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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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戰雲籠罩天空,赤的火焰燃燒落的黃昏。落伍的英雄拄劍立在土的殘垣前。昔的輝煌只剩下一抹冷漠的眼神審視着這曾經擁有過的萬丈豪情。血從圓睜的眶中緩緩留下,滴滿了早已塵跡斑斑的長劍。劍只能相信這是一個不需要權威和泰斗的世界。殺手才是存在,一切都是地獄,我就是殺手。
(一)初七,弦月,情殺幾天前我接到一筆生意。來人很大方,沒講價錢,就甩出一百兩的銀票,是黃金。我知道這是真的,大通寶行的。所以我繼續撥着眼前的火堆——依然很旺。
“初七,你去蘇堤替我殺兩個人,他們的相貌我會讓畫師下午給你送來,記住要乾淨利落不要有太多的傷口。”
“你可以走了。”我還在撥着那堆火,因為它有點暗了。我不喜歡去打擾人,尤其是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但我是殺手。隨手披上一套文仕服,今天是初七。在出門的書桌上取了我很久沒用的摺扇,有點香是一股沁人的桂花香,不是俗的那種,有些特別,好像有點酒的覺。有些悉…當然還有我的劍,不長只有三尺。這是這個時期免費的裝束。我站在長堤盡頭的柳林旁,負手看着天之西南朦朧的月華。又嗅到了點桂花香,和摺扇上的一樣。
十年前…
“她”服侍我沐浴更衣,心打扮。
“今天是你的好子…”
“她”淺淺的笑容對着我,忽然羞紅了臉低下了頭,手指慌忙地整理着我的下襬。我笑了,扶起“她”嬌媚的面龐“以後也是你的好子,我會陪着你,每天給你畫眉敷面,還有…”我沒説完放肆地對着“她”笑。我一直是這樣,尤其是和“她”在一起。因為我知道“她”愛我,而我也愛“她”
…
“她”非常喜歡桂花,每次我都給“她”帶回各種桂花。那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候。
“她”會用它們作成香料,醇酒我們一起享用。現在只有留在這摺扇上的“她”的靈陪着我,也是我想起“她”的心路。他們來了,緩緩的,一看就知道沒什麼武功。都很斯文,很般配在我看來。我不想打擾他們,只輕輕地從他們的身畔掠過。我的劍已出,很快。
我聽到女的説:“我希望你在月桂樹下陪我一生。”我走了帶着一百兩的銀票去了西方。我記得劍是從左側切入的,直切喉管,他們不會很疼的。其實我有點不想殺他們,我想起“她”也説過同樣的話語。但有個人對我説過:“如果你是殺手,那麼總有一天免不了要殺你不想殺的人,即使是你的親人。”我覺得他説的對,況且我滿足了他們的願望。不然就算我放過他們,還是會有人做的,而且有可能會給他們帶來痛苦。我不喜歡那樣的殺手,我慶幸我不是那種人,他們也會到慶幸。
(二)初十,開封,雨,駐足開封依舊和十年前一樣熙熙攘攘,本來我是去長安的。但多天的瓢潑大雨栓住了我的腳步,凝滯了我的心情。那人説過我是“遇水而止”記不清了,那人説是在我七歲那年他帶我去大慈恩寺求籤,主持老和尚説的。不過很久了,我的確有點忘卻了,就象那點桂花香,輕輕點點的,幽幽忽忽的,有時會在我的心頭縈繞,我的心卻確實因水而停止過…
太白居酒樓,老掌櫃已經走了,他的兒子接班。
還是繼承了前人的特,人滿樓。挑了個臨街的窗子坐定。
“一盤滷牛,一盤花生米,一壺杏花村。”
“好吶!”堂倌打了喏又跑了回來。
“菜來了,您慢用。”甩下肩上的抹布在我的桌面上勤快地檫兩下,油光光的。
“知道嗎?飄香閣的一水姑娘昨夜被人包了。”
“瞎掰了你,這一水娘賣藝不賣身,開封府誰人不知啊,要不她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王公公子開苞了,還等昨天啊?”
“呸!你知道個鳥,聽説這個包一水孃的是個殺手,情和這一水娘肯定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
“老哥,前些子那樁連殺十三家富商的大案破了沒有啊?”
“哪那麼容易的啊,據説連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皇上他老人家派了個什麼諢名叫什麼京城三大名捕的鐵手的什麼來着的。”
“告你一件事,王家大小姐今個要嫁人了。”
…
我一邊呷着杯中的酒一邊聽着對面的幾個老兄在吐沫飛橫地狂侃。我不喜歡湊熱鬧,尤其是口舌上的熱鬧。不過今天我確實從他們那聽到了些讓我高興的消息。驚動了鐵手的這個殺手很有趣,不過沒有人僱我去殺他,不然我會見識到他的。不過還有更高興的是我今晚有地方睡覺了。
夜還不晚,雨也停了,空氣中絲絲的雨絲還能嗅到一點寒意。老遠就看見飄香閣的燈籠。這地方很怪,沒有其他院的嘈雜,也沒有女和嫖客的笑。每個屋子都關着窗和門,就象是一羣年輕的夫婦門在客棧投宿一樣。
“爺,您相中哪位姑娘了?”老鴇拿着繡像的扇子讓我挑選,我討厭她身上的脂粉,因為她總是在我的臂膀上磨蹭。
“我要你們的一水姑娘,今晚爺在她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