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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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虹峒莊內院。

它的內院以五彩虹分類，虹橙靛紫翠。

虹樓自是宓驚虹的住處。

虹樓是二層樓房建築，樓下隔為三間，兩側方窗雕花，正中堂是客廳，內掛詩畫，龍鳳麝香爐，檐下繫有水晶燈籠與銅鈴，中間是書屋，二樓入口處的門廳有迴廊，是古琴台，四格門內則是寬大舒適的卧房。

此時，驚虹峒莊莊主林探雨走過用麻石和方磚鋪成幾何圖案的天井，旋樓而上，拂開水晶簾，來到他夫人的閨房。

“夫人，你瞧，為夫幫你帶什麼回來？”他手中鄭重地抱了個看似沉甸的木盒，周沿雕刻的人物舞蹈形象維妙維肖。

林探雨的夫人，也就是驚虹峒莊的莊主夫人宓驚虹，她動也不動，只輕柔地放下手中的針黹。

“夫君，請坐。”對他，她向來這般客客氣氣、冷淡有禮。

她一身雲南白族人打扮，右衽短衣，短衣外罩領掛，不着長褲，繫圍裙，再束飄帶。

她的短衣袖管鑲有各絲繡花邊，領掛是絲絨質料，寬花帶系束身，綰髻於花頭帕外，左側飄曳着一縷白纓穗，戴銀耳環、銀手鐲、銀戒指，腳蹬一雙繡工緻的繡花鞋。

和她結婚多年，她仍偏愛白族人的打扮，但林探雨並不以為意，他喜歡她這股屬於少數民族的神秘，婚前如此，婚後更是痴。

“我託人大老遠從怒江帶回這個。”他興奮地打開木篋，裏頭是一個漢代出土的青銅器。

宓驚虹柔順地望着那鎏金的騎士貯貝器（相當於現代的錢筒），優雅地接過。

“謝謝。”他知道她不愛那些金銀鑽飾，獨鍾古董，便四處蒐羅古器來討她歡心。她懂他的用心良苦。

“你不喜歡？”她沒笑，從來都不笑，他和她成婚至今從沒見她笑過。

不管他如何努力，她本不肯對他笑上一笑。如果連一個笑容也吝嗇施捨，是否代表着她心中本沒有他的存在？

這個念頭已在他心裏發了苗、生了，他愈來愈無法忍受了。

“你帶回來的東西我怎會不喜歡？”她的聲音幽雅清韻，恍若仙樂。

“你本不喜歡，何必假惺惺的！”他霍然肅立，一把掃掉好不容易得來的古董。

宓驚虹和林探雨成婚多年，沒見過他發脾氣，一時被他魯的舉動給駭住了。

林探雨沒放過她。

“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肝，我這樣待你，你又給過我什麼？”他魯莽地抓住她瘦削的肩胛，篩糠似死命的搖。

宓驚虹臉慘白，如驚弓之鳥。

一向與她相敬如賓的丈夫為何突然變了模樣？

林探雨一不做二不休，他橫暴的將宓驚虹拖到月牙牀，撕開她的襟，野獸般紅了眼地肆意凌她雪白的肌膚。

宓驚虹驚駭得忘記了眼淚，她手腳僵硬，渾身發顫，咬着下，沒有一絲反抗。

林探雨蓄意漠視她那簌簌如風中落葉的身子，將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悉數撕破，野獸般地撲上她…

“不…要。”她嗚咽。

“你是我的子，履行同居義務是你的責任！”野蒙敝了他的眼，狂亂控制了他一向掩飾得極好的情，如今卻一發不可收拾了。

“不…要…”他從沒用這種方式要過她，這樣面貌扭曲、行為如禽獸的人是她的丈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