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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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東西,為什麼不早報告?”資深的刑警大聲申斥道。
立刻打電話去問東京站客運科,説是用擔架從搬運小件行李專用通道抬到電梯裏,然後上月台,抬進車廂的。警方得知這一情況後不由得緊張起來。尤其是聽到陪伴病人的那夥旅客,沒有在目的地歧站下車,而在中途銷聲匿跡了,更是亂成一團,以為是中了圈套。
“是戴真圓會臂章的嗎?”又在電話裏問客運科。
“是的。是由歧早的真圓寺組織的,先派來一位代表,四十來歲的和尚,同我們商量病人的事。”站務員答道。
“既然是團體代表,總該記下姓名和住址吧。”
“沒有記下。因為他們不到三十人,不作團體客處理。”
“那麼,你知道他們多少人。”
“準確數字不知道,他們説有二十三四人。”於是又找來當時那趟列車的乘務員。
“戴臂章的人全是三十來歲的壯漢。病人躺在雙人座位上,毯把瞼蓋住一半,好像是睡着了。對面坐着兩個人照料他。不知什麼緣故,一過小田原,臂章全搞了。
一直到濱松,他們都還在車上。火車從尾張一宮發車後,我去看了一下,座位上全是別的旅客了。這趟車很擁擠。一有空位,馬上就坐上人了。也不知道這夥人究竟在中途哪一站下的車。病人的事,我很留意,可還有別的事,便沒有再到那節車廂去。”經向歧縣瞭解,不論市內或本縣內,本沒有真圓寺這樣的寺院。並説,最近也沒有派參觀團去東京。這情況也在警方意料之中。
據此,警方判斷,綁架瀨沼律師那夥人,人數相當多,僅在火車上同行的就有二十三四人,更不消説他們的後台了。
他們偽裝地方參觀團,把律師睡,裝成病人,不經過普通檢票口,而從小件行李搬運通道走。這説明他們有計劃地瞄準了警戒網中的死角。
專案組向沿途各站調查,四月二十八“西海號”上持去歧車票的,中途下車各有多少。各站的答覆是:靜岡下車的三人、濱松二人、豐橋四人、割谷三人、名古屋五人,一共十七人,還差幾名。車站上中途下車木收票,只能憑站務員的記憶當然會有出入。
關於這個誤差,專案組有兩點疑問;l、所謂團體,是否確有二十三四人?乘務員儘管肯定有二十多人,其實也不知道確切人數。
2、假定人數是h十多人,除了確切的十七人以外,其餘的人是在哪一站下車的呢?
就後一種猜測來説,下車可能最大是在名古屋。這一站下車的旅客又多,又亂,容易矇混出去。報回來雖説名古屋是“五人”而實際下車人數還要多。
“到名古屋之前,是靜岡、濱松、豐橋、割谷,在哪一站下的車呢?”專案組偵緝一科科長,一面看着表格,一面沉着臉説。
“估計是分頭下車的,分散以後,到目的地下車就不會引人注意了。”偵查主任説。
“恐怕不對。”科長反駁道“這夥人最後是準備回東京的。他們事先摘下臂章,也許同時在名古屋下了車,也可能在離東京最近一站下車。儘管化整為零,在小站上仍會引起注意。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真可謂用心良苦。”
“那麼,裝成病人的做語律師又在什麼地方下的車呢?”
“名古屋。在人羣中容易混過去。”
“可是,抬着擔架…”
“順,你這個人,…會讓他躺在擔架上嗎?恐怕麻醉藥過了勁兒,一邊一個,夾着胳膊強迫他走。只要能溜出車站就行。律師受到威脅,不敢吭聲。”
“這麼説,擔架沒用,應該還留在火車上。”
“對,可以去查一下,不過未必會運到終點站佐世保。”科長的話,兩天以後便見分曉。有人報告説,擔架捲成卷被扔在真鶴的海邊上了。擔架是常用的一種,到處有賣。專案組決定向製造商調查一下。
專案組沒有料到,案情竟會牽扯得如此之廣,開始忙碌起來。當即派出三名刑警前往名古屋。
“律師調查的是什麼事呢?走私,還是販毒?”
“不會。淚律師專門同企業打道,捉摸不透。莫非是哪家企業廢到搶劫了?”科長在苦思實想。
這時,有關人員將殺人犯“山本”的模擬照片拿給科長看。
“哦——倒是一表人材。”科長説“不過,相貌沒有什麼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