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胡醫生被人砸了磚頭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賊張禿子倒也講信義,好長時間都沒説出他在大誠家看到的芳與胡醫生的害眼事。
一天,別人諞閒傳吹牛皮,張禿子聽了不服氣,他嘴一撇,鼻子哼一聲:“這算啥渾事?兩個光溜溜的人,在眼跟跟的纏在做一團,出咕唧咕唧的水聲,那才叫饞人哩!”
“你過啥嘴癮哩?誰好事能讓你白看?”有人罵張禿子。
張禿子實在弊不住説出了點苗頭。本來,人説好事不出門,孬事傳千里,這事傳來傳去傳到了大誠耳朵裏。
“你老婆才偷野男人!”大誠對説閒話的人罵道。但是火在大誠心裏燒着。他知道芹的娘當姑娘時的花花事,也明白芹不是自己親生的,但他娶個老婆不容易,這個家他不能毀了。最好的辦法是先堵住閒人們的嘴,再斷了胡醫生與老婆的勾搭。大誠,這樣到很憋氣,但能忍則忍才是大丈夫。大誠決定去找有信弟商量商量。
有信看大誠來了,一進屋,大誠對秋芒娘説,他要與有信商量點事。有信一看,心想可能是衝着芹的娘與胡醫生的事來找他的算賬的,心裏有些不安。也後悔一時糊塗,當初為着一點蠅頭小利,將芹的娘引給胡醫生,這胡醫生明明是條狼,自己咋會將往其嘴裏送。
有信後悔,也有些害怕。這麻煩事惹大了,大誠還不跟自己翻臉。我爹,二忠,大誠,有信,曾經讓人眼紅的四兄弟如今好到頭了。二忠砸了姚罐罐的腿,大誠來,是不是跟自己玩命呀!有信心裏七上八下的忐忑起來,他下意識地看了四周,大誠要是砸他,他往哪躲閃得開逃得了!
有信胡亂思着,面上裝出無事樣地衝着老婆叫道:“還不快去給大誠哥衝壺茶!”大誠擺擺手,在有信婆婆娘出門後,將門關上,衝着門外叫道:“別費茶葉了,不渴!”有信聽這話,以為大誠火氣大,真是找他事來了,就試探地説:“看哥哥説的,哥來了泡壺茶還能將人泡窮不行!”大誠長嘆口氣説:“哪有心思喝你的茶!”
“咋啦?”有信又探問道。
大誠説:“你最近沒聽到啥閒話?”
“啥閒話?我沒聽有啥閒話!”有信裝聾作啞,他摸不透大誠來的目的。
“就是説你嫂子的閒話。”大誠説。
有信看到大誠一股坐到了炕邊,一臉的晦氣無助,不像是要找自己算賬,心裏平了些。有信繼續問道:“我嫂子能有啥閒話,對你對芹多好,整天圍着鍋台轉的一個女人,能惹啥事?”大誠抬起頭説:“閒話説你嫂子與胡醫生好上了!”有信一聽,一下子跳了起來,指着門外説:“哥,你告訴我,誰在胡傳閒話,看我不打死她!胡醫生咋會與嫂子有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狗的傳閒話的人,有意往大誠哥你頭上潑髒水哩!”大誠一聽這話眼睛閃出一個星點來。人呀,遇上對自己不利的事時往往會產生妄想症。對自己的凶事惡事,總會找藉口逃避。就像正在做場惡夢,夢中會想這夢是假的,不會是真的,醒來一看果真是個夢,不是真的事一樣。大誠就像從惡夢中醒來那樣有一絲慶幸。這在心裏學上叫人天生的自我導演的安與心靈保護。這大誠心裏分明知道自己的女人與胡醫生一定有事,但當他聽有信這麼一説,竟然惡夢醒來一樣,自己的婆娘不會偷男人的。他跳下炕,拉住有信的手:“你真的沒聽到多少閒話?”有信點點頭,説;“真沒有聽到什麼時候閒話,可能是有人在你跟前胡説的。”然而,這種自我安只是片刻,大誠放下有信的手説:“可能閒話沒傳到你這,人家知道你是我幹兄弟。”有信心裏有底了,知道大誠沒有發現芹的娘與胡醫生勾搭是他牽的線。有信心裏放鬆了,但面對這樣相信自己的兄長,他內心生出愧疚來。
有信説:“人家胡醫生是個醫生,可能給芹看過病,你看這些慫人,閒的蛋疼,沒事瞎傳閒話!”大誠點點頭,説:“興許她倆人沒啥事!可這閒話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説是張禿子親眼看到的?”有信笑了,説:“你信?哪有這麼巧的事?一聽就是人胡編冒料的!”
