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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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瞧去,卻是一十三四歲的少年,面如冠玉,錦衣玉袍,坐騎全身烏黑,四蹄踏雪,神駿異常,竟然是獸族很少見的馬,而且是很稀有的名種烏雲踏雪,這應該是從古蘭大陸掠奪回來的。
這少年懶洋洋地坐在駿馬之上,對着那些包圍我們的戰士這邊指手劃腳,這些戰士倒也沒取出殺傷武器,清一的。
我從阿曼多眼中看出了震怒之,而狐人戰士眼中的卻是憤慨,以我推斷,這肯定是王城內某位達官貴人的公子哥,吃飽了沒事幹,玩起了攔路搶劫的遊戲,這簡直是對鎮守邊城,浴血奮戰的戰士們極大的諷刺,他們拿命相搏,只是為了保衞這些所謂的貴胄子弟,悲哀!
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要是敵人,我會毫不留情地建議全滅,但這些人,瞧那仗勢,沒有取人命的打算,僅是為滿足眼前這位公子哥的無事生非之舉,痛下殺手,不但破了他們的飯碗,而且可能會得罪某位權貴,給阿曼多及響尾蛇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唉,下寧人吧。
阿曼多顯然也抱有相同打算,強行壓抑心中怒火,不卑不亢道:“隆美爾坐下鋒將阿曼多護送獅族使者前往王城,請眾位借路一過。”那少年聽着無趣,好不容易見到大隊人馬,本以為有好戲可看了,沒想到卻是軍隊中人,雖然他不知天高地厚,但對於軍人,尤其是名震羅蘭的隆美爾部下,還是不敢造次的,況且有獅族使者夾在其內,如果誤傷了,估計會引來獅人報復,令本已局勢不妙的戰局瓦上加霜。無奈下唯有一揮手,示意放行了。
“大丈夫當建功立業,何必當什麼剪徑小賊呢?”從這些人中間經過時,我懶洋洋地邊搖腦袋邊對着阿曼多説道。
在眾人的腦中形成相同的觀念:這不是捅馬蜂窩嗎?這位大人怎麼老幹這種“好”事,真不知是腦筋搭牢了,還是鏽逗了。
那小公子哥一聽之下,臉陰沉,死盯着我,大喝一聲道:“你説什麼?”忽拉一下,本來讓開路的戰士們,又把我們圍在中間了。唉,惹事生非是我的天,多嘴多舌是我的本能,這怪的我嗎?
我上他的眼神,本來睡眼惺鬆的眼神,變得凌厲無比,一字一頓道:“我有説錯嗎?戰士們在前線浴血奮戰,你們卻在這玩什麼過家家,哼。”誰料那公子哥面數變,不怒反笑道:“你是什麼人?倒敢批評起本公子爺來了。”阿曼多心裏想必在怪我多事了,但國難當頭,王城卻糜爛到如此地步,也是他使料未及的,事已至此,唯有盡力維護了,他口道:“他乃獅族使者,到王城是想談合作抗魔事宜,當魔族突然南下的戰報,就是他遣人送達的。”我心裏暗笑,我這位大哥,不愧圓滑得可以,此時提及當示警之事,令這位少年想發作也要考慮一下後果。
果然,這少年邊上一位文人打扮的下屬,低聲報告着什麼情況,相信並不是勸這位公子哥下寧人,因為少年的眼神出陰毒之。
殺人滅口,的確是不錯的主意,但他有這個本事將在場的全殺了嗎?有必要讓他打消主意,我朗聲道:“大哥,你還是先遣人通報王城,以免有所誤會。”阿曼多聞歌知雅意,下達命令:“小七,先去城裏通報一下,這是通關文諜。”這小七就是狐人軍中的另一位幻獸騎士,答應一聲,召出幻獸,沖天而起,向王城飛去,眾人見公子哥沒下達攔阻命令,也就放行了,不過估計要攔阻幻獸騎士,也是有所不能,一心逃匿的幻獸騎士也並非想留下就留下的。
少年陰晴着臉打消了滅口的主意,誰知道這夥人之中,還有沒有幻獸騎士呢?看着被圍的戰士臉上毫無懼意的眼神,他心裏也害怕的,這些可是百戰之士,殺人滅口,談何容易啊,不惱怒地瞪了邊上的文人一眼,卻驚奇地發現,這位文人已暈倒於座騎之上。接着突身後有異,回手擊去,卻被對手輕鬆格開,還想縱身跳離馬背,竟然被一硬物抵在了後之上,而邊上的戰士卻駭然後退,憑直覺也知道抵住後的應該是武器了,他不敢稍動了。
