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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為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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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外的景外也已清晰可辨,惡魔的身影隨時都可能出現,少女們緊張地望着張忠禹趴在口套鎖,不停地將鐵絲彎成各種鋸齒狀,一次次地試探。

文櫻額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張忠禹扭過頭,表情複雜,少女的心不停地下墜,接近谷底時聽到的卻是天籟之音“開了。”男孩刻意壓抑的聲音裏竟帶上了一點哭音…第一個爬出的是張忠禹,可他一站直便像中了定身魔咒,就此僵立不動了,文櫻在裏急道:“你在幹嘛呀,還不快拉我們上去?”男孩聾了一般充耳不聞。

文櫻只好自己費力地爬出那個狹小的口,順着男孩面對的方向抬眼望去,心臟幾停止跳動。──張洪,赤着上身、一手提槍,另一手拿鞭的惡魔,獰笑着站在口旁。他把槍夾到腋下,騰出一隻手來鼓掌“彩,真是彩的逃跑計劃。”他下半部的臉放肆地笑,上半部卻連眼角的摺子都紋絲不動“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對嗎?可哪有這麼糊塗的老爹,會連自己女兒胡亂往自己的騷裏亂東西都看不到呢?”張洪拿藤條輕輕地挑起文櫻t恤的下襬,一直挑到頸口,雪白拔的雙峯跳出來,嫣紅小巧的頭微微顫動。

“我和你拼了!”吳忠禹雙目被怒火燒得赤紅,他無法再次目睹心愛的女人受到羞辱,像頭髮狂的獅子攥緊拳頭不顧一切向前撲去。冰涼的槍口頂住了他的喉頭。

“放過他。”在扳機扣響的一剎那,少女到吳忠禹的身前,用柔軟的脯擋住槍口。她面無表情地去身上僅有的那件外裳扔到一側,雙手背過去死命捏住動得發抖的張忠禹,勇敢地直視着張洪的一雙兇目説“我承諾,承擔一切過錯。”她故意把承諾兩字説得特別重,迫使身後的人不再作出蠢動。張洪象是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笑得眼淚都了出來。

“你?你是什麼東西,只是老子吊下的一條‮狗母‬。讓開!”就在大笑聲中,藤條如毒蛇出出其不意地向文櫻瑩潔的身體去,少女倒一口冷氣,痛得差點暈劂,玉上立時印現一條一指寬的血痕,第二鞭第三鞭竟然都落在同一處地方,柔肌破開深深的口子,鮮血汩汩淌下來。

文櫻眼前一片金星,她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多久了,只要有一絲意識她還是咬着牙立着,絕不肯移開半步。她只能祈禱自己不是無謂的犧牲。不知何故,張洪的毒鞭竟真的罷手了。

“不錯,硬氣,老子佩服你,想不到在這個狗不拉屎的地方讓老子連接碰到幾個夠勁夠味的妞,”他笑了笑“衝這一點。老子就給你們個活命的機會。”他指了指遠方聳立的盤龍山頂“等會我帶你們到盤龍山主峯,然後放你們三個先逃十分鐘,只要不讓老子攆上就算命大,任你們海闊天空去了,如果不幸攆上了,嘿嘿…”文櫻他們不敢相信張洪會有這般好心,圈套,絕對是圈套。張洪看出他們的不信任,冷笑道“老子是獵人,你們是獵物,沒得選擇。

不幹也行,老子現在就就地處決你們。

“半晌,文櫻點點頭。張洪快活地摸摸槍管“夥計,狩獵季節又到了。”***一行人艱難地蜿蜒在密林中,四周全是參天的巨木,遮天蔽,也沒有路,全憑火把和指南針才能勉強保持着正確的方向,好在初秋沒有濕熱的瘴氣,高及人的雜草灌木也不是太多,否則早就在在不經意間讓這個綠地獄噬了。

文櫻沒有任何心情去享受來自大森林的氣息,每往前邁一步,她的恐懼就加重一分。出發前,張洪終於同意他們穿上了鞋子,卻扒掉了兩個少女身上最後一點遮羞物,面對他們烈的反抗,張洪異常兇暴,只要是在放他們逃生前都是他的玩物,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心存菲薄的一點希望,大學生們還是含羞忍恥地嚥下這口惡氣,還被他用一條長繩繫着每個人的頸子,串成了一串糖葫蘆,張忠禹揹着一個大包裹在前頭開路,赤身體的文櫻攙扶着傷重未愈的歐陽惠踉踉蹌蹌走在後面,張洪自己一副遠行打扮,全副武裝在一旁監視。

對這樣一副難堪的場景,文櫻恍然明白張洪其實是要出逃了,而他們將是他出逃前的最終犧牲品,只是在變態心理的驅使下,將死亡時間推遲到了盤龍山主峯的狩獵時間。文櫻想得一點也沒錯。

張洪確實想再次出逃,他親眼目睹了搜捕網在收攏,最遲兩天就會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唯有在此前翻越西北方的盤龍山脈,他在小屋附近佈置了人員向東逃逸的痕跡,那羣傻瓜不可能不上當,待得明白過來他早已在千里之外了。

