人看不出她的思緒,嗓音清冷的發問,“少主,房花燭夜,你找雙兒有何事?”

“新娘有點不對勁,好像被下了藥,你進來看看。”谷曉陽行走苗疆地區做生意時,在路上遇到徐雙兒,她的醫術十分高明,一時落難,被他所救。

他們兩人達成協議,他成為她的主子,負責她的吃住和生計,還給她固定的薪俸,而她則貢獻她湛的醫術為他所用,再加上她的功夫,這三年來,她成為最親近他的女人。

徐雙兒步入新房,看到新嫁娘輕解羅衫,出大片雪白脯,冰冷的眼眸忍不住掃了谷曉陽一眼,語帶嘲諷的説:“看來少主也難敵美引。”谷曉陽輕嗤一聲,“你當真以為我有那麼不挑,會找這種女人下手?我可不想被毒死。”

“我以為少主有了我之後,應該不怕被毒死,畢竟我不可能見死不救,因為少主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哪!”他特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着莫測高深的探究意味,換作一般人,在他那樣的眼神打量下,早就全身發,臉微變,不過徐雙兒不為所動。

“雙兒,要不是一開始你便表達了對男人的不屑和厭惡,我還真要以為你暗戀我,十分不高興我今成親,才會如此的嘲諷我呢!”他意味深長的説,隱含着一絲玩笑的成分。

一向很少有情緒起伏的徐雙兒不緊握拳頭,一句話也沒説,彎替躺在牀上動彈不得的曲凝雪檢查一番。

谷曉陽卻因為她的靜默而到訝異,若是以往,他這樣與她開玩笑,她都會冷冷的瞪他一眼,讓他只能大笑着結束話語,這次她的反應迥異,他微揚起眉頭,仔細的打量她。

鋭的察覺到她的外表看似冷靜,把脈的修長手指卻微微顫抖着,似乎受到他的話語影響,這…他應該沒看錯吧?難不成雙兒真的對他有意?這個想法讓他的兩道濃眉緊蹙。

徐雙兒從寬大的袖口裏拿出銀長針,清冷的説:“少主,她確實是被下了藥,而且是兩種混合的藥。一種是麻藥,讓她渾身發麻,因為使用約一個月的時間,已造成血循環不良,無法動彈。另一種則是藥,所以她才會眼神濛,神智不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是因為不想和我房,才會這樣做?但…不可能啊!我又沒打算和她房,這是我們在一開始就説好的,只是利益的結合,她不需要用如此烈的手段來抗議啊!”谷曉陽出驚愕的表情,眼神複雜的看着牀上的曲凝雪。

“少主,看她的情況,應該是被人下藥所致,絕非刻意要這麼做。現在我先替她扎幾針,解除麻藥的效果,讓她恢復行動,至於藥,我隨後再替她解除。她被人下的藥量頗重,時又長,已經損害五臟六腑,看來下藥的人並不珍惜她的身體。”

“這麼説來,她還要經過一番調理,才能恢復健康囉?”

“是的。少主,我治療施針之際,請你站到一邊,別妨礙我的工作。”她清冷的下命令。

谷曉陽眉頭深鎖,直盯着曲凝雪,心裏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雙兒,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問過之後,這裏就留給你,我會先到書房。”

“問吧!”

“若是藥效退了之後,沒再給予藥劑,她能坐着與我談,對答如嗎?”

“以我剛才的診斷,除非她有十分深厚的功力,才有可能,但是以她被下的劑量看來,就算功力十分深厚,也很難與人對答如。”

“喔?這倒有趣了。”他的嘴角微揚,眼眸卻冰冷無比,心底波濤洶湧,久久無法平息,俊秀好看的男臉龐變得僵硬無比。

徐雙兒跟在他的身邊也有一段時了,每當他出這種沒有温度的笑容時,就代表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少主,這曲凝雪有什麼問題嗎?”

“雙兒,你看這牀上的曲凝雪,像是經過易容嗎?抑或這世上真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冷凝的開口,若不是如此,那麼半個月前和他談定親事的人,除了曲家大少之外,曲凝雪也在場,就十分詭異了。

徐雙兒伸出手,觸摸她美豔的容顏,“不是易容術,就算再湛,也逃不過我的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本人,或是…一模一樣的人。這世上本來就無奇不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少主為何會這麼問?”

“沒什麼,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只要負責治好她即可,我先到書房辦點事,待會兒再過來。”谷曉陽匆匆離去,心底已有了計較。

若曲家真的找了一個和曲凝雪一模一樣的人嫁給他,那就代表他們正在進行他不知道的巨大陰謀,否則便是曲凝雪正在耍什麼把戲,想要取得他的信任,進而得知他們谷家如何能得到上等質料的絲綢的秘密。

他早就知道她會答應嫁入谷家,絕對是和商業機密有關,甚至想要在谷家興風作,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可是現在的局面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他們的謀略方向,以免因為錯估情勢,而全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