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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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她片刻沉思後,"嗯…説不定是苗人的蠱毒!聽説,有的苗人下的毒也很厲害,也是外表完好,但死者的肺部卻已長滿了小蟲子…"
"啊──"小丫環大大的一個跳躍,"小…姐,你別再嚇唬小喬了,我好想吐喔!"
"不管了!小喬,把刀子遞過來,我們先幫燕燕姊開膛破肚再説!"背後一隻手伸過來,拍上了小丫環的肩,可憐的小喬神經脆弱,再也不起折騰,頓時大喊一聲,衝到庭院中,嚎啕大哭起來。
"傻瓜,哭什麼!剛剛是我拍你,是我啦…"南宮雪輕樂起來,一追到庭院中,卻忽然僵硬了表情──小小的空地上,早已站滿了嚴肅的侍衞,筆直林立,漆黑的四周也燈火通明起來。管家阿福滿臉是笑,朝她一鞠躬。"小姐,宮主有請。"
"什麼?乾娘她…出關了?"南宮雪輕又是一怔。
她很少來天-宮主的寢閣,只覺得這裏清靜幽冷,四壁的窗上終年垂着紗廉,一進屋子,便聞到淡雅的蘭花香氣。生好動的她,不太喜歡這寂寞的味道,幸好宮主一年之中有八、九個月在閉關修練,免了她被召到這裏,受沉悶之苦。
"娘!娘!"侍衞止於門邊,南宮雪輕獨自進去,卻沒看到乾孃的身影。
她本應必恭必敬的尊稱"宮主",但素來冷傲的慕容天-由於十分喜歡她,直説她像她年輕的時候,於是,她使成了宮主的乾女兒,平裏才大膽的叫"娘"。
咦,奇怪了,娘把她喚來,自己倒不在。
南宮雪輕老老實實的坐在椅上等待,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卻待不住,四處亂瞟。
往左,臨湖,有一間水閣,那是宮主的書房。南宮雪輕曾無意間進去過一次,裏邊掛着一幅"乾爹"的畫像──天-宮主的丈夫。據説曾是江湖第一美男子的南宮瀟,十五年前,天-宮未創建之時,便死於一次與仇家的混戰中。
他過世後,天-宮主傷心過度,以致未出生的孩子胎死腹中,從此,體質大損,每年須得靜養數月方能保住寶力。
這幅畫是天-宮主為懷念亡夫請名師所作,只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畫中南宮瀟的容顏總被一塊薄紗遮蓋,宮中的其他人從未目睹過其廬山真面目。
南宮雪輕素來渴望一窺那位昔風華絕代的男子的尊容,可惜一直都沒能得手。今天…乾娘不在,她是不是可以趁此機會…
哼哼,一抹頑劣的笑浮上南宮雪輕的蘋果臉。
輕輕的站起來,撥開水閣的廉,做賊般溜進去。畫像懸於牆上;男子的容顏若隱若現。他…到底有多俊?再俊能賽過大哥嗎?她踮起腳尖,正想開那塊礙事的薄紗──"雪兒,你在做什麼?"一道邈不可聞的聲音忽然飄來,驚得南宮雪輕摔了一大跤。
"娘…"
"這麼大了,還動不動就摔跤。"一隻玉臂伸出,輕輕將她挽起。
"娘,您的身體…還好吧?"南宮雪輕站定,抬頭端詳眼前的美婦人,蒼白的臉讓她微微擔心。
往年的現在,正是乾娘閉關修練的要緊時刻,怎麼今年…出關得這樣早?乾娘這般憔悴的模樣,氣息微弱的聲音,一看就知道功力尚未恢復。
不過,乾娘還是很漂亮,年過四十的人,一點也不顯老,跟她站在一起,十個人起碼有十一個會説她們是差不了幾歲的姊妹。
她那一頭如瀑的烏髮,那一派若仙的氣質,那張叫人一過目便再也不能忘懷的絕美容顏,可以想像,當初她和南宮瀟是怎樣一對叫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娘,雪兒不是故意要去碰乾爹的畫像的喔,只不過看見上面有隻蟲子,想把它趕開,不要咬着乾爹。"一想到南宮瀟,她馬上想起自己該扯個謊。
"是嗎?"慕容天-微微一笑,並不追究。那笑,似乎在告訴這扯謊的人,她本不信。
"娘,您深夜喚雪兒來,有什麼要緊的事?"她心虛的垂着頭,預備受一頓教訓。畢竟她未經准許,擅自跳入停屍房,還想剖開燕燕姊的肚子,被當場抓住,自然應該有一頓教訓的。不過,有件事得先問明白,"那個…您是怎麼知道雪兒在那個小院裏的?"
"問你身邊的小丫環呀!"慕容天-緩緩端起一杯香片,品了一口。
哼,原來是小喬那個小騙子出賣她!她就説嘛,小喬不可能這麼老實,乖乖跟她去驗屍,原來,早就通好風,報好信了!
"院裏的幽曇開了,本想叫你來一起觀賞。"一句話打斷她憤怒的思維。
"喔?真的?在哪裏?在哪裏?"南宮雪輕頓時笑開,把憤恨拋到腦後。
她早就想看幽曇開花的情景,可惜,從前她這個懶鬼一向早睡,哪裏會半夜爬起來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