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攤牌入獄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雲宵?"丁雪柔見她不願意與自己相認,心傷到了極致,她喃喃地質問:"雪雁,你是在自欺欺人嗎?雲宵,天邊閃爍的雲宵,不過是看得見,摸不着,你寧願做天邊的一縷浮雲,也不願意做我的女兒,二十年了,雪雁,就算你再怎麼恨我,難道你真不想見你的女兒櫻諾麼?"難道那個男人在你心裏真這麼重要嗎?
重要的讓你隱姓埋名,拋棄家人,拋棄過去。
"我對她沒有情,一丁點情都沒有,你聽清楚了,她只不過是身上出的一個血包而已,僅此而已。"她很想平靜地對母親説,可是,她的心裏似乎還是被尖鋭的利器劃了一下,疼得心兒了一下。
"你…你真的不怕櫻諾傷心嗎?"
"你生下她,就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二十幾年,雪雁,人沒有辦法選擇出生的,就算你再怎麼討厭我,恨我,我始終是你的母親,谷天鵬也始終是你父親,就算是不願承認,可是,你的身體,你的人,始終是我與你父親賜與你的,櫻諾沒有錯,她何其無辜,從小,他沒了父親,又被你拋棄,這孩子真的生活的不容易。"凌雲宵的腦海裏縈繞着這樣的一幕,她抱着剛出生不到十天的嬰兒回了老家,把她扔給了母親帶,那時,她找不到一份固定的工作,舞廳又不能去了,因為,那男人的原配夫人一直派人監視着那裏,只要她一出現,那夥人就會過來搗亂,夜總會老闆都勸解她暫時不要過去上班,而她在那裏上班又一直是瞞着母親丁雪柔的。
她的母親丁雪柔很窮,還是一個被男人拋棄,做錯事趕出谷府的女人,低賤的女人,她生得窮,所以,她看着她心裏就特別煩,那時候,櫻諾經常哭,哭得特別厲害,因為,她沒水給她喝,丁雪柔買了補品給她也摧不出來,心煩意亂時,她曾差一點就掐死了她,覺得她哭得特別讓自己心煩。
如果那時候掐死了她,也許,現在,她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亂,至少,驁政不會漠視她這麼多年。
"沒有人生來就過得容易,大家都不容易。"她也不容易,由於自己過得不如意,所以,她也沒辦法去體諒別人難處。
"雪雁,做人要講良心的,你拋棄了她二十幾年,現在,好不容易把你找到了,你卻不認她,而且,你還喜歡着她的丈夫,雪雁,她是你女兒啊,嫡嫡親的女兒。"丁雪柔想用親情喚回女兒喪失的理智!
"我對她沒有情,就算她是我身體裏生出來的又怎麼樣?媽,難道你都不想一下,當年,她父親那樣對我,還有那個女人,她們聯手毀了我,那時我也不過只是一個孩子,我才十五歲啊,所以,我哪裏顧得了那麼多,她怨我也好,恨我也罷,那都是她谷櫻諾的命,誰讓她投胎成了我的女兒。"
"你的意思是還是不承認她?"丁雪柔咬牙切齒,如今,她是真的恨這個女兒了,以前,她一直就朝思暮想着,也盼,夜也盼,希望能她早歸來與自己團聚,畢竟,她是自己與心愛男人所生的唯一的女兒,可是,沒想到,她居然為了攀龍附鳳狠心絕情到如此地步。
女兒的鐵石心腸讓她真的灰心了。
也不再對她報有任何的期望。
"不是不承認,而是,目前這狀況,我不能承認她,我在驁家熬了這麼多年,畢竟,我現在還不是驁天嘯名正言順的太太。"丁雪柔冷哼一聲,她到是聽出來了,谷雪雁是想等她與驁天嘯結了婚,才承認櫻諾這個女兒。
"你別痴人説夢了。"丁雪柔眼睛裏閃過一抹狠冷的光芒。
"如果驁天嘯知道了你的過去,你以為他還會要你麼?"
"住口,他一直在澳洲做生意,我已經跟隨了他多年,早已取得他的信任,包括驁老夫人,驁家離不開我,我也不會離開驁家,媽,如果你還要我這個女兒,就請選擇三緘其口,否則,我會恨死你的。"凌雲宵是為了富貴不願意認櫻諾,還是為了追求真愛而不願意與女兒相認,恐怕只有她心裏最為清楚。
總之,東窗事發之時,她不主她們也不行,如果她不相認,恐怕母親與女兒會死拽着她不放,所以,她必須採取懷柔政策。
櫻諾不想把親生母親凌雲宵的後路堵死,所以,外婆離開後,她就保持了沉默的態度,從此,有時在房間裏,或者是過道邊,即便是相遇了,彼此都是瞪一眼別開臉,裝着是陌生般走開。
驁政回來時卻沒把驁煌帶回來,櫻諾還在樓上的婚房裏睡覺,那天中午,院子裏吹着纏綿綺綣的風兒。
叩叩叩,房門被叩響,還有一些急切。
"劉嫂,進來。"
"少,快,二少回來了,他讓大家都聚到客廳裏去。"皺了皺秀眉,回來就回來了,還搞得如此興師動眾的,她披了一件薄外套轉身下樓,一邊走一邊問:"出了什麼事了嗎?三少可有回來?"
"沒有看到三少的身影,二少説是大事要向大家宣佈。"大事要宣佈,櫻諾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説驁煌出事了麼?
天啊,不要啊,她才剛與鰲煌在一起,分開了五年,好不容易重逢了,她們還沒甜夠啊,步子變得飛快倉促。
客廳裏沒有開燈,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落到了窗欞上,將窗台邊擺放的兩盆鳳仙花影子拉得老長。
客廳角落的紅沙發上坐着驁老夫人,枯瘦的手掌捏了一柄龍頭枴杖,氣定神閒,滿面紅潤,手指裏掐着一串佛珠,自從多年前她老公離世後守寡後,指尖的那串佛珠就從不離手,除非休息睡覺。
而驁政站在落地窗前,上身是一件潔白筆的襯衫,軍綠的褲子,褲腿角到了黑亮的軍靴裏,雙手抱臂,整個人輕靠在牆壁上,低垂着眉眼,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問題,無視於整間屋子聚攏的人羣。
凌雲宵早在得知驁政回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坐立難安,整個身子靠在老夫人端坐的紅沙發後,整張臉孔埋在了陰影中,完全看不清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