我本想讓這文人吃點苦頭,嚇他一嚇也就算了,沒想到這陰毒的師爺卻是毫無武技,不驚嚇,被突然出現的我嚇暈過去了,無奈只有對這位小公子哥下手了,讓他長長記也好。
“這位大人,手下留情,這可是右相呼倫察的公子。”邊上護衞情急之下,將這位的後台也搬了出來。我聽阿曼多説過,這呼倫察如今權傾朝野,兩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兩位上位者,獸王病重,攝政王並不理國事,所以這朝中大權盡掌其手,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難怪了。
我緩緩收回腕刃,跳下馬去,躬身行禮道:“原來是右相公子,小人有眼無珠,真是多有得罪。”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這是給足了對方面子,也為以後作好打算,沒必要和這種紈絝子弟結仇。
這小公子哥安然退回了眾隨從身邊,其實他的隨從眾多,不乏有武技高超之輩,但我襲擊太過突然,方法前所未有,在控制住少年之後,他們又怕傷了少年,不敢冒然出手相救,當然要讓我再用上法突襲一次,那成功的機會很是渺茫了。
那公子哥驚魂稍定,愣愣地瞧着我,道:“你到底是誰?”
“獅族特使星夢。”我恭聲答道,如此恭敬的態度估計讓阿果他們大跌眼鏡了吧。
“星夢,星夢。”這公子哥嘴裏喃喃半天,還是沒想到獅族有哪位有份量的人物叫星夢的,不失望道“沒想到獅族還有你這麼位人物。”小孩子家總是有所夢想的,要是我是獅族哪位出名勇士,他反倒引以為傲了,並不覺丟人,如今可能會引以為恥,唉,誰能滿足一下他呢,我可不好意思將自己的“光輝戰史”滿大街地宣傳。
幸虧對方也不是全然不知我的大名,有一位隨從低聲報告了一句:“主子,蘭城的統領好像也叫星夢的。”説完,瞧向我,看見我坦然受之地陰陰笑容,不一陣膽寒。
看來消息傳播還快的,連獸都王城也有人知道我的大名了,而這小公子哥顯然也聽説過蘭城這件駭人聽聞的戰役,不打了個哆嗦,問道:“你是死神代言人?”我輕聳雙肩,微微一笑道:“這是大家送的,在下還差的遠呢!”公子哥臉刷地一下,全白了,半晌才恢復了血,看來應該是慶幸能在我手下逃生吧。而他的那些手下也在慶幸,對方沒下黑手,否則在場的這些位,可能全都得給少主子陪葬了。
在我沒事吧的詢問聲中,公子哥終驚魂稍定,定睛瞧向我,道:“關於你的那些描述不會全是真的吧?”我呵呵一笑,摸了摸下巴道:“您看我像不像傳聞所説的一樣,這只不過是以訛傳訛而已,閣下多慮了。”傳聞將我説的殘謔無比,樣貌醜陋到無以復加,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幫了我的大忙,要不是我自己提及,又有誰會知道我就是那神殿頒令追殺的無恥之徒呢。
小公子哥瞧了我半晌,也不笑了:“看來傳聞真的不能相信啊,你相貌雖普通了點,但卻沒半點傳聞所述的模樣,我看你平和的很哪。”我一臉苦相,自我解嘲道:“就是啊,還是閣下明白事理,這也只是抗魔戰爭所需的手段而已,唉,要不是我普通到極點,也不會讓獅人捧出來當出頭鳥了。”我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讓人始料不及。但深知我為人的阿果等人知道我又是在算計着什麼了,而這些天來的相處,也使狐人們知道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這小子寧死不吃虧,就是阿曼多也沒見討到他便宜,如今低聲下氣,肯定有所圖。
想當年我也是紈絝子弟出身,對於這些傢伙的心態,明白的很,幾番客套話下來,我和這公子哥已是稔非常了,就差沒稱兄道弟了,而此時幾乎所有悉我的人,都看到了我悄悄出的狐狸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