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王孫貴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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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城霸王賭城渝州城顧名思義,是江南富庶之地;周朝盛世、天下無不歸一;在這朗朗乾坤之中,人民安居樂業、各處歌舞昇平。
而細看周朝,最繁華、最享樂的地方,並不是國都——汴京,而是這江南會所、渝州逍遙。
故而,這周朝最大的青樓、賭坊,皆設立在渝州;這裏,是有錢、有勢、有才之人的天下,更是商業通達之城。
而在今,號稱天下第一賭坊的——霸王賭城,竟然關門設鋪,在這高梁立柱之下,擺了一個諾大的圓桌;站了一排威武的打手,豪氣凜然的站在大街正中心,毫不乍眼、引人側目。
就見正午剛到,就從賭坊中走出一個威風淋漓的年輕公子,此人相貌堂堂、金冠玉帶、滿面風,一顧一盼間,英氣畢,抬眉眨眼間,瀟灑不羈;他,就是這霸王賭坊的幕後老闆——葉牧純,這人背景極大、財勢通天,最擅長經商之道;與統管渝州之地的八皇子逐鹿王——周深,合稱‘玉面公子’。
就見那葉牧純出來後,頓時引來無數少女駐足,而那人似乎還惡作劇的搖起手裏的摺扇,好不瀟灑自如;頓時,就見那羣少女們,更是掩嘴尖叫。
站在葉牧純身邊的隨從,見街道上的人羣越來越多,便伶俐的從身後拿出一面鑼,‘哐哐哐’的敲着、喊着:“各位街坊鄰居、大叔大姐們~!走在路上的純爺們兒~!請你們回頭來看看;來搏一搏;這塊天大的餡餅,就要砸到你們頭上了~!”霸王賭城本就設立在大街正中心,誰知現在經這人已嚷嚷,頓時就見從四面八方湧來無數人來觀看,不一會兒的時間,這諾大的大街就被圍個水不通、人迭起。
那親隨見人到的差不多,便扶起一張凳子,站到了那圓桌子上,揚起大嘴喊道:“各位各位,多多給各位行禮了;今我家主子別出心裁,關閉賭坊、設立這‘競標彩桌’,就是為了滿足大夥的願望的~!”聽到桌上之人的話,那人羣頓時變得嘰嘰喳喳,就見一個人站出來問道:“‘競標彩桌’什麼意思啊?”那個名喚多多的男子,聽到這個問題,立馬眉輕挑,嬉笑着説道:“我先問問各位,這渝州城最近有什麼事情,是最值得大夥兒關注的?”
“廢話,當然是那‘萬花樓’一年一度的‘萬花’比賽嘛!這個時候,天下文人雅士皆一一而來,富商賈股更是揣着銀票直奔進去,只為能相中一、兩個美麗的小妞,帶回去逍遙快活唄~!”這人的話剛落,站在這兒的人,霎時倘然大笑,好不喜鬧連天。
多多也是被那人的話捧笑,捂着肚子又問:“大夥可是,今年‘萬花樓’的‘萬花比賽’,會是空前絕後、史無前例啊~!”聽到多多的話,那人羣又是一陣喧鬧,就見一個長相還算秀美的姑娘説道:“你可是説那‘萬花樓’中的神秘花魁?”
“哇~!這位姐姐,你真是太聰明瞭~!”多多動的喊道。
“且聽那萬花樓的姑娘們説,前不久來了一位白紗遮面的女子,被月姨推至——花魁之位;可這曾未謀過面就享受此等殊榮,是不是太草率了;那霓裳、羽衣兩姐妹已美的天上有、地上無的,現在竟還有人比她兩還厲害?”就見一個清瘦公子,文鄒鄒的説道。
多多聽到這話,也不反駁,而是細細説道:“萬花樓,這個名號一直享譽四國,在這周朝,更是家家如雷貫耳;那樓中的女子要才情、要美貌、要妖冶、要冷豔,什麼樣的沒有?月姨,更是一個活字招牌,她説好的人,有哪個敢不苟同?這萬花樓花魁之事,早就在幾天前不脛而走,月姨更是藉着這次萬花比賽將她正式介紹給大家;多多福氣好,早就在我家主子那裏聽説了,那月姨為了一鳴驚天下,特地將萬花比賽的地點改到了樓內姑娘們嬉戲、遊玩的水榭之上,還親自寫下一百張金帖散發於周朝高門望族之處,這鋪張、這氣勢、這待遇、可是萬花樓自開業至今的首次啊;大夥兒想想,今夜金秋圓月、秋高氣、香風陣陣、美人妖嬈,我們坐在那水榭之上,品茗觀景、聽歌賞舞,還不逍遙?還不快活嗎?”那圍觀眾人,聽到多多的話後,頓時摩拳擦掌,動亢奮。
“只是歷來的萬花比賽,都是一票難求啊,如今這陣仗,更是千金難買吧~!”就見這個聲音剛落,大夥兒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多多見大夥兒這樣,頓時哈哈大笑,從懷裏拿出一沓金燦燦的帖子道:“我家主子是何許人也?那月姨主動託人送給我家主子十張金帖,以表崇敬之情、力邀之意;可是我家主子只有一個人,家裏更沒兄弟姐妹;於是便想到了造福鄉里,今,誰出的價最高,這金帖就賣給誰;哈哈~~!大夥都出價吧~!”就見那多多剛一説完,那眾人便牟足了嗓門高喊競價。
“我出五十兩。”
“我,我,我一百兩。”
“廢話,敢跟老子爭,一百五十兩~!”葉牧純看着那羣爭嚷喧鬧的人羣,笑着搖起扇子走進賭坊中,坐在二樓,靜靜喝茶。
過了一會兒,就見多多氣吁吁的抱着銀票跑到葉牧純面前。
“爺,您看,這十張金帖足足掙了幾萬兩銀子,沒想到那些人真是要不要命,差點打起來;爺,您這辦法真高啊,區區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們就掙了這麼多錢。”葉牧純看着多多喜樂的樣子,笑着合上手裏的摺扇,輕點桌上的銀票道:“錢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要追求標新立異,不能一成不變,知道嗎?”
