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王歡歡頂了夏小雪回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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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歡要回城了！

誰會想不到王歡是村裏第一個回城的知青。村裏推薦時，夏小雪得票最多，公社人説了，上報的人就是夏小雪啦。怎麼縣裏公佈時，卻成了王歡！

王歡能回城，村裏人傳的閒話多了！説，這女子看着嘻嘻哈哈，實際上才有心機，比夏小雪心眼多多了！有人説。王歡早就與縣革委會一個頭頭認識了。有人説，王歡陪人睡覺了硬是着那個頭頭將名字換成了她。

人們傳的有鼻子有眼，比是親眼看見了親身經了的事還清楚——説王歡得知回城的指標給了夏小雪，便一聲不吭地偷偷來到縣辦公大樓，把門的攔住她，問她找誰？王歡説她找這裏最大的官。

找江主任？把門的人打量着她，問找江主任做什麼？

王歡説:“我想死！”這可把把門的嚇壞了，趕緊打電話給江主任。江主任一聽跑下了樓，將王歡領進了辦公室。

“你咋找到這兒啦？”江主任埋怨道。

“不到這裏找，還讓我到你家找不成？”王歡話裏有話。

“啥事？”

“啥事？我再不找，人家夏小雪都回城了！”王歡説她來這裏，就是要江主任把回城的指標給她，不然就不走！

江主任一聽，也苦了！這名單已經定好了，咋換？

“我不管，反正今天我不看着名字改成我，我就不走！”王歡往牀上一坐説。

江主任一看這架勢，要是不改了，今天這王歡懶在這裏不走，還會將他們的事給捅出去！女人要是豁出來，啥事都能做得出！

這事咋收場呀？江主任心裏急，這事不好，後院得起火不説，自己這主任恐也當成，説不定還得進農場。我的天呀！

江主任想來想去，忙將教育局長叫了過來。

啥事？教育局長問。

“我表舅媽她的一位遠房侄女，這回返城沒上，指標又沒有了，這事咋辦？”江主任胡諞道，把王歡的事合盤端給了教育局長。

教育局長心想，哪門子親戚？你繞彎説得我都沒清白，該不是你又偷腥認識的女娃？但教育局長從一個教育局管基建的科長，坐上今天局長的寶座，全仰仗這位江主任。主任有恩有惠給咱，現在人家攤上難慫的事了，關鍵時候咱不説兩肋刀，也得伸把手幫着，要不，不成了白眼狼了。

教育局長笑了，説這事説難難的，層層推薦研究，指標都分配好的。説不難也不難！

“你別賣關子啦！説説咋樣才不難？”江主任急得火上眉了。

“説這事容易！”教育局長湊近江主任説，他有一個高招，讓那個夏小雪有苦難開口。

咋好辦法？

“楊老師不是坐月子還沒上班，黨的教育事業一時離不開夏小雪！”教育局長話音未落，江主任就一拍大腿説，就是呀，革命事業重如山，培養革命接班人的事，半天也耽擱不得。

教育局長説，還是江主任站在高看得遠。

江主任拍了拍局長肩頭，説:“你這個老教育工作者思想境界也不低呀！”江主任改了回城名字！王歡那個高興呀，她來找江主任，也是活馬當死馬醫，人家定好的事，真的能改了？

“不會是在做夢吧？”

“大白天的做啥夢，真真的！”江主任給這小女娃辦成了回城的事，心情也大好。心想，在我的地盤上還有啥事辦不成哩？想着想着，他哼起了秦腔:“牽爺的千里馬，扣加連環，爺要出關…”王歡一旁跟着起興:“我陪爺連夜出三關！”江主任抱住王歡説，你真懂萬鍾風情。王歡笑了，就往江主任懷裏鑽。江主任説:“不成，一兩次不過癮，咱今天一夜都住在了一起！”江主任領着王歡跑到月亮河岸邊的一個窯裏，給窯的那户人家五塊錢，對人家説，他與老婆在這借個宿。那户人家收了錢，也沒説什麼，心裏想:羞先人哩！還倆口子，你都能當女娃的爹了！

江主任與王歡一夜不住求歡，王歡因為回城有了落，情致也高，江主任她受不了時，就要喊，江主任捂住了張歡的嘴的，説不能叫，讓這農民聽了會笑話的。張歡忍耐不住，壓低聲音，説:“把人憋的難受。”江主任説:“那你輕聲喊，只給我一個人聽到就行。”不讓別人聽？

“來讓，他們又沒買票，白聽可不成！”江主任與王歡鬥着嘴，這王歡伴隨着江主任的節奏叫道:“加油加油！”這一叫，讓江主任興奮，他抱着張歡説，你真是天下最有風情的女人！

他們事畢，江主任問:“你咋對把門的説要你想死啦？”王歡笑了，説:“你每回我，高興時不就喊美死人啦！”江主任聽了哈哈大笑。説:“來，我再讓你美死一回！”還有一種説法，説是周無田看兒子喜歡夏小雪，就想讓這女娃留在胭脂村，便讓大兒子周狗牙使了手段，以王歡頂替了夏小雪！這樣，不聲的就將夏小雪留在了胭脂村。

不管那種傳言説得對，反正，王歡頂了夏小雪，成了村裏第一個回城的知青。

村裏的人議論:人呀，就像西瓜！有的看着皮好，瓤壞了；有的皮陋，瓤是紅的，甜的！壞人往往看着像好人！

王歡長了一張善良的臉，卻沒有長善良的心！一遇到好事，她就六親不認，踩了一同來的夥伴，自己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