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我去看望席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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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大家笑了。
對姥爺説:“姥爺,你糊塗了,昨天是強,今天還是強!”席省長説:“笑話,你以為我敵友都分不清!”我爹見席省長心情好了,就對他説:“這是強兒,是我的大兒子!”席省長一聽,雙手一拍,説:“我看出來了,你姚重義是個重義氣的男人,你為了二忠和他的那個叫什麼桃的女人,頂屎盆子,坐牢,被人怨枉打斷了腿都咬牙
得住,你是咱關中道的真義士。你的兒子,我看也是重義兒子,重義人生重義娃,明兒生個重義的孫子!重義的人多了,做不仗義事的人少了,天下就平安無事啦!你説對不對!”大家直點頭稱是。
“今天,我請你們吃飯!咱美美吃一頓!”席省長説。
我爹説不麻煩了,但被醫生攔住了,讓老領導盡興。
“拿我手槍來!”席省長突然轉身,走到裏屋。
手槍!笑了,説沒事,槍裏都是假子彈。
吃飯拿槍做什麼?
席省長説,看不慣那些大吃大喝的當官的人,他們都是蔣介石埋藏下的特務,吃民民脂刮民膏,專門敗壞咱的天下的。
“讓我撞上,非槍斃了這些敗家貨兒!”我們在飯店吃了陝西的褲帶面還有陝北的秋面烙落,席省長讓警衞員打開了瓶長武大麴。
席省長手拿酒瓶説:“姚重義,咱今天就喝這個。”他轉身對警衞員説:“你去看看,看這酒店裏有誰喝比這貴的酒,就告訴我,我去收拾!”酒店的服務員聽了嚇得忙關上包間的門。
我樂了,為席省長。這老人真幸福,他能讓自己長久地生活在那個純真充實着情的年代,而不是隨着歲月的
失而蒼老荒蕪自己的心田,還有比這更幸福的晚年嗎?
吃着喝着,席省長突然問我:“密電碼帶了嗎?”哈,都以為老人忘了這檔事呢!我忙點頭,説帶了。説着掏出密電碼,給席省長。老人接過看了看,裝入懷裏。然後從菜裏挑了塊
,夾到我碗裏:“你在白區工作,吃不好睡不安的,提心吊膽,這塊
吃了!”我笑了,大口吃着,嘴巴噬得直冒油。
席省長見我吃完,將間的槍拔了出來。
大家往外瞅了下,沒看到什麼人大吃大喝。
席省長拍了拍槍,説這把手二八合子炮,跟他大半輩子,現在他要給一個可以讓他信任的人了!
“來,給你!”席省長將槍給了我。
不不!我伸手擋住,對老人説:“這槍是中央特別批准給你掛的,我不能要!”席省長説:“你潛伏在白區,危險,帶着這把老槍,能保你平安!拿着!有槍桿子才能直起桿子!”我接過席省長的槍,心中頓的生出神聖的不可侵犯的使命
來。
回家的路上,臉陰沉着。他母親才是他最擔心的,萍意外早逝,讓這位接生的婦產醫生倒下了。她不哭不鬧,眼睛直直瞪着一個地方發呆。這讓
和鋭哥倆好擔心。
“我去看看你母親?”我問。
搖頭,説你去了我媽可能會更傷心。
與分開後,我與爹在城北郊看到一個算命的。我爹説咱去算算。我知道,我爹不信命,我也沒見過他算命。
我爹説是給你算。
“給你兒算什麼?”我問。
算你官運多大,財運多旺?我爹笑着説。
“我一個當兵的,算啥掛呀,丟當兵的人!”我説。
我爹沒吱聲,一個人走近了算命的先生。他報了我的生辰八字,那算命的就捏指算了起來。
“你兒是水裏木命,今年是小龍年,龍生水水生木,唉呀!不得了!”算命的驚叫着。
我爹忙問啥不得了?
算命的伸出手,我爹掏出錢來到他手裏。算命的説:“你兒要
六年鴻運。做啥成啥,想啥有啥!”我爹説:“我最想知道的是我這大兒子啥時能成婚?”算命的説,我剛才光看了官運財運,這婚緣還沒看出來。説着又伸出了手要錢,我一看忙走過來,拉我爹要走。
算命的看到我,盯着我的額頭説:“你娃可是個貴人相呀!來,我好好給你看看,不要錢!”我説我不看。我爹不幹,他就想知道我啥時能結婚,能給他生下個孫子!我對爹説,算掛的不是已經説了嗎,我要六年大運,你想,六年大運,你兒我不想啥成啥,你還愁苦啥?
我硬拉着爹走了。
我不信算掛的,但我在心裏也對這六年的鴻運產生着一種期待,一種來自老天冥冥之命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