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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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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追查騙走三千萬元的“倒票爺”是受公司委託呢,還是另有動機?

不管怎麼樣,瀨沼律師肯定也碰上同舟飯英明有聯繫的右翼組織這條線。正因為如此,龍雄去東京站給專務董事送行時,瀕沼律師才對龍雄提出忠告:——危險的事,儘可能避而遠之。

龍雄何所事事,他是瞭解的。而且也知道他在冒很大風險。

這裏有兩種解釋。他既然知道龍雄在做什麼,這可能是聽專務董事説的。據此推測,瀨沼律師的活動是受公司委託的。

另一種解釋,從那個泡在紅月亮酒吧的當過刑警、戴貝雷帽者的情況來看,也是有意在舟板英明周圍進行搜索。

他拿出從前當刑警的手腕,緊追犯人。犯人被追得走投無路,反過來開槍打死追蹤者。這究竟為了什麼呢?難道事態已發展到非殺人不可的地步了嗎?

田村見龍雄陷入沉思,便又張開他的厚嘴説道:“等到天一亮,瀨沼律師就回東京了。他將到專案組出面認屍,看他會説些什麼,很值得一聽。這樣,案子也許會暴出來,不管怎麼説,這可是一件殺人案。

警方必定要徹底搜查犯人的。”

“可是,為什麼要殺人呢?”

“恐怕是狗急跳牆吧。”

“充其量不過是件詐騙案,況且追查的人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不過是律師事務所的一個職員罷了,何至於要開殺戒呢?”龍雄説。

“這正是這個案子深刻所在。不論怎麼説,只要瀨沼律師一張口,總會抓到線索的。好久沒有碰上這樣能過把瘤的大案了。多虧你老兄,真不希望別人捷足先登啊。”田村説着,長長地吁了口氣。他的小眼睛閃着光芒,表現新聞記者的一種野心。

過了一會兒,田村便急急忙忙趕回去了。龍雄送他到大門口,回到屋裏一看錶,四點已經過了。他鑽進被窩,一時睡不着,便趴在被窩裏了一支煙。剛才一直坐在那裏的田村的寬肩膀,彷彿還留在自己的視覺裏。

龍雄陡然想起同田村去見巖尾議員的事。會不會因為那次會見,巖屆議員向其同夥發出各報了呢?如果是的活,對方説不定會有動靜。這次兇殺,難道是一個徵候嗎?

—慢着,龍雄閉起眼睛苦思冥想。

假定犯人被刑警追捕,也可以認為,他已經接到了警報,但他決不會束手就發。

因為這不僅關係到他個人,而且有可能暴和破壞他背後的組織。所以犯人無論如何要逃出法網。於是他便反撲過來,開了槍。——能不能作這樣的設想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個案子不是有計劃的,而是偶發事件。但即使是偶發的,對方肯定也極其狼狽。因為對對方來説,這是計劃外的突發事故。

龍雄想到最後,覺得事情很有意思。敵人一定手忙腳亂,想方設法彌補善後,可能又會出現新的動向。

那麼,當過刑警的田九利市是怎樣找到“倒票爺”的呢?那傢伙肯定是詐騙關野科長的自稱“崛口”的人。憑什麼他又嗅出那人就是崛口?尤難不明白。龍雄對別人能夠如此紮紮實實,深追細查清清楚楚,不由得發出了嘆。這是門外漢對訓練有素的行家發出的嘆。相形之下,自愧不如。

“貝雷帽”嚴厲的面影,此刻又浮現在龍雄的眼前。第一次在紅月亮酒吧見他時,他埋怨女招待部不喜歡他。第二次去時,他説有點門了而暗暗自喜。他天真爛漫,每晚必去,其實他在探查什麼人。他和龍雄一樣,知道紅月亮酒吧的老闆娘是舟報英明的相好,只不過力雄是胡亂瞎問,而他不同,他是對準目標在追蹤。

龍雄又了一支煙。他凝視着嫋嫋的青煙,他腦海裏又掠過一個新的念頭。

昨天被殺的“貝雷帽”田九利市,曾經在東京站拍着自己的肩膀説:——一起去賽馬吧,會有你興趣的事。

他説了兩遍“會有你興趣的事”當時,龍雄沒有理會,現在才恍然大悟。

他的用表分明要龍雄當場看看他所要追查的人。

這位當過刑警的“貝雷帽”對龍灘的行動目的一清二楚,是聽沼律師説的吧?

—當時跟他去就好了。既能看到騙子是什麼模樣“貝雷帽”也不至於被殺。

太遺憾了。他後悔當時自己沒有明白他的暗示。這是自己的失策。

可是,在自己一旁聽他講過賽馬的事,那是誰呢?

龍雄猛地將香煙在煙灰缸裏。