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梅姨的聲音一如平常般温婉輕柔:“磕頭就不用了,喏,紅包拿去。”瑩瑩伸手去搶,被梅姨在手上打了一下:“沒你的份,這是給陳重的。”似乎口像壓了塊重重的石頭,耳朵裏聽不清瑩瑩叫叫嚷嚷究竟都抱怨些什麼,我上前走了兩步,衝着梅姨跪下去,叫了一聲:“媽…”一股滾熱的洪穿透喉嚨衝上頭頂,喉嚨一陣發甜覺像要吐血。
一瞬間,瑩瑩和梅姨都呆住了,傻傻地望着我,忘記第一時間該説些什麼。
我抬頭,執着地盯着梅姨的眼睛。這一刻我不準備再退,那不是我做人的風格。
其實跪下去的那一瞬,心中百集,男兒膝下有黃金,那又怎麼樣?我嘴裏叫着世界上最令人尊敬的一個稱呼,現在我跪的是疼我愛我的長輩。同時還有一種絕望,這一跪,我希望梅姨同樣能看見我的決絕。
接過紅包的那一瞬,我清晰的覺到由紅包傳遞過來的一絲顫抖。
這一跪值了,她也會顫抖。
梅姨驚訝的張大了口:“你…這孩子。”我説:“媽,請相信我,這一輩子我都會對瑩瑩好的。”梅姨説:“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
…
時隔不久我和瑩瑩就舉行了婚禮,搬進新居過起了幸福的二人世界。再見到梅姨,我大大方方地一口一聲媽,樂得瑩瑩一個勁誇我比她的嘴巴還甜。梅姨總是那麼慈愛的笑,像所有母親那樣做最可口的飯菜歡我們每一次造訪。
一天天過去,再也沒有一次放肆地接近梅姨,那段荒唐的子被漸漸淡忘,很多時候我都懷疑一切是不是究竟發生過。
我都以為那隻不過是自己一場濛的夢了,梅姨從來都只是母親,我的第二個母親。
綺情再次喚醒因為梅姨鬢角間的一白髮。
某一天回去吃飯,飯後坐在客廳裏聊天,記不清瑩瑩為什麼有片刻離開,我和梅姨敍着家常,偶然間發現梅姨的鬢角間,有白髮一閃。
真的沒有一絲綺想,我靠近過去,説:“別動。”伸出手去撥尋那白髮,梅姨側低了身子淡淡問我:“白頭髮?”我説:“是啊,一白頭髮。”怕疼了梅姨,拔去時我的動作很小心很輕柔。
呼噴在梅姨的臉頰上,轉回來的氣得我心頭暖暖的,剔除了那白髮的時候,發現梅姨已經軟軟地伏在了我的前。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覺整個世界地動山搖。
我低下頭,看見梅姨微啓的雙和散亂的眼神。
那一刻她不再是母親,而是一個苦等了我半生的情人。一瞬間的目光匯,不知不覺中,我們深深相吻。
繼而嘴傳來一陣痛徹心扉的劇痛,我倒了一口涼氣,強忍着不讓自己叫出來。心裏竟然升起淡淡地甜意,我知道這一咬,不是恨,不是惱怒,而是…
無盡的纏綿。
一滴淚珠從梅姨眼角滾落,沾濕了我的嘴角,澀澀的有點苦。
然後梅姨給了我重重的一記耳光。
我把那剛拔下來的頭髮緊緊的攥在手心裏,轉身回到我剛才的位置坐下。
客廳裏的空氣似乎不再動,我不知道應該後悔剛才的舉動還是應該慶幸。
低着頭沉默了很久,把梅姨的頭髮在手心裏一次一次動。
該説什麼才好?
抬頭看見梅姨慌亂的把眼神從我嘴上移開,暗暗用舌頭了,覺嘴火辣辣的腫脹了了起來。深呼了一口氣,我説:“相信我,我會一輩子都對瑩瑩好的。”仍是那句老話。可是,只能這樣再重複一遍吧!
梅姨沉默不語,我覺一股寒意正從梅姨身上無聲地傾瀉出來,一秒一秒把這個世界凍結。
我有些委屈:“你不相信我?”梅姨説:“對一個人好,不只是事事順着她寵着他,給她愛給她快樂,最重要的是不能傷害她,你明不明白?”我不知所措。
梅姨説:“把以前都忘了吧。那時候瑩瑩小,我覺得自己還年輕。現在瑩瑩長大了,我也老了。”我説:“不,你一點都不老,在我心裏你永遠不會老。”梅姨説:“我已經老了,第一白髮拔去,第二很快就長出來了。你把這頭髮收好,記住這頭髮,把以前的事情都拋開吧。你很優秀,記得第一次你來我家,我就很喜歡你,偷偷地想,如果你真的能成為我的女婿,我會為瑩瑩到高興。”梅姨忽然重重地嘆了口氣“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説:“不,是我錯。”梅姨説:“那次被你撞見我偷情之後,我怕你會因為我而看不起瑩瑩,我怕影響瑩瑩以後的幸福。我想彌補,所以才會去引誘你,希望能把你牢牢拴在瑩瑩身邊。現在我已經做到了,所以,我更加不能允許自己去再犯錯。”梅姨淡淡地問:“你很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
“明白就好。”梅姨攏了攏頭髮,神情無比慈愛:“你知道嗎?每次你叫我一聲媽,我都打心眼裏高興,這樣到死,我沒什麼不滿足了。”我望着梅姨的眼睛,那一刻我們又一次靠近,心和心近在咫尺。
又彷彿從此遠隔天涯。
那天和瑩瑩回到自己家之後,晚上我們做愛,整整一兩個小時,我瘋狂般在瑩瑩身體上馳騁,就是無法讓自己發出來。
瑩瑩的水一次次被我撞擊出來,把牀單打濕了好大一片。當無水可的時候,瑩瑩叫聲也由快樂變成了痛苦:“陳重,我要被你破了,饒了我好不好,我用嘴幫你一會兒。”手腳並用,最後瑩瑩的小嘴也幾乎被我腫。
瑩瑩癱軟在牀上,求饒説:“我投降了,陳重,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挑逗你了。”我重重地大口氣,不但陽具漲得要爆裂,心臟彷彿也被什麼東西憋得要爆裂。
瑩瑩真的傻了,連聲問我:“你怎麼了陳重,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喃喃地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掙扎着從牀上下來,在卧室裏來回踱着圈子,一圈一圈,無法停止。我想到了一個詞:困獸。困獸就是這種覺吧?
我的拳頭狠狠地砸在牆壁上,毫無保留的盡力一擊,整面牆壁都要被我震動了,我竟然覺不到痛。
瑩瑩衝着從牀上跳到我身邊,死死地拉住我的手,驚惶得眼淚都要出來:“陳重,你別嚇我,到底怎麼了?”我説:“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自己都覺得恐懼,比忽然發現自己是陽萎還要恐懼。自己的身體居然不聽自己自己的使喚,我真想拿把刀把怎麼都不肯軟下來的陽具斬下來。
瑩瑩終於哭了出來:“陳重,要不你打我吧。”我大口大口息:“我為什麼打你?”瑩瑩説:“説不定打我一頓就好了,你那麼用力砸牆,手會斷的。”這才發現剛才那一拳,指骨突起的地方皮已經裂開,血一滴一滴滴下來,染紅了瑩瑩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