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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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易寒第四次望向如煙的時候，如煙煙一般的飄了過來，取走了易寒手中的香煙。他一愣神中，如煙已經用他的煙股點燃了手中的女士香煙。隨即，一個煙圈吐向了易寒:“想泡我？”易寒皺了皺眉:“我只是覺得你有些面，象一個很久沒有聯繫的故人。”如煙揮了揮玉手:“切！太老套了吧？我只象我的勞改犯老媽，難不成你是她的老相好？”易寒有點哭笑不得地打量着身邊的女子，不，確切的説應該是女孩。易寒可以肯定她絕不會超過十六歲，一件低的黑小背心，隱約可見裏面厚厚的墊片文。無論她怎麼擠，那條溝都如同她的年齡一樣深淺。

“為什麼會做這行？”易寒考慮了半天終於問出了口。

如煙一把推開了一個湊上臉來的男人，輕飄飄地説:“不做這行做哪行？作家？律師還是掃黃先鋒啊？”説這話的時候，易寒從她眼神中看到的不是墮落和風塵，而是一種歷經滄桑的自我摧殘。

你的父母呢？

“想聽故事？”如煙接連吐了好幾個煙圈，那張稚氣的臉在煙霧繚繞中顯得有些莫測。

如煙靠在沙發上，一條腿擱在茶几上，一條腿卻搭在了易寒的腿上:“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的風老媽和她的初戀情人偷情，被我老爸逮個正着，我老爸把那個男人揍了一頓，那個男人跑了，我那個苕貨老媽卻從此要為那個男人守身，被我老爸打個半死。從那以後我老爸就懷疑我不是他的種，一天夜裏，他摸到我的房間，強姦了我，然後我老媽趁他睡着的時候把他當餃子餡剁了。

易寒禮節的握了握如煙的手，拍了拍她的肩，暗想:“這個故事真是編造得天衣無縫。”正當易寒準備説些“安”的話時，如煙的手機響了。

“是的，我就是秦紫蘇的女兒，什麼？上吊？”如煙合上手機，呆怔了幾秒鐘，隨即用氣若游絲的聲音對易寒説“那麼愛美的一個女人，為何要選擇這樣的死法？”如煙想從易寒的身上跨過去，卻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易寒扶了她起來，觸到了如煙冰涼冰涼的手。如煙悽一笑，説:“每個坐枱小姐都會編造一個悽婉的故事，可是，我的故事卻不用編。

易寒腦子裏一片混亂，不停地在想:“初戀情人？偷情？逃跑？秦紫蘇？上吊…？”易寒抓起車鑰匙，瘋狂地衝向門口，只聽見不遠處一聲沉悶的巨響，一個瘦小的，黑的身影蝴蝶般的飛了起來…

易寒一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