“是,爺~!”多多聽話的笑答道。
葉牧純看時候也差不多了,便伸手道:“好了,把我那張金帖給我吧,今這萬花樓之行,你就不必陪我了。”多多聽到這話,頓時愣在原地,嘴巴張大的看着葉牧純,半天也不敢吭聲。
葉牧純看着奇怪的多多,拿起扇子敲了下這靈鬼的腦袋説:“不是我不帶你,是周深,我要去找他隨我一起去,你跟着不方便;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帶你去見見那個被你説的天花亂墜的花魁,嗯?”多多看着眼前慈顏樂的主子,吭了老半天才説出一句話:“不是的爺,是屬下一不小心將你的金帖也給賣出去了。”葉牧純聽到這話,頓時跳起腳來,一張俊顏被憋得發紅,顫抖的聲音、發顫的手指慢慢的直到多多面前,隱忍了半天終於吼出一句:“快給我找回來,立刻、馬上~!”多多看着狂怒的主子,立馬轉身,飛一樣的跑出賭坊,邊跑邊摸着眼淚的哭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見財眼開了嘛~!”逐鹿王府一陣輕緩的琴聲從後花園中傳來;就見在一片清水之中,白蓮簇擁之下,一座設計巧、玲瓏有致的水閣架立在上面;而那仙音妙曲便是從那裏傳來。
一身無垢的白衣,隨意的穿在身上,有着説不出瀟灑出塵,一頭烏黑的長髮,整齊的束在頭頂,玉冠碧透、温潤如玉;過分緻的臉頰、秀美乾淨的五官,似承載了千年的沉澱,融入了萬物的相思,有着説不出的温柔與多情、恬淡與翩然,頎長的身影,立而又高貴,修長的手指、飽滿的指腹,如若帶着暗香,隨着舒緩的琴音,慢慢飄散開來。
這樣的一個人,俊的雅緻;這樣的一個人,美的清幽,這樣的一個人,靜的出塵。
他,就是當朝八皇子,中宮皇后的獨子——周深,逐鹿王。
侍劍走到水閣,就見到自家王爺一派悠然的手彈妙音,清依然之很是陶醉,便收起手裏的金帖,靜靜地站在一邊。
過了半晌,周深終於睜開眼睛,眼眸深處頓時霧氣騰起,好不美麗妖嬈。
“侍劍,有事嗎?”
“回王爺的話,是月姨送來金帖一張,請你今晚務必去萬花樓一聚,共賞‘萬花齊開’之象。”周深拿起一邊的錦帕,擦拭着乾淨的手指道:“那種地方,還是算了吧~!幫本王回絕了。”
“王爺,那月姨説,今晚所到之人皆為一人而去,希望您不要錯過這番盛景。”周深略有深意的看着侍劍,慢慢的回問:“為誰?還不是那霓裳和羽衣?本王見過那兩名女子,是很漂亮,但身上盡然風塵氣息,胭脂味也太重,本王不喜。”
“不是那兩人,聽説是萬花樓的新任花魁,名喚青鸞~!”侍劍温順的回答道。
“花魁?青鸞?”周深細聽着兩個詞,緩緩起身,優雅的輕撫自己耳側的錦帶,想到:這世間最美的三個女子,嬌蘭、霓裳、羽衣他都見過,不過都是皮相好看、腹內空空之輩;早就聽聞魔教聖女長得妖豔天下,可惜從來沒有人見過,如今,又冒出來個青鸞?想她一介女之輩,撐死了就是比那三人長得再美些,還能多出些什麼來?
想到這裏,訕訕而笑;慢慢點頭道:“看在你再三挽留的份上,本王今晚便走一遭。”侍劍一聽,便忙遞上手裏的金帖,剛要説話,便被忽然到訪的人打斷。
一股輕挑的聲音歡快的傳來:“周深,看來你已答應要去了;走,我和你一起。”周身看着一身華服的葉牧純,輕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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