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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無奈地搖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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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聽不明白還是怎麼?難道還讓我把話再重複一遍?”

“我不能為我未曾做過的事情承擔責任,這太荒唐可笑了。”我們的爭吵聲引來了很多學生的目光,其中還有一些人圍攏上來看熱鬧。

“想不想罰款?”她嗓音嚴厲地問我。

“你想幹什麼?想吃了我?”我擺起無賴的架勢,往桌子上一靠,準備與陳芳長期周旋。

“很好!”她説着把我的借書證從屜裏取出。然後放在另一個屜裏“我會通知歷史系,你就等待處理吧!”

“你真會這樣做?”我用狐疑的眼光看她“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可笑的是你!你以為我們沒有對付你這種無賴學生的手段嗎?你這種學生我見得多了。”

“好好!”我説,我此時不想和她繼續爭論下去。我知道形勢對我很不利。看來我這冤枉錢是非不可了“這是一百,你找我五十好了。”我掏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給她。

“我沒有零錢找你。”她説。

“可我也沒有五十的零錢呀!”

“那就把一百押在這,以後你再有這事就可以不用那麼麻煩了。”她把鈔票拿過去扔在屜裏。

我瞪着眼仔仔細細看了她片刻,那漂亮臉蛋此時在我的眼裏是那樣醜陋,我真想朝她臉上杵幾拳,讓她為這樣無恥地愚我而後悔。

“好!我認栽了。”我冷笑着説“但願你以後不要後悔!”

“小王,”她大喊旁邊的一個女孩“你過來一下。”

“什麼事?”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管理員走了過來。

“我想請你做個證。”説完把臉轉給我“請把你剛才的話再説一遍!”

“説什麼?”

“你不是剛才説但願我以後怎麼怎麼的!”

“好!你勝了!”於是我把書包一背,怒氣沖天地出了閲覽室,在那一刻我覺陳芳內心一定在竊笑不已。

***回宿舍後我心情很煩躁,被捉覺就像是在我喉嚨裏扎進了一魚刺。我點燃支雪茄,走到桌邊坐下,看着窗外紛飛的冰冷細雨,眼前盡是即將進入冬前的預兆。

在我左側,綠的窗簾擋住了我的視線。右側,高大的已經開始凋落樹葉的榆樹庇護着我不受到對面樓上學生的窺探,在這個陰沉天氣裏,我似乎與世隔絕。

但卻在思想的世界穿越覆蓋在我頭頂的天棚,把幻想翱翔在這座城市的上空,在我的手邊是斯塔夫裏阿諾斯編撰的《全球通史》,可此時我一個字都看不下去,透過眼前的煙霧,我細細端詳秋下午的景

越過對面的樓頂,我看見一行南飛的大雁穿行在白茫茫雲霧之中,似乎這細雨都不能阻止它們尋求温暖的渴望。它們一定剛剛經歷了淒厲的狂風和驅趕它們離開棲息土地的暴雨,是啊!追求心靈和體的籍又有什麼過錯呢?我重又低頭看書,看我手邊的這本《全球通史》。歷史研究就如一位棲身月球的觀察者從整體上對我們所在的球體進行考察時形成完全客觀的觀點。

那麼偏見,僅僅是因為我們居身於自己的小天地而天然地不可避免地帶來,所以,偏見總是讓人的視線被遮蔽在真實的假面之後。

陳芳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對我,讓我苦惱。也許有讀者説你為什麼不去用美好的行為去化她,讓她重新認識你呢?是啊!也許這就是我的不幸,我無法放下自己的架子屈尊降貴去合她的傲慢,我不能用乞求贏得她的青睞。

雖然我知道乞求是一個成功的求愛者必備的素質,是一劑靈丹妙藥,可我依然無法使用這種對我來説可能有效的捷徑。

“總會有辦法的!”我憤懣地握握拳頭,站起來走到窗前,把玻璃窗推開,寒風立刻吹拂到我的臉上,那濕的細雨也在我臉部的髮留下它的痕跡。

“我要報復,陳芳。

在贏得你的芳心之前,我首先要殺殺你的傲慢,要讓你知道,不是任何一個求愛者都是可以被你隨意捉擺佈的。”第二天,一個穩妥、能達到報復目的辦法在我的腦子裏形成。

我長這麼大,頭一次動用腦細胞去報復一個女孩。我打電話給朋友郝軍,他是一家企業的辦公室主任,他喜歡收集郵票、貨幣之類的東西。

我問他要了張一百元的假幣,我知道他有這種東西,因為我曾給過他,那是我在報社時給一個商家幫忙,對方給我酬勞時夾在裏面的。

後來我花錢時被小店的老闆發現後退給我,我轉手就送給了他。我一如既往到圖書館借書,每次我都找陳芳。

她也許是認為上次捉過我後,我已經對她有了警惕,或者是她覺得上次對我的確過分了些,所以沒有再給我設套。我像是忘了上次的不愉快,照舊與她調侃,拉近與她的關係。

她依舊很冷地與我説話,用譏諷來回應我。有一天我借了本《論平等》的哲學書後,我就像忘了那書一樣沒再去還。我一直拖到了年底,快到元旦的時候我才去還書。

“你書過期了!”她這次沒有上次的興奮,而是就事論事。

“我知道,又是要罰款了吧!”

“對!”

“那就把上次你欠我的算上吧!”

“不行!你上次的錢不夠!”她冷冷地説。

“怎麼可能?我上次可是給了你一百…”我説“你這是故意整我!”

“沒有人整你。你看期,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

“兩個多月?不可能。”我接過書仔細看了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把頭一垂,無奈地搖着頭,嘴裏小聲咒罵:“的!我真是個豬腦子。”

“還要多少錢?”

“二十。”!

“不能免了嗎?”我用可憐的語氣乞求她,希望能得到寬恕,她搖搖頭,斬釘截鐵地説:“不行!”我真怕她説可以,因為那樣我的計劃就實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