“就是,我也覺得有些神呼!”大誠説。
“二哥,你説,這事我有信能幫上你啥忙?”有信真誠地説。
這話動了大誠:“關鍵時候還是兄弟好。我現在也沒啥好主意,我不信你嫂子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但人的吐味星子能淹死人,我就想能讓胡醫生別再在胭脂村面,見不到人,就不會再生出閒話來了。”有信一聽拍着大腿説:“對呀,這主意好。”大誠説:“可是我咋向胡醫生開口。”有信聽到這明白了大誠來找他的全部底細,他這是讓我攆胡醫生走。也是,人家在這行醫看病,你大誠憑什麼能攆人走,還不讓人在村裏現身?你説因為有人傳閒話説胡醫生與我老婆勾搭了,為避免閒話讓人走,這話大誠真的不好説出口。咋攆走胡醫生,除非找幾個人打狗期的一頓。
但這胡醫生與有信帶點遠房親戚,打出事來,還不更麻煩。這事…,有信心裏有了好主意,心想還能借機再讓胡醫生出點血!
有信越想越高興,説:“二哥,放心,攆胡醫生的事給弟弟我!胡醫生跟我是遠房親戚,我跟他説,狗的要是不聽,看我不收拾他!”大誠點點頭,這時,有信婆娘端來了茶,有信説:“你個懶婆娘,沖茶去了還是買茶葉去了,咋這半天。”有信婆娘説:“看你們在説事情,我這才燒水沖茶,晚啥晚呀!”大誠説:“不喝了,我得快點回家。”有信:“咋了,茶都倒上了!”大誠已經出了門,説:“下次再喝!”有信很快就對胡醫生説了,説你小子也太膽大了,讓一個賊娃子捉了。胡醫生説哪想到會這樣。有信又嚇唬胡醫生説大誠已經找人要打死你!胡醫生一聽害怕了!問有信這事怎麼收拾。有信説有辦法,得看你小子表現好不好。胡醫生明白,有信是想要點錢,就掏出了二十塊錢給有信。有信説,這事簡單,你一個字,溜!腳底抹油你得溜。胡醫生點點頭,説還有幾家欠他錢,收回錢就走人!有信説越快走越好,當時夜長夢多,生出事來。胡醫生説收了錢,有你有信的!有信聽了,説哪你快些!實際上,這胡醫生收錢不假,想與芳再見見才是他晚走的由。
胡醫生錢收了幾家,也約芳到桃花溝見了面。芳一聽胡醫生要離開的,知道紙裏包不住火了。可她的身子已經成了掀開蒸籠的饅頭,熱的軟的,離不開眼前這個男人捏啃咬;又如決了口的壩河水,堵不住攔不了;像泡到壺裏的茶葉,味道着到水裏,想收都收不回來。芳死死抱住胡醫生,説了聲,我的男人,你走了我咋辦?胡醫生見此也動了真情,説我的女人,我也離不開你!倆人傷悲之時,更覺得彼此的種種好,想到就要公開,生離比死別還痛呀!胡醫生説着要芳的衣服,芳一驚説不成!咋啦?來月經了!胡醫生説沒事,慢慢!芳説:“這不好,會給男人帶來晦氣的!”胡醫生説分開後不知哪天才能見面?這句話説出口,芳又將胡醫生緊緊抱住,他倆纏得怎麼緊也不解心頭的火,芳一下將解開自己的褲子説:“我看下還有沒有?”芳往下面看了看,沒見新血出,就對胡醫生説:“管他媽的,來,給你!”倆人就站着就想做那事。芳轉過身子爬在樹上,躬,撅起股,胡醫生從後面摟住芳的後,兩人不顧一切的起來。不想,芳下面一熱,一股熱血湧出,得倆人腿上衣服上到處紅血斑斑。
芳想找東西擦下,荒山溝溝能有啥?芳只好拾起樹葉往腿上擦了擦。胡醫生跑到溝裏水溪邊,洗了洗手。芳要洗,胡醫生攔住,説:“水涼,女人來紅時,少沾涼水。趁黑回家再洗。”芳聽這男人,對自己知冷知熱,很是高興,“這輩子認識你我死也值了。”芳心想如果沒遇到胡醫生,一輩子與大誠在一起,這一輩子白活了。倆人分手時,胡醫生説,今後我行醫來桃花溝,就會到這裏,咱有緣就在這裏相見。
事情看着順溜,可那承想又出了碴口。
胡醫生與芳分別,回來的夜路上就被人悶了磚頭,還被奪走了包。胡醫生頭血了,跑到衞生院縫了針。醫生看他褲子上也有血,以為他腿也傷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傷口,誰會想到這是芳的經血。問這胡醫生,他説是頭上的血到腿上的吧!胡醫生被悶磚頭,人都説是大誠乾的,可大誠真沒有這個膽量;有人説遇上強人見財起意的。閒話自然越傳越多,有人説大誠將自己在婆娘與胡醫生堵到了炕上,兩人光着身子向大誠叩頭求饒,有人説胡醫生要帶芹的娘私奔,還有人説大誠與胡醫生下了決鬥的戰書,兩人要為爭女人拚命…