暫別了盤龍鎮,對你們的熱情款待老子還會回來拜訪的。張洪的嘴角抹起一摟陰笑。他拿藤條狠狠到行進緩慢的歐陽惠的上,很響的一聲,不是文櫻在側,少女已然跌倒。

“快走豬玀,磨老子的時間啊。告訴你們,午後兩點前趕不到上山路口老子就提前把你們做了。”眾人噤若寒蟬。

此時的反抗除了讓他們平白丟掉那雖然渺茫但可能是唯一的生機外毫無意義,何況經過這些時連番地暴,包括文櫻自己在內都對張洪已由然而生難以抑制的懼意。

望着他們忍氣聲時的慌亂表情,張洪十分得意,暴力也許不能贏得衷心愛戴,卻能擁有無條件的順從,當一個又一個平素高高在上難以企及的美女屈膝於他的暴力之下,默默忍受着這個醜陋男子用來摧毀她們的視為珍寶的貞和尊嚴時,還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人興奮的呢。

他就象中毒太深的癮君子,食髓知味後就一無反顧地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罷不能。面前這幾個可憐的獵物只是他富有傳奇彩的生活中又一點點綴罷了。

雖然充滿青氣息的體一度讓他沉,然而終究還是要拋棄,想到這裏他還是不免有些惋惜和憤然。

不論是倔強的文櫻、柔順的歐陽惠還是死去的欣蓮,都是千里選一的難得美,為什麼老天就不能安排個地方讓他安靜從容地享受個一年半載呢?

正是基於這個想法,他本可在地中將三人一舉解決的卻臨時改變了主意,要讓這幾個少男女們在他的獵槍下驚恐萬狀地逃竄,然後逐一凌,至死方休。

獵殺人寵,多絕妙的富有刺的遊戲,他不要為自己的靈機一動而拍手叫好,只有在充滿了靡和血腥的追逐之後他才能稍稍彌補一下痛失三名美的憤怒。

太陽的火輪開始向西滑行,沐浴了大半陽光的地面沒有半絲暖意,不過還是讓疲憊的人們鬆了口氣,盤龍山主峯的上山道終於到了。

其實如果不是在半途上張洪非要再次姦歐陽惠一次他們也許到得更早。

“解開繩子,你們可以走了,記往,十分鐘。”張洪拿短筒獵槍的槍口慢慢拍着另一隻手的手掌。文櫻和張忠禹相互對視了一眼,夾住歐陽惠撒腿就跑。

張洪望着他們消失在山石後的背影,冷笑道“分開跑還可能有點機會,這時候講義氣,蠢。”三人在山道上汗浹背地爬着,歐陽惠早已虛至只能扒在張忠禹的背上,上到半山他們才發現這果然是個圈套。

盤龍山山勢奇險,只有一條几乎盡數是自然形成的羊腸小道,一側是陡直平滑,寸草不生的山壁,另一側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完全沒有藏匿之處。

這樣一來,張洪本不用費心找尋他們,只須輕輕鬆鬆地墜在背後就可以一一手到擒來。這個齷鹺下無恥的王八蛋!文櫻心急如焚。被擄之初如果四人不是那麼慌亂。

而是同心對敵的話未嘗沒有勝機,而現在以三個虛弱不堪的殘破模樣去對撼身強力壯的惡狼無異於以卵擊石。

“放我下來。我不要連累你們…”歐陽惠嗚咽着捶張忠禹濕透的背。

“別吵!”一向寬厚的張忠禹心亂如麻,不吼了出來“如果,追上來了,我們都跳下去,死也不給那惡。”文櫻悽然一笑道“不過只要還有一線生機,我們就不要輕言犧牲。”環顧四周茫茫,他們的生機在哪裏呢?兩個小時過去了,惡魔的蹤影還沒出現,他不着急。

不過早他們入絕路,就象窺伺已久的狼,只是慢慢磨着牙,隨時等待最好的機會。快至山頂時,山摺較多,盤路綿延無盡,又一處山道拐角,形成了一片少有的寬敞平台。兩人體力透支到了極點,尤其是張忠禹,歐陽惠昏後,基本上都是他咬着牙揹負過來的。

文櫻立住了,望着張忠禹,從眼中意外地透出不可捉摸的光彩。

“怎麼啦?你打算放棄了嗎?沒關係,我陪着你。”張忠禹看出這個眼神不尋常,他看了看身邊的萬仞深淵,毅然道。文櫻搖搖頭,説“你帶惠妹走,我留下。”

“胡説,我怎麼可能讓你獨自留下面對那個畜牲,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忘記了對我的承諾嗎?你答應我只要有一線生機,你都要好好照顧惠妹的。”

“可是…我看不到生機在哪裏。”

“時間,時間就是生機,這裏往前就是下山道,只要我能拖住二十分鐘甚至更久,你們就有可能逃進山下的森林中,未嘗不會找到活路。”

“不…”

“每一分鐘都是這麼寶貴,不要再不了,我為你做了一件事,你也為我做這最後的一件事好嗎?算我求你啦。”張忠禹深深凝望了文櫻一眼,似要將她姣美的面容、動人的風姿一絲一縷地刻進心房,衣袖在面上一抹,將歐陽惠墜下的身子向上託託桿轉身離去。

直至他們的身影消失,一直做着堅強姿態的文櫻才虛弱地扶住山壁,盈眶已久的淚水終於墜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