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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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大人!大事不好了!”一大清早,僕人們的聲音便嘈嚷地響起。文若儒不悦地皺眉,按住因一夜未眠而隱隱作痛的額角。
以他的年歲,一夜未眠自不可能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但在她堅持不肯與他共處一室,卻又不許他離她太遠的情況下,他勉為其難地在地房門大開的石階上躺:一夜。
一整夜,望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卻什麼也不能做時,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頭痛裂。
“大人!大…人?您…”家僕在葉姑娘廂房門前的石階找到他時,一張臉孔寫滿了不可思議。
好好的房間不睡、牀不躺,大人跑到這兒來做什麼?但這話卻沒有一個人敢問得出口。
“大清早,什麼事?”文若儒起身,順手帶上了房門。他不希望她的睡姿讓他以外的男人看到。
“大人!這…”家僕不知所措。
“説!”
“大人,丞相府外來了一個蠻人,説是大人擄了他的子。守門的還來不及攔他,他就一路殺進來了,這會兒,府裏的護院正擋着他,可我看他武功高強,不知還能擋多久,大人,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家僕慌得手腳發抖。
“不必慌張。”文若儒甩開摺扇。
“你説的這人,現在在哪兒?可傷了府裏的人?”丞相府乃官家重地,高手如雲,這人若是敢闖進來、闖得進來,必有過人之處。現在皇上正是亟需用人之際,基於愛才惜才之心,就算來人與他有深仇大恨,他也必是“外舉不避仇。”只是…説他據了別人家子?
這其中必然是有誤會,除非…他望向身後的房門,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回大人,那蠻人現在正闖入大廳,就要衝進來了!”家僕緊張萬分。
“那種人,連丞相府都敢闖了,哪還有可能沒傷人?”雖然他沒看見,可用膝蓋想都知道。
“阿福,”他沉聲正道。
“泡壺好茶,請那位壯士到大廳稍候,我隨後就到。”
“大人!’啊埃目瞪口呆。
“不用加派人手把他捉起來?”還泡茶!
“你聽見我的話了。”他的話,不再重複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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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出現在大廳的時候,一切早已平息。大廳中央堆着護院們棄守的刀劍,四周或坐或站的護院,一個一個負傷,卻無一個見血。l果不出他所料。
眼前的男人一望即知不是泛泛之輩。光內斂、英氣人,縱是在盛怒之中,他仍未曾真正殺傷府中任何一個人。這樣的男子,連他都不由得敬佩。
“阿福,讓大夥兒下去療傷歇着,這兒由我來處理就行了。”文若儒一派斯文,手執白玉扇開口道:“這以位壯士如何稱呼?”
“楊,單名一個羽字。”楊羽毫不遲疑地回答。
今,他既敢硬板丞相府,就不怕面對任何可能。而令他驚異的是,這文府裏的丞相全然與他所想的不同。
看似文質,眼神卻深不見底;看似瀟灑,然他的一言一行,卻又有着懾人的氣勢和沉穩。眼前這男人,比他所想的還要複雜、深沉許多。而且…不容小臂。
“楊兄,”他在他對面坐下。
“你可知這裏是丞相府?”
“當然。”文若儒揚眉。這當然二字,在他口裏説來,至為簡單。
“楊兄既知這裏是丞相府,那麼為何無視於王法,擅自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