這事傳到了公社,事情的走向卻不是大誠有信甚至胡醫生説的算了。周狗牙讓狗尾巴帶着民兵將胡醫生抓了起來。回頭將芹的娘與大誠也叫到公社。
有信知道後直罵胡醫生,讓你早些溜走不走,這下惹了大禍。
胡醫生經過場面,面對公社民兵的審問,他就咬住是給芹的娘看病。
“看病,看啥病?”審問的人説。
“看婦科病,胃病,還有頭疼,牙疼!”胡醫生看到年輕民兵上了套,就順着胡説起來,將民兵説得無言以對。
這頭,對芳的審問也沒啥好辦法?芳當姑娘時與電工已經經過事,可不能認下這事,要不然還不把她抓來,跟細桃一樣的批鬥遊街。所以,不管審問的人咋問,硬的軟的,嚇她誘她,她死咬緊牙關説沒有通姦的事!上梁山急了就説:“自己有男人,誰還稀罕別的男人?”再不待,關你坐牢。誰知,這一嚇,將芹的娘羊角瘋嚇犯了,一搐着躺在地上嘴吐白味。可別鬧出人命咧!周狗牙知道芹的娘有這老病,趕緊讓人送芹的娘回了家。
撬不開倆人的嘴,公社的人犯了難。
周狗牙笑了,這事他們倆誰會承認這騷事,認下了明明是要坐牢的。這事得從大誠入手,他是真正的受害人,胡醫生給他戴了綠帽子,他恨不得將胡醫生活剝了。有現在機會來了,他一定會趁機咬住胡醫生的。這可是奪之恨呀,哪會有人不報這個仇!
公安局也來人了,周狗牙向公安説出自己的的招兒,公安們聽了個個説厲害。案件會上定好,從大誠入手,只要大誠説胡醫生欺負了自己的的老婆,這通姦犯的罪就成立了!狗牙為自己的聰明到驚異,沒想到自己不但能當官還能破案,要是生在古時,説不定他周狗牙能成為萬民敬仰的黑包公哩!哈,“啪!”的驚堂木一拍,眾犯下跪下,清天老爺多威風。
大誠被叫到公社,周狗牙對他説:“大誠,我們可是階級兄弟,不能看着你讓人欺負。”大誠心想咱們現在不是一個派的,你這樣説無非是要看我大誠的笑話。再説了,自己的老婆興許不會與胡醫生有啥事,就是有事,説出來我這臉不都完了,在胭脂村咋往下呆,以後子還過不過?所以,大誠嘴角向上一咧説:“就是,誰敢欺負咱?”周狗牙説:“咱們一個村子的,這回胡醫生犯在咱手裏了,不收拾他收拾誰呀?”大誠裝起蒜來:“收拾胡醫生啥?他一個江胡醫生!”周狗牙一拍大腿氣憤地説:“胡醫生勾引你媳婦芳了!”大誠説:“你別聽人胡咧咧,我媳婦不是那樣的人!”周狗牙看大誠護着老婆,猜出他是怕認下這事丟人,就貼近大誠説:“你只要咬住胡醫生勾引了芳,我們為給你保密的!不會讓外人知道這事的!也不會收拾芳!這樣,芳能跟你好好過子!”大誠心想,我人再笨,也能聽出你這是騙人的鬼話,這事我要是一認下來,全村全大隊人的人都會知道的。狗牙你安的啥心?
大誠假意點點頭,問:“你説咋樣收拾胡醫生?”周狗牙一聽,笑了説:“只要你大誠一口咬定胡醫生,他就是逃不!”大誠説:“好,我説啦!”這時周狗牙與公安個個豎立起了耳朵。
“我咬定,胡醫生是給我老婆看病了!”周狗牙一聽,罵了句:“你不是個爺們!”説着踢門而出,與公安對再對付胡醫生。
周狗牙對胡醫生説:“大誠咬定你與芳通姦了,你要是認下了,我們減輕對你的處罰,要是負隅頑抗,得加處罰!”胡醫生説:“這六月天要落雪啦!我比竇娥還冤枉,我就只給大誠媳婦看了病,別的啥也沒做,不管誰咋咬,我也不能將這騷盆頂頭上!”周狗牙聽了,示意狗尾巴鐵旦,這二人手拿着一把剃刀走近胡醫生。嚇得胡醫生直髮抖。
“你,你們要幹什麼?”胡醫生一邊往後縮,一邊問。
“了狗的褲子!”狗尾巴説着與鐵旦就要胡醫生的褲子,一邊動手,一邊説:“將你那害人的*給騸了!”眼看褲子就要被下來,望着狗尾巴手裏亮晃晃的剃頭刀,胡醫生嚇的癱在地上。
“唉,不能胡來!”一旁的公安攔住説,“可不能胡來!咱是法治社會,騸人不能,打狗一頓行咧!”狗尾巴鐵旦一聽,像兩條狗就撲向胡醫生,可憐這個胡醫生被打得滿地滾,直叫媽!
也活該,誰讓他只顧下面的□□舒服,沒想到身上皮受苦,這也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