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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神秘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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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家公子有斷袖之癖?”靈越抿嘴而笑,玉白的小臉之上,小小梨渦淺笑盈盈,眼波瀲灩轉,如同美玉洗去了浮塵,燦然生輝。

珍珠光潤的臉頓時變得通紅,她動地看着靈越,看着看着,原本發光的眼神忽然失去了光彩。

“怎麼了?”靈越莫名其妙地問。

“原來你長得這麼美…與柳星兒不相上下。跟你相比,我…”她痴痴地看着靈越,一顆心漸漸沉入寒潭一般,一種自慚形穢的覺慢慢佔據了全身。

她頹然轉身,失魂落魄地向門外走去。

“珍珠,你怎麼了?”靈越見她神不對,忙上前幾步將她拉住。

珍珠轉過臉來,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靈越正説什麼,珍珠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跟我來!”靈越莫名其妙地跟着她出了房門,她走得非常快,幾乎是一路半跑拉着靈越轉向後園,穿過花木,推開僻靜處一個不起眼的小屋。

這間小屋大約好多年都沒有人來了,空氣中瀰漫中粉塵,兩人一進門,就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

珍珠鬆開靈越的手,走到窗前嘩啦啦一把將暗綠的窗簾拉開,夏的陽光立刻透窗而入,整個房間的黑暗一掃而光。

房間裏到處堆着木頭和各種石料,地上還擺着各種加工木料和是石料的工具。靠着牆壁的幾個架子上,擺着小狗小貓等成品的物件,有的手法笨拙,有的卻十分巧。

“這是公子的工坊?”靈越想起小時候庭玉送給她的玉猴,想起來他從小就喜歡雕刻,“是的,從前公子很喜歡在這裏雕刻。”珍珠邊道,邊引她走到一個木架前,那個架子上蓋着一層硃紅的布幔。

靈越好奇地猜測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麼。珍珠看了她一眼,輕巧地一,布幔掀開了,出一排擺放整齊的石像,她都驚呆了!

這些玩偶神態各異,有的在低眉,有的在淺笑,有的在嘟嘴,有的在跳舞。雖然雕刻手法不算十分巧,但是從眉目輪廓,能看出她們其實是一個人。

“這…”靈越喃喃,“這是誰?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我也不清楚。”珍珠語意十分酸楚,“但是我知道公子這些年一直掛念着她。”

“公子十五歲那年,每天悶在這裏,雕了好多的娃娃,個個都是相仿的面目,今天我一看,才明白,這些娃娃跟你有點像啊。”她靜靜地看着靈越,眉心點點愁。

“我想,公子一直在等你長大吧!這麼多年一直不肯娶親,也是為了你。”

“珍珠…你…”靈越一怔,算起來初見沈庭玉,那時她不過七八歲的孩童。那時的他,是她最喜歡的大玩伴啊。

珍珠咬了咬嘴,望着遠處一隻憨態可掬的大阿福,夢囈般繼續道,“我原本只是香浮居里的二等丫鬟,平裏只管灑掃庭院,做些跑腿的事,公子起居有一眾大姐姐持,我只能遠遠地看着公子。”

“公子那年從青州回來,將年長的姐姐們都打發出去嫁人了,我和果兒一下成了公子的貼身侍女,公子教我們識字,讓我們讀書,我發現,原來公子對什麼淡淡的,好像拒人千里,內心其實跟亡故的夫人一樣温和善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公子生出了妄想。”

“你一定在我笑的痴心妄想,對不對?公子成年之後一直拒婚,別人都不知道,我心裏竟是暗暗高興的,我是這麼卑微,自然是配不上公子的。公子的心裏眼裏,曾經裝着的是這個娃娃,從來也沒有我的影子吧。只要能留在公子身邊,一年,十年直到老去,我就心滿意足。”

“自從你來到沈府,公子開始笑了,他看着你的眼神也充滿了…”她垂首,哽咽着説不下去了。

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靈越慌忙饞住她,她卻固執地跪下,仰頭看着她,眼神裏俱是乞求之

“我求求你,如果你嫁給了公子,不要趕走我,好不好?

“真是個痴情的女子。

靈越知她誤會甚深,她手上略一用力,珍珠到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將自己托起,不有自主站了起來。

靈越輕輕道:“傻姐姐,有話站起來説。”她掏出帕子,小心輕柔地替珍珠擦去臉上的淚水。但珍珠的眼睛彷彿清泉一般,淚水汩汩不斷。

靈越發出了一聲嘆息。

“珍珠,你家公子待我不同於常人,實則是因為我家和沈家有舊,我們自小就認識,情同兄妹。我來到沈府只是個陰差陽錯,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很快就要離開了。”

“你要去哪裏?”珍珠抬起了頭。

“我也不確定,但是我能確定的是,我不會留在這深深的宅院裏。”靈越抬眼望向窗外,一隻美麗的蝴蝶翩翩地在花間飛舞着,外面的風吹動着枝葉沙沙作響,一切是那麼自由歡快。

她的嘴角不覺含笑,“所以,你大可放心地守着你家的公子。”珍珠聞言破涕而笑。

靈越和珍珠慢慢走回前院。

紫藤花畔,陽光灼熱而強烈。

立在花架下的沈庭玉,慢慢轉過身來,第一次成年之後女子裝扮的靈越,略略失神。

含笑向他走來的少女,面龐肌膚如玉,一雙清澈的眸子珠光離合,一頭豐盈的烏髮失去了管束,披垂到際,如同黑緞子一般閃閃發亮她向他走來,正如無數個夢裏見到的那樣。

他應該像夢裏那樣滿心歡喜地上去,可是此刻為何那麼悲傷,腳步如同灌了鉛一般難以挪動。

“你們去哪兒了?”他只得待在原地,一如平常。

靈越向他微微一笑,就像夏裏的一朵青蓮風緩緩盛開。

“不過去了一下珍珠房裏。”她這樣答道。

他命令自己的心不許跳得如此瘋狂,卻無濟於事。

“靈越最好還是把頭髮挽起,把臉塗得更黑一些。”他莫名其妙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