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看了一眼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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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囉嗦?”我發起火來,厲聲呵道“我煙礙你了嗎?”
“可以,你別在這
!”她立刻提高了嗓門回應我。
“我説了在這嗎?我把煙點着了嗎?真是!”説完我手裏捏着打火機走了。
我站在車廂連接處的煙區,靠着車廂壁把煙點着,我一邊
一邊看車窗外田野的風景,早晨太陽的光線把整個大地投
成一片金
。
那金的麥
沿綿起伏,延展到無窮遠處。飛駛而過的電線杆就像鐘擺一樣充滿節奏。一個多麼寧靜、輝煌的早晨!
處處都是陽光。我真希望自己能駐足下車奔跑在那無邊無盡的金麥
之間。假如我是一條蜥蜴,命運註定永遠用腹部接觸大地,那也最好是在這金
的田野中。假如我是一隻
蜂,即便這裏已經沒有鮮花在召喚。
那我也願意在這金碧輝煌的大地上空飛翔,但我是人,有着人的需求。我無法逗留在不屬於自己的領地,我必須走,離開,去一個孤寂,沒有生機,充滿悲哀的死寂之城,在心靈的火焰燃燒乾淨後的灰燼裏徘徊,猶如沉澱於千尺湖底的爛泥。
但願我這疲憊的心能因體的逃亡而擺
這個惡夢,但願我的眼不再明亮,不再看到愛情在無聲無息中化為塵土。
但願老天能在我睡着時把我的痛苦、心酸帶走,但願我生命中的一切慾望、渴求和貪婪,都如同這晨風飄散在這輝煌的早晨。
我在煙區整整
了五六支煙,把煙盒
空了。我扔掉煙盒,在盥洗室
了手和臉,漱了口後回到鋪位,然後躺下,我陷入沉思。
過了很久,我耳邊突然響起陳芳的聲音,她在我對面的牀鋪上盯着我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自己。”我隨口答道。
“自己有什麼好想的?”我輕聲笑笑,説:“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真實的。”
“什麼?你這是什麼謬論?難道除自己以外其他就不真實了嗎?”她用挑釁的語氣對我説,似乎想和我做一番較量。
“真實存在於知!我
覺不到的東西。
或者即便我能覺到的東西也不能讓我完全認識它的存在,對我來説我只能知道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也許你自己都可能是不真實的。”陳芳用譏諷的口氣反駁我。
“也許吧!但我相信笛卡兒的話’我思故我在‘。”
“’我思故我在‘是什麼意思?”
“這是笛卡兒的一個重要命題,在他看來是一條真理。笛卡兒首先懷疑一切事物存在的真實,比如説吃飯、穿衣等等一切在普通人看來很平常的事情。
對他來説人類的活動在思維中的表達可分為現實和夢境,然而這兩種的真實是不同的,前者是真實的,而後者是不真實的。
但對一個人來説,思維究竟能夠明確地知道自己所覺到的事物究竟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是不可能的,沒有人在做夢的時候會認為自己
知到的東西是不真實的。
他不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只有當他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是夢中的東西,是不真實的。
所以笛卡兒懷疑一切事物的真實,這個假設在笛卡兒看來是可以成立的。於是真實和不真實就沒有了絕對意義,因為沒有人能確切地説他不是在做夢,但有一個命題是不能被懷疑的,那就是我剛才説的那句話。
即’我思故我在‘,因為一個人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都不能否認自己在知和思索,於是只要一個人在
知和思索那麼他就一定是真實存在的,因為只有活着的人才有這種能力。明白了嗎?”陳芳聽懂了,她沒有了剛才的傲慢“沒想到你竟然也懂得哲學…”她説。這是廢話,她知道我是研究生。
儘管她一直在我面前貶低我,但我知道在她還不至於認為我是個一無所知的白痴,她這樣説無非是想讓我明白她過去是怎樣看待我的。
“你沒想到的東西還多得很呢?”我嘆了口氣説。
“是嗎?我沒這種覺。”
“那是你本就沒
覺神經…”
“你這是在挖苦我!幹嗎非要貶低我來抬高自己呢?”
“隨你怎麼想吧!”我轉過身,頭朝裏,不再理她。過了片刻,她突然又問我:“你為何是個兩面人?”我沒有答腔。
“問你!你為何是個兩面人?”她提高嗓門追問了我一句。
“你説什麼?”我轉過身表情木然地看着她問。
“我想知道你為何是個兩面人?”她兩眼直直盯着我,目光中含着挑戰的神情。
“你什麼意思?”
“你有兩種格,一種放蕩、無恥,一種善良、可愛。”我閉上眼睛想想。
然後慢騰騰地説:“你終於認識到這一點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覺醒。”説完我又轉身,眯住眼睛想要睡去。
“其實我早就認識到了。”她立刻追過來一句。
“是嗎?這很好。你還不是個不可救藥的人。”我喃喃地説。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問。
“意思很淺顯,你應該明白。”
“你是説我以前看錯了你嗎?”
“不僅僅對我,你對所有人的看法都是如此。”
“什麼意思?”她緊追不放。
“意思自己去猜!”我突然大着嗓子吼叫一聲,因為我對她的無聊追問厭煩透了。陳芳被我一嗓子呵斥唬得愣住了,她沉默下來,不再説話,我想她這下一定到我心中的煩躁了,但她沒老實多久,僅僅過了兩三分鐘,她又開口。
“你很恨我對嗎?”
“也許恨,也許不恨。”我咬着牙説。
“我知道自己對你冷酷了些。”她嘆息道。
“也許冷酷,也許不冷酷。”
“你其實…怎麼説呢?是個好人。”她低聲説。
“你是不是把你的婆婆嘴閉一閉,”我怒不可遏地跳起來大聲呵斥道“讓我安靜一會!”她傻在那裏,瞪着我看了很久,最後垂下了頭。中午,我依然躺在牀上,腦子裏亂得很。我閉上眼想睡覺。
但死活睡不着,於是我又跑到車廂門口去煙,我在門口呆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然後才回到鋪位。
“我給你買了飯!”陳芳指着桌上的盒飯對我説。
“這是什麼?”我把盒飯翻開,看了一眼罵道“扔了吧!我去餐廳吃飯。”我摸摸褲兜裏的錢包。然後去了餐廳,從餐廳回來我又拿了兩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