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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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一夜無眠，眼下浮上一層黑影，更顯疲憊。

丁嫂看到秋水的憔悴模樣，嚇了一大跳，關心地問:“秋水，你怎麼了？”秋水低著頭，咬著，搖了搖頭，不説任何一句話，乖乖的去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

丁嫂皺著眉，盯看着整個人散發著哀愁的秋水，不免為她擔心，正想走過去再問個清楚。

然而今實在是太忙，丁嫂還沒走近秋水身邊，秋水就被大廚叫過去，她也只好收口，無奈地看着那纖細的背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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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做完了廚房的事後，腳步往淨衣房走去。

“秋水。”秋水怔了怔，這聲音是…

她的心猛地一跳，頭也不回的奔往淨衣房。

奕訴對秋水驚慌失措的反應到奇怪，幾個大步追上她，攔住她的去路。

“你沒聽見我在叫你嗎？”秋水低頭不語，連看也不看他。

一夜無眠，她思考再三，最後終於下了決定，那就是儘量痹篇奕訴，不要與他有任何牽扯。

她小媳婦似的可憐兮兮模樣，莫名的惹惱了奕訴，他沉聲問:“説，答話！”他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向來一呼百諾，從來沒有被漠視過；尤其是被一位身分低微的丫頭忽視。

不用看他俊逸的面容，秋水從他下令的語氣就可以受出他的霸道，那不自覺出的王者氣勢，更提醒著她的無知。

她竟然曾經妄想能跟他在一塊兒！謗本是一場白夢。

秋水咬了咬，像是下了決心，輕聲開口喚道:“將軍。”奕訴訝異地挑了挑眉，突然問明白秋水為何會閃避他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分？”他的語氣緩了緩。

“是奴婢有眼無珠沒認出將軍，望請將軍海涵奴婢前些子的不敬。”天呀，她還請他吃零嘴，簡直是自取其辱！

奕訴沉下眼，不知為何，她左一句將軍，右一句將軍，聽得他莫名氣怒。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秋水垂著頭“答案很重要嗎？”

“你在跟我耍嘴皮子。”

“奴婢不敢。”奕訴不再説話，盯著秋水好一會兒，突然問:“你不把我當朋友了？”不管他的問話是出自真心，還是好玩，對秋水而言，除了傷心還是傷心。

“奴婢沒有資格。”

“你要真沒有資格的話，我也不會準你喚我，甚至讓你見我。”他的話引起潛藏在她內心深處的自卑，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秋水突然抬起頭來，衝動的説出口:“我知道我身分卑賤，但你也沒必要這麼糟蹋我吧？”就算她的身分不高，她也有自尊心的。

奕訴一愕，她的指控讓他覺得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糟蹋你？”

“那你為什麼要好心的讓我見你？我只不過是卑下的丫頭，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將軍，讓我見你不是在欺負我嗎？”説到後來，她的語氣像是小女孩在鬧彆扭一般帶著撒嬌的意味。

奕訴瞧她的水眸因生氣而閃閃發亮，雙頰又漲得鼓鼓的，不由得笑了。

“我從沒有要糟蹋你的意思，我只是欣賞你珍惜你孃親遺物的那份孝心，令我很動。”奕訴的話讓秋水臉紅、羞愧，尤其見到他含笑的眼神，這才驚覺到自己適才的任，簡直跟瞎胡鬧的孩童沒兩樣。

“對不起。”她小小聲説道。

“這種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不過，到底是誰告訴你我的身分？”他已經要烏木、袖兒噤口，他們應該沒膽敢違揹他的意思才是。

面對執意要得到答案的奕訴，秋水不知道該不該説，要是害了袖兒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