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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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寶馬”車某種程度上寓意着主人的身份和經濟地位，斌就是開着“寶馬”來接的我。

但並未出我料的是，斌穿着很隨意，休閒長褲、t恤衫、休閒西服——這就是重慶男人斌的全部行頭，看上去和我教的學生沒什麼兩樣。

但不同的是，斌隨身攜帶着微型筆記本電腦，而且一種忙碌寫在30多歲的臉上，略微顯現出一種滄桑。

由於我和斌在網上已經相識兩年多了，除了未曾謀面外，其他許多細節，諸如脾氣、稟、愛好什麼的彼此都瞭然在。所以見面後簡短寒暄不久，我們就象老朋友了。

我和斌各自保持了在網絡裏的一貫風格，所以聊起來很是熱絡。我還是那樣帶點清高的矜持，充滿靈的調皮但帶有一點憂鬱；而斌還是那樣的大度、幽默，雷厲風行中體現着一點霸道。

斌其實也在仔細地觀察着我，今天我打扮的也很隨便，只是穿着一個普通的牛仔褲而已，我不想讓斌從我的着裝上看出點什麼。

我今天特意戴上了眼鏡，度數其實才一百多一點，平時我是很少戴的，之所以這樣做，我想是要把自己打扮得老成一些吧。再説，男人是不喜歡醜女人，這樣會安全一些。

火鍋端上來了，真是不到重慶不知道辣椒還能這樣吃，我這個平時自詡為能吃辣的北方女人，在這裏只能繳械投降了。看到我被麻辣的狼狽相，斌一直在那笑，一種由衷的笑，我下意識地覺得那應該是父親對待女兒的微笑。

我和斌在網絡裏是無話不談的。斌知道我經歷的“換遊戲”我也知道他曾和4個女人上過牀。兩個是他的前女友，一個是他子，第四個是他的客户，一個徐娘半老的富婆。

我們在網絡裏也曾多次談起關於“”的話題，從中他套出了我穿多大尺碼的罩，他也曾自豪地對我吹噓“他的持久耐力”如何如何。

火鍋雖沒能吃下多少，但並不影響我們的慾望。斌問我，見面後失望了嗎？我笑説，你還那樣，在網絡和現實中的差別不大，好的。

我也問斌，你的觀後是什麼呀？斌開始笑而不答，後在我的“威嚇”下説“有點老，象街道居委會的老大媽，不過北方女人部真大，比我們南方女人”聽後我們都哈哈大笑。

飯後出來，斌建議説，帶你去兜兜風吧，看看重慶直轄後的夜景，我點點頭同意了。

一路上伴着舒緩的音樂，聽着斌言語不多但很到位的導説，晚風面徐徐吹來，靜靜地受着重慶的山城風情，很是愜意。人也彷彿進入了一種意境，恍惚間覺得身旁坐着的是自己的老公。只是角隱約殘留的麻辣味道提醒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只是初次見面的一個網絡朋友，即是活生生的現實又是那麼的虛擬和飄無。

已經是晚上11點多，我對斌説，送我回賓館吧。斌點點頭，什麼也沒説，一路默默地開着車。覺得氣氛有點沉悶，我試圖開玩笑調節一下，但一時又不知道從何説起。

一時間，我和斌都陷入了靜默，只有樂曲在車內飄忽着，偶爾還會有帶着濕味道的風從車窗邊掠過，貿然鑽進我的衣服裏，一直滲